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薇薇脑子里快速思索,很快就下了结论。
“对不起胡大哥,我不能答应你。”
胡航虽然家庭条件不错,外在也出众,可他作为男人,却不完整,秦薇薇接受不了这样的婚姻。
当得知全部真相,她只想逃离,重新开始新生活。
胡航没有说话,脸拉的老长,他突然伸手,捏住了秦薇薇的双颊,手上用力,让秦薇薇痛得皱起眉头。
“敬酒不吃吃罚酒,秦薇薇,你说我要是拿着那份合同,还有那些你给我发的照片,你会怎么样?”
无论是违规做试管还是给有妇之夫发不堪入目的消息和照片,都能摁死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
秦薇薇慌了一瞬,她眼中涌出泪水,看起来很害怕,胡航胸有成竹,对付一个学生还不容易?
他松开手把人搂在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去扯她头发:“你放心,之前的保证还作数,我会和顾蓁离婚的,到时候咱们结婚,一起养孩子,好不好?”
秦薇薇紧紧闭上眼,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攥紧了拳头。
现在还不是得罪胡航的时机,她再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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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城是个不大的城市,有些八卦很容易就传到熟人耳中。
齐林制药的另一位财务,妻子恰好就是妇科的大夫。
那晚秦薇薇喊得多大声,话有多难听,风言风语就有多猛烈。
顾蓁上班的时候,就感受到同事眼神的异样,大家看她的视线,有同情也有看好戏,或者漠不关心纯八卦。
她只当做无事发生,反正没人问到她脸上。
下班时,顾蓁接到胡航的电话。
开门见山就说要离婚,让她回家一趟商量点事。
顾蓁没拒绝,早猜到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胡航彻底没了顾虑,已经不怕她威胁,估计巴不得赶紧离婚,省的天天看着她闹心。
方睿已经找好了律师,离婚协议也起草完毕,顾蓁带着它回家。
刚开门,五月就扑到她脚下。
屋里乱糟糟的,秦薇薇鬓发散乱,衣衫不整,脸上还肿了一块,坐在地上抱着膝盖抽泣。
胡航也好不到哪去,脸上被划成一道一道,嘴角还有血迹。
这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秦薇薇看到顾蓁,难堪地低下头。
可能是受到的打击太大,胡航破罐子破摔,去药店买了w哥回来,吃下去不管用就拿她出气。
秦薇薇觉得他虽然x无能,但这种行为无异于qj,叫喊着要去告他。
胡航恼羞成怒,大打出手,把客厅糟蹋成这个样子。
顾蓁优雅落座,欣赏一番他们落魄的模样,“有话不能好好说?搞这么狼狈。”
跟干净清爽又穿着不俗的她相比,这两人的确很狼狈。
胡航这段时间都无暇顾及自己名义上的妻子,现在优雅又贵气,好像脱胎换骨一般。
“叫你回来不是听你冷嘲热讽的,”胡航没好气道,“你不是想离婚吗?咱们明天就去办手续。”
“房子虽然写了你的名,但我咨询过律师了,这是共有财产,出资也是我父母出资,所以不能全给你,最多分一半,还有婚后的钱,都在你那,咱们一人一半。”
顾蓁手一摊:“钱都花了,要是你喜欢,我可以把我衣柜里一半的衣服都给你。”
胡航气得一噎:“我给了你十几万,全花了?”
他一想也是,都是名牌,十几万说不定都不够几个包,顾蓁最近又在外面租房子,肯定花了不少钱。
胡航忍了,又提起房子归属。
他签过协议,但真打官司,顾蓁并讨不到太多好处,这就是婚前全款买房的必要性。
“这些你和我的律师谈吧,但丑话说在前头,到了起诉那一步,我递交上去的所有证据,都有可能让你身败名裂。”顾蓁留下一份离婚协议书。
她要房子也要钱,一分都不能少。
胡航虽然有点破罐子破摔,但也远不至于到走投无路那一步。
最起码还有体面的工作,还有希望要个孩子。
如果逼急了顾蓁,她鱼死网破咋办?
胡航从小当大少爷当惯了,并不怎么把这些东西放在心上,虽然父母很在意,可他想了想还是答应顾蓁的请求。
“房子给你,一百万我真的拿不出来,我父母也不会给,你逼我也没用,咱们好聚好散,还不行吗?”
经过上次胡航骗钱的事,胡建勇对他多有不满,别说一百万,一万块钱都要不出来。
顾蓁清楚这一切,要不是她意外怀孕打算脱身,肯定会好好和这几个人玩下去。
也不会早早废了胡航和秦薇薇。
但事已至此,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顾蓁没逼他给钱,让他把离婚协议书签了,“明天上午九点,我在民政局等你,带好证件。”
胡航最后看了她一眼,要是顾蓁乖乖听话,哪里会出这么多事?
他心情不好,进了卧室躺着,外面秦薇薇等他走了才大着胆子跟出去。
顾蓁抱着五月正等电梯。
“姐,”秦薇薇小声求她,“你救救我,帮帮我好吗?胡航用试管合同还有一些强迫我拍的照片威胁我,逼我养好身体再去做试管,还要我跟他结婚,我走投无路了,看在咱们都被同一个男人欺骗的份上,你帮我一次可以吗?”
顾蓁面色冷淡,扫了她一眼:“这不都是你想要的吗?怎么马上就成功了,反而后悔?”
“胡航他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他疯了,会打我,还有很变态的手段,我害怕,我才二十二,我真的不能毁在他手里!”秦薇薇一边说一边抓着顾蓁的衣服跪下去。
顾蓁摸了摸五月,提醒她:“有事可以报警,家里养狗,监控到处都是,你仔细找找呢。”
她等这一天很久了,借刀杀人,狗咬狗!
秦薇薇燃起希望,如果有监控,那她就可以告胡航qj!
她真心感谢顾蓁帮忙,又悄悄溜回了家里。
秦薇薇小心翼翼在客厅里找来找去,最后在花瓶里找到了一个小小的摄像头。
她脸色登时惨白一片。
原来那些自认为隐蔽的不堪,早就被人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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