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察觉到了他神色的异样,微微笑道:“终于发现,自己也有麻烦了?”
张神医对他真是又惧又怕。
“你放我们回去,这一箱珠宝,我们不要了!” 他咬着牙说道。
“你以为我是贪图你这一箱珠宝?”
“那自然不是。” 张神医几乎要哭了:“你若还不放我们回去,我们死定了。”
李莲花却悠悠然站起来,说了句:“那与我何干?” ,然后,掀开帘子出去了。
“驾——!”
外面传来李莲花赶马的声音,莲花楼起程了!
张神医和雪姑脸如死灰。
这个人,晚上也赶车上路,那是不打算留一点退路给他们了!
两人小声商量,此人功夫太过高深莫测,想走,断然是走不掉的。只能是......
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楼上。
......
夜色中,大路上,一辆庞大的马车不疾不徐。
坐在前面赶车的一名男子已经稍有倦意,时不时地把头靠在车厢上打盹。
马车内,两名被捆绑着的男女脸上表情痛苦,密密麻麻的汗珠一颗颗往外渗出。
突然,那女的长吁一口气。 她压抑着狂喜,小声道:“我好了!"
男人表情依然痛苦,似乎还是很难有所突破。
女人一边自己想办法挣脱绳索,一边小声催促着他快一点。
然而,等女人完全挣脱开来,男人仍未成功。
女人轻叹一口气,道:“要不是我受了伤,不说带你一起逃出去,至少可以我先跑出去。 只要我到了凌云派将丹药取出,交给鬼市,至少能保住我们俩的命。但眼下,还是我们两人一起跑了吧。”
说罢,她将手掌按在男人胸前,徐徐输入内力。
顷刻,男人眼睛睁大,低声道:“好了,好了。快,快帮我解开绳索!”
女人俯下身去,给他解开绳索。 两人对视一眼,蹑手蹑脚往楼上走去。
......
两人刚刚踏上楼梯,身后门帘突然被掀开一角,两道黑影”嗖“地飞射而至。
一男一女只觉腿上一阵剧痛传来。
低头看去,门外射来的竟然是一双筷子?
力道之大,竟在两人的腘窝处打出来一个洞,插进了他们膝盖骨间的软骨缝隙中。
两人惨叫一声,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滚成了一团。
剧痛,让他们脸上的五官扭曲得变了形。
“吁—!”
莲花楼停了下来。
李莲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们俩。
“李扬州!你!不得好死!”
雪姑咬牙切齿,眼睛都几乎要滴出血来。
李莲花闻言嗤笑了一声。
他转身走到桌旁坐了下来,拿起一个已经硬了的饼,咬了一口,道:“糟蹋我的筷子了。本来还想夹个饼吃。”
“你就不要睡觉的吗?”雪姑叫出声来。
李莲花面色一凛:“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
果然,楼上苏小慵已经被他们滚下楼的声音和惨叫声惊醒,穿衣起来了。
她在楼梯口就看到了李莲花和那两个趴在地上的人。
“李大哥,这是......”
李莲花冲她笑着挥挥手:“夫人,你回房去歇息。放心,我不会让他们那么大声了。”
苏小慵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确实好困。
她果然听话地回房间去了。
李莲花收了笑意,道:“你们听到了。 我可向我夫人保证过了,不能让你们大声说话,吵到她歇息。所以,没办法,我只好点了你们的穴道了。”
话音刚落,他衣袖一挥,几道白光飞了出去。
两人只觉喉头一紧,立刻便说不出话来了。
那只是几块碎饼屑而已。
“其实,我和你们有何可聊?雪姑,那天被我石子击中的人,就是你吧!能和鬼市做交易的人,怎么可能不会一点功夫?你们隐藏功夫,无非就是想在关键时刻能让对手麻痹大意,比如此刻。”
他哑然失笑:“我昨日便说过,你们爱看戏,也爱演戏。也算是提醒你们要老实一点了。没想到……唉,难道你们以为,我点的穴真是那么容易冲破的么!”
张神医和雪姑张大着嘴,努力地想发出声音,要向他几辈子的祖宗问好。
李莲花叹了口气:“又要麻烦我来给你们绑绳子。 唉,要是方小宝在就好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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