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见识过了，但我还是想说两个字。”
“离谱。”
老院长说出了忒堤阿斯想说的话。
“这也不难怪他们想来和我们要人，这就算是他们自己的弟子也不可能有这么……离谱。”忒堤阿斯想了想，觉得还是只有这两个字能形容。
“这也是多亏了罗成那个方子的福，若是他们的原力没有经过压缩，定然是达不到这种强度的。”柏克莱姆很清楚照成了苏云和秦漠弦如今这种表现力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只是知道归知道，还是忍不住为其震惊。
学生阶段强成这个样子的，大概除了万年前那种世界的亲传弟子以外不会再有了。
这种亲传弟子还得是那种顶级大宗的弟子，还不是人人都能这么强，便是在大宗中都得是百年一遇甚至是千年一遇的鬼才、妖孽，苏云和秦漠弦现在这个情况就是这么离谱。
就两人所知的所有年轻一代中，就没有像这两人一样这么离谱的。
便是安娜塔西雅这位勇者、奥修彼莱这位“半”勇者，以及雷纳斯这些能代表各自学院出战的精英天才，都不似这两人这般强大。
不过嘴上感叹归感叹，两位院长是断然不会按照两人的成长轨迹再去培养学生、弟子的。
这两人能活到现在，就是一个个奇迹堆砌而成的。
圣域们的培育方式都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
秦漠弦那变幻自在的武器不提，便是姜曼馨口中的清灵丹也绝不是她说的那么轻松，那东西一个搞不好也是会死人的！更别说最后还加大了药量。
能直接对灵魂起到作用，怎么都不会是正常的药物，便是超凡领域的“丹药”，能做到这种事的都不是八阶的丹药。
清灵丹之所以只有八阶，就是因为它的危险等级太高了，高到九死一生才让这种高级药物被归到了八阶。
这种药物离“置死地而后生”就差一步之遥！
秦漠弦和苏云，这两个人每一步的强大可以说都是在刀尖上跳舞，拿命来达成今天这般的实力。
忒堤阿斯将一个有光芒流转的本子递给老院长，道:“我研究过那张方子，基本除了那两本书上记载的心法以外，没有那部心法可以在这个阶段驱动这么庞大的能量，那几个孩子用的缩减版本虽然值得推广，但罗成自己肯定也研究过，多半是觉得幅度不大且危险系数还高所以不值得。”
“圣域的眼界都无法解析的话，那可能真的没办法了，”柏克莱姆细细的将忒堤阿斯这段时间的研究成果收入眼底，摇了摇头，“他们此次的测试也算是成功了，虽然这个测试不能用在别人身上，但总归是一次成功的试验。”
“你觉得他们真的只是为了测试么。”忒堤阿斯突然说道，这是和学生们不相关的话题。
“你和他们不熟，会说这话不难理解，”柏克莱姆不奇怪他会这么问，不如说他憋到现在才问已经是很难得了，“加莫洛克当初找我的理由是他在这几个孩子的身上感受到了‘命运’，拜德和姜曼馨本来只是打算参加完就走的，两人都是被加莫洛克的命运论给留了下来，也是这所谓的‘命运’他们才主动提出教导这些孩子。”
“命运……我们这个级别虽然很信这种东西，但会不会太草率了？”
“如果是别人，我定然是不会这么简单就相信的，只是他们不一样，”柏克莱姆眼中有着怀念和感慨，“他们和我是一个时期的，这点很多人知道，但外界不知道的是，我们还曾是一个班的。”
“我们能达到如今这个级别，这个地位，离不开其他人的帮助，对我来说是如此，对他们来说亦是如此。”
“你以为那次为什么拜德和姜曼馨会来救我？就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比外人想象得要更密切，我们能和法师塔关系这么好，也是因为加莫洛克当上了塔主我们才能有来自法师塔的这么多帮助。”
“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不会他说了一个‘命运’你就信了吧？”
“这种东西你拿得出证据么。”柏克莱姆反问。
忒堤阿斯说不出话，“命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谁都拿不出证据，但是他们这个级数没人不信这东西。
虽然这东西在他们的嘴里，更多时候叫做“预感”。
“我们因为他的这种感知死里逃生了很多次，所以这种时候我会为他开一道门，即便他们只是说了‘我们的命运会和这些孩子有关联’，”柏克莱姆摊手，“就结果来看，皆大欢喜，这不是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