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念念说的情况,小以宁早就料到。
毕竟男主就是男主,哪怕临时起意,也会做的滴水不漏。
不然小顺子也不会缄口不言,让他们自己查。
而他们心知肚明是谁害得,却只能佯装不知,还要继续虚与委蛇下去。
想到此处,小以宁顿时觉得有一股浓厚的憋屈感涌在心头。
她瞧向走进来的娘亲,心中有一丝欣慰又夹杂着一丝恐惧,也不知是男主死的快,还是她家被此人灭得快。
“两位小姐,陈国公喊你俩过去。”婉娘提醒道。
陈娇仪身体一僵,连忙与小以宁辞别“以宁妹妹,你好好养病。”
许念念则对着婉娘,念叨了半天“林”,最后被受不了的伙伴急忙拉走,临走之前还停留在“夫”字上。
“晴姐儿的同窗都是好孩子,都念着晴姐儿呢!”婉娘感叹一句,低眸望向一直盯着外头的女儿,轻轻摸摸她的小脑袋,开口道“这几日不必去女学了,阿逸何时好,你俩再一同回去。”
这“好”的定义可不好定,短则十几天,久则五六年。
不过婉娘的提议,被裴逸拒绝了。
“这纳兰公子不日便会回书院,我不回去陪他演戏,虞王如何放心?”
“顺子哥躲在宫中保命,书院何尝不是好的庇护之处,若是有人要动手,我还能躲到暗道里。”
裴逸瞧着一旁愁眉苦脸喝药的小娃,“等晴姐儿身体好了,便回去吧。”
小以宁抬眸偷偷瞧了老乡一眼,还是忍不住关切的说了句“表叔,你千万不要和纳兰公子在一块。”
小心前后都难以自保哟。
裴逸:……
对面的婉娘也是长叹一句“书院男子众多,阿逸若是有喜欢的男子,带回来让表嫂瞧瞧。”
说完,她又觉得不妥,连忙改口道“到时表嫂在一旁悄悄看一下人就行了,不用带到跟前。”
裴逸默了,他端起药,也不顾烫不烫,直接一饮而尽,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不喜女子的病,我会治好。”
然后在二人惊奇的目光下,黑着脸离开了。
小以宁:若是双性恋,纳兰姐弟确实是好选择,不过晚了,他俩现在应该是男主的。
婉娘双手合十,对着外头明媚的日头,庆幸道“谢天谢地,阿逸终于对女子有意了,我也不用准备嫁妆了。”
“……,娘,为何要准备嫁妆啊!”
“你爹之前说,裴公公一看就不愿管阿逸,他打算让他做为夫郎嫁出去,说是反正都生不出孩子,到时多养几个孩子,让几个姓裴就是了。”婉娘尴尬解释道。
“这嫁妆与聘礼不同,需自小准备。阿逸改了,娘也能轻松些。”
裴逸:……我就在院中。
这该死的林玉瓒。
小以宁被爹的想法惊到了,她一直认为老乡是可以当上面那位 。
不对,夫郎应该没什么定义吧!
不过她还是好奇的问道“娘,表叔就不能娶夫郎吗?”
婉娘轻咳一声“你爹觉得他养不起。”
小以宁:好像也合情合理。
裴逸:……我还在院中。
这该死的林玉瓒。
不过片刻,裴逸又木着脸回来了。就刚刚出去一会儿功夫,这母女就将林玉瓒打听的做夫郎事宜分享了一半。
他看向这两个八卦母女,心累提醒道“表嫂,家中出了此等大事,你不写封信给表哥?”
母女俩止了话头,面面相觑,立马想到这重要的问题。
哪怕人不在,但戏还是要演的。
一封厚厚的诉苦家书,被郑大交由镖局,又辗转到晟景战手里。
信纸上泪迹斑驳,多是哭诉思君之语。
他瞧了几眼,便不感兴趣的放到一旁,他面前还有一张从林家得来的图纸。
“主子,奴去东风阁问了,这林玉瓒去打这个平安锁时,也是拿这个图纸去的,说女儿想了无数日,无法子,只能打一个给她。”
晟景战抬眸看向小太监“这婉娘让本王帮她打十个?”
“是,她给了奴一百两,不过被她的侄子变着法子要了回去。”小太监将头垂得更低,恭敬的回道。
晟景战摩挲着下巴,眼里闪过一丝狐疑“难不成真的是运气极好?”
他手指捏起碎片,又仔细的端详了几眼,做工虽精细,却质地一般,确实不是他想要之物。
“若是在兖州,倒是归于尘土寻不得了。”晟景战略带遗憾的呢喃了一句。
随后,他将图纸抛到小太监面前,吩咐道“你将图纸上的纹理改几笔,照着样子给她打十个,那人快回燕京了,绝对不能出纰漏。”
小太监迟疑了一下,小心谨慎的开口问道“那…是不是就着一百两打?”
晟景战眸色一冷“你想让本王失了颜面?”
话音未落,小太监已然扑通跪地,头重重磕在地上,血丝从额头不断渗出,同时响起惊恐万分的声音“奴…不敢。”
“去库房找块上好的玉石,去东风阁打十副,让婉娘自己去取。”晟景战不耐道
小太监连忙应是,如获大赦般的滚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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