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说,郎中是要去看看的。不光是犯困的问题,他还想问问这个时候能不能同房。
苏小慵瞪大了眼睛,他居然要问郎中这种问题?
她坚决不同意。
“你怎么可以问这种问题?你自己不知道吗?”她抗议。
李莲花说:“我真不知道,我也没人可问。我原来还想问问老笛……”
“不行!”苏小慵大声叫了起来:“你让我怎么见人?”
李莲花点了点头:“所以,我没问。老笛那个人,在这事上也不靠谱。”
苏小慵差点欲哭无泪了:“你不许问我认识的人。谁也不行!”
李莲花道:“是啊,这么重要的事情,我还是要问郎中靠谱点。”
“那我不去了。”苏小慵坚决不去了。
李莲花费了好多口舌,才最终说服苏小慵去镇上郎中那里看看。他保证,一定不会问那件事。
……
莲花楼终于到了槐花镇。
而李莲花真的带她去了镇上的“回春堂”。 郎中姓崔,是个约莫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他似乎很奇怪他们的到来。
李莲花问道:“我记得原来的郎中是个老人家,也姓崔,可是令尊?”
崔郎中盯着他看了一眼:“你们认得家父?”
李莲花道:“我以前曾住在这里一段时间,令尊是个很和善的老人家,对来问诊的人都很仔细耐烦。”
崔郎中笑得有些辛酸:“老话说得好。好人不好命。”
在李莲花的追问下,崔郎中才说,镇上几个月前来了一对夫妻,开了家“济世堂”。 两人医术高超,号称是悬壶济世,妙手回春,最关键的是,还不要诊费。
于是,很多人慢慢都去了济世堂。 而他们回春堂,便少有人问津了。父亲郁郁寡欢,成日唉声叹气,渐渐卧床不起。
苏小慵问道:“医术高超,还不要诊费?这可是比我义兄还侠义的神医。”
李莲花:“镇上的人去看病,真的都治好了?你亲眼所见?”
崔郎中道:“这世上哪有什么病都能治好的,大部分都治好了就已经是神医了。”
“那倒也是。” 李莲花对他这句话表示认可。
崔郎中给苏小慵把了脉,说并无异常。
怀孕的人几乎都有害喜的现象,只是轻重程度不同,并非异常。有人嗜睡,有人恶阻,吃什么吐什么。苏小慵可能就是特别容易犯困又恶阻的那种。恶阻,刚开始严重点,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两人听了郎中的话,心里踏实了很多。
出门前,李莲花突然说:“崔郎中,我还有件事想问你……”
“噢!”他突然低声呼痛,低头看去,是苏小慵狠狠地掐了他虎口一下。
他微笑着看了一眼脸红到耳根的苏小慵,继续道:“我夫人这个月份了……”
下一刻,他又发出了噢的一声,苏小慵用力踩了他脚面一下,转身跑出了回春堂,头也不回地上了莲花楼。
崔郎中目瞪口呆。
李莲花匆匆对他说道:“我夫人这个月份了,日常,有何需要特别注意的吗?”
崔郎中回过神来,忍不住噗嗤一声乐了:“这位先生当真是和夫人伉俪情深,心思细腻。放心,你只需要记住十个字,宜少不宜多,宜轻不宜重。”
李莲花呵呵笑了:“崔郎中和令尊一样,医者仁心。多谢!”
崔郎中却说,欣赏先生疼爱妻子又不扭捏作态。医者,本就该为患者排忧解难。
临出门,崔郎中还不忘提醒,以后夫人肚子大了,要保护好肚子,避免撞到和压到即可,尤其是在人多的地方。当然,人少的地方也要注意……
李莲花回到莲花楼,笑着说,这下放心了,幸亏来看了郎中。
苏小慵背过身去,让他快些赶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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