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他手中的酒杯被碰了下。裴逸辰收回视线看向来人。
“嘶~”南星品了口美酒,悠闲的瘫在沙发上,吊儿郎当晃着酒杯,俨然一副没正行的模样
“自己钟爱之酒,应当及时品尝。若迟一秒,恐为他人所夺。此酒非寻常牌子可比,汝爱之同时,他人亦爱之。”
说完,他又吸溜了一口,发出一声享受的喟叹。
裴逸辰抽了抽嘴角:“你拽什么文呢。”
南星耸肩:“你就说这酒好喝不?”
裴逸辰垂眸看着手里的酒杯,没有说话。
“喂,你再不喝,就要被他们抢完了,毕竟如此珍藏可是独一无二的。”
裴逸辰想要抬手的动作不由一顿,他深意看了眼南星。
只不过,南星没再说话,他仿佛就是来替裴逸辰倒酒的。
“你确定自己一直在贫民窟长大?”
南星摸了把自己的寸头:“怎么?看不起贫民窟人啊,贫民窟小孩儿就不能拽文了,虽然我们没钱上学,但是我们拥有一颗热爱知识和生活的心,这点儿比你们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小姐高尚多了,”
看了眼依旧沉默不语的男人,南星再次乐呵呵开口:“这趟A国之旅还真是来对了,有意思。”说完,他慢悠悠起身再次加入了挑逗铁柱的队伍。
裴逸辰自嘲一笑,最终只是抬头喝了口杯中酒。
城堡二楼阳台
时笙和季宴礼单手托腮趴在栏杆上,下面一幕看的两人直摇头。
“啧~当初刚认识你们的时候,我一直以为那家伙是你们三人之中最清醒靠谱的,倒是我高看他了。”
季宴礼摆弄着包扎好的手腕,抽空瞥了眼裴逸辰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不是有句话叫做医者不能自医,江漓是铁了心不和他复合,他总不能直接来个强取豪夺吧。”
“强取豪夺?”时笙的目光突然放在他身上,双眸意味深长一眯,
季宴礼的身体不由一僵:“你..能不能别乱来......”
没有说话,她再次上下打量一番男人,眼神里写满了浓浓的兴味儿
季宴礼暗戳戳瞅了她一眼。
“这俩人看着真着急。”时笙无趣的离开阳台。
季宴礼跟上:“是有些让人着急,就当看戏了。”
一行人玩到几乎大半夜。
南星几人不想回去,索性赖在这里不走了。
饶是季宴礼怎么明里暗里鄙视他们,几人愣是不带搭理的。
“笙笙,我先走了,季少爷,生日快乐。”
时笙看着江漓微醺迷糊的模样,有些不放心:“要不就住这一晚上吧,”
刚才,因为时笙不在,江漓和他们几个男人也没话题聊,就悄咪咪抱着两瓶酒跑去了草地上,等结束他们找过去时,就见这丫头一左一右抱着两个空瓶子四仰八叉瘫在地上,睡的那叫一个香,看的几人一时忍俊不禁。
江漓双手摆了摆:“不用了,明天下午还要进组呢,这里很方便,我打车回去就行,放心,姐带的有口罩,我一定会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鼻子都不露出来。”
南星指着她傻呵呵一笑:“你这是喝了多少啊,鼻子不露出来,你想把自己闷死啊,”
季宴礼扫了眼挂在自己身上的二货:“铁柱,把他扛床上去。”
“哦、”
铁柱拔掉自己的充电器走过来,单手一拎,直接把他拎到肩膀上。
这二货不老实的在肩上扑腾两下:“你要胳死老子啊!哪来的大铁疙瘩,砰,砰,砰。”
说着,他双手使劲儿朝铁柱脑袋上拍了几下,这力道但凡铁柱是个人,保准被他拍出脑震荡。
“老实点儿。”铁柱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屁股上
园中几人:..........
陆景墨直接走向江漓:“我今晚要进组,后天不是有你的戏吗,要不要跟我一块儿过去?”
江漓狂点了点小脑袋:“好啊,”
陆景墨见状,不禁笑了一声:“不过,我现在要回家取点儿东西,你不着急吧,”
“不着急,走吧,我们回家。”
“我们先走了。”末了,陆景墨戏谑般看了眼一直当旁观者的男人。
江漓晃了晃身子,这才摸准方向乖乖跟着陆景墨离开。
季宴礼故意走到裴逸辰旁边,一脸欠揍的表情道:“两人都喝了酒,又去同一个地方,天时地利人和,孤男寡女的说不定就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干了些什么。”
陵游:“听说拍戏都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一起,这跟谈了有什么区别。”
时笙:“或许,明天我们该去恭喜他们了,又成了一对儿。”
仨人就这么站在在裴逸辰左右前三边一唱一和。
谢安夏迷迷糊糊抬起头:“又?除了你俩还有谁啊,”
彦希无奈把他捞到怀里:“你们继续,我先带他去休息了。”
裴逸辰凝视着两人的背影。
三人的话如余音绕梁,在他耳畔不断回响,而他的思绪则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被女人酒后那迷离的状态所占据。
这时,不知看到了什么,
他的手猛然一握,脚步更是不受控制径直走向江漓。
江漓连忙稳住身形,还好没倒在陆景墨身上。
“你确定没事儿?”
陆景墨见她有些站不稳,出于绅士的本能,刚想去扶,却被突然出现的手给截胡了。
“我送你。”
江漓迷迷糊糊摇头:“我才不让你送呢,”
说着,她就要走向陆景墨。
裴逸辰把女人拽回来,死死盯着她,放在她胳膊上的手被气到隐隐有些发抖。
“你是笨蛋吗?随便就跟陌生人回家,也不怕有危险。”
“陌生人”陆景墨:..........
“我跟你回去才有危险呢!”江漓见他竟然骂自己,很是不服气的回怼。
裴逸辰看着她跟兔子般的红眼眶,语气不自觉低了下来:“我不碰你,我把你送到家就离开行不行?”
江漓好似没听到他的话,直接从他手里挣开,往前走。
见她又一次只留给自己一个背影,裴逸辰眼睛酸了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