原主在这住十五年都没出事,去了顾向云家更不可能出事,可离开顾向云,又手动挡几年再回来就不一样了。
才一个月,就无了。
安相相恨不得把头钻地地缝里,顾向云这个时候肯定在心里骂他,认为他频频撞邪肯定是因为在外面逍遥快活了。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三悟见时间已快到零点,让小李一人给了一张符。
顾向云拿在手里疑惑道:“这是?”
小李笑着回答:“是隐气符,顾先生的存在感太强,你在这里,它不会上来的。”
说着又看向安相相接着说:“安先生的则相反,因为你是诱饵。”
安相相点了点头,把符贴在自己身上,然后轻轻吁出一口气。
想到昨天在河中时,匆忙之间瞥到的死不瞑目的脸,搁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缓缓抓紧裤子,低垂着眉眼,静静等待。
然而十分钟后,什么也没发生。
安相相偷偷转动眼珠子,见其他人都屏气凝神盯着门口,便又垂眸等待。
又过了十分钟。
安相相再次抬眼。
三悟拿着个大概叫罗盘的东西,眉间的褶皱都出来,小李也一脸纳闷。
“无碍,再等等!”
三悟大手一挥,四个人又继续等,结果一等就等到晨鸡报晓。
安相相第无数次看向手表,此时已是凌晨三点,他逛贴吧时无意间了解过,凌晨三点既是五更天,邪祟到了五更天就不再活动了。
所以,失败了。
三悟终于纳闷地抓抓头,一不小心把假发顶抓歪了,还是小李给正好的。
“不应该啊!”三悟说完目光直接扫向顾向云,眼神中尽是怀疑。
而顾向云眼里也充满质疑。
三悟面色往下一拉,收起罗盘哼声道:“顾小友今晚还是待在别墅吧,你阳气重,隐气符怕是遮不住你!”
顾向云这才平静地移开视线。
于是四人趁着夜色回到山顶,随便洗漱了下便睡下了。
等村民再次熟睡后,顾向云留在了别墅,因为不放心,安相相便跟他一直通着视频。
三悟在一旁信誓旦旦地说:“顾小友,等我将它灭了之后,你用安小友的名义多做做慈善,我观他应该是属于身弱,需要多积累功德,功德多了邪祟就无法近身。”
手机那头的顾向云点头,然后沉声询问三悟需要注意的事项。
安相相趁他们谈话间隙,在心里询问系统:【铁哥,身弱是什么意思?】这不是第一次听见了,以前二爷也提过。
系统不紧不慢回答:【就是自身气场不够强,本就是容易倒霉的体质。
有气运在的时候可以忽略不计,要是没了气运有功德也可以挡一挡。
可你前二十年虽没做过坏事,却也没做过好事,每天独来独往的当咸鱼,气运一旦消失随便哪种意外都能把你玩死。】
安相相抠了下指甲,【我做过的。】
【失败的不算,你不仅失败了还把自己搭进去了,高考都没参加。】
安相相对此无法反驳,下意识抬手咬了下指甲,然后抠着缺口把多余的指甲撕掉,不在意地将渗出的血丝吮掉。
等三悟尽职尽责说着一切注意事项,低头看着手机右上角的时间,当数字跳到23:55时,正叨叨个不停的三悟收了话势,呵了一声。
“小李,拿剑!”
安相相心头一颤,还以为水鬼来了,连忙闭眼睛不敢看。
于是就这么过了半晌。
不仅没来。
连挂在门窗上的铃铛都没响。
手机里不适宜地传出一声“又失败了?”
安相相睁开了一只眼,屏幕里的顾向云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靠在大班椅上,眼前闪烁着被愚弄的怒气。
小李正在找借口:“呃,这个,我家老板真的很少出岔子。”
三悟脸都黑透了,一脸受了“奇耻大辱”的表情,收了桃木剑冷哼一声:“我等也不是贪人钱财之辈,这事我解决不了,钱退给你就是!”
说完就让小李收拾东西,大半夜当场就想走,连夜都不想过了。
安相相捧着手机用眼神问顾向云该怎么办?大师生气了,鬼还抓吗?
顾向云示意安相相安心,扬声对三悟道:“大师还是留下来过夜吧,一个办法没用再想一个就是,何况这里太偏远,去县里连公交车都没有,步行的话要走将近五个小时。”
三悟一听要走五个小时,恼羞成怒的脸瞬间绷紧,手往身后一背道:“那行,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安相相闻言松了口气,不远处的小李也虚虚抹了把汗,但还是把法器都收起来了。
三人又回到别墅,安相相目送三悟和小李进入客房,自己也噔噔噔上楼。
此时顾向云已经从书房回来,早就洗好澡靠在床头似乎在给谁回信息,安相相进门时,他抬起头道:“不早了,洗洗睡吧。”
安相相点了点头,拿过睡衣钻进洗手间。
迅速冲了个热水澡后,正用毛巾擦着身上的水,擦到脚踝处时愣了一下,顿时随便拽了条浴巾往腰间一裹,风风火火地就跑出去。
“你看看,它是不是变淡……”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安相相直接推开门跑到顾向云面前,抬起一只脚踩在床头,话还没说完,已经躺下的顾向云突然翻过身捂着嘴猛咳!
“咳咳咳!回去,咳咳!穿衣服!”
顾向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耳朵热的跟要烧起来似的,内心骂个不停!
考验他的定力呢?
这么虎?
“哦,那我马上回来。”
听着人又趿着拖鞋啪嗒啪嗒跑回去,顾向云松了口气,坐起身把腿蜷起来,十分难耐地撑着头,试图把脑海里的迤逦全压下去。
莽莽撞撞的!
也不穿条裤衩!
还,还怪粉的。
安相相穿好衣服再回来时,发现顾向云的鼻孔里塞了两撮纸。
顾向云不太自然地摸了摸,怕纸掉下来血流当场,咳了咳除去喉咙里未尽的干渴,解释道:“最近事太多,上火了,你刚才想让我看什么。”
安相相点了点头,“哦,那你多喝热水。”
说着也没留意顾向云是什么脸色,抬起脚踩床上,拉起睡衣裤脚指着脚踝,“你看看,它好像变淡了。”
顾向云在心里暗骂一句“小渣男”,低下头去观察了下,“确实变淡了。”
从河里爬上来时是青黑色,像是一块刚纹好的纹身,恨不得深入骨髓一般可怖,却像是洗过几次的纹身,还是黑色,但晕开了不少。
“要不要去给大师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