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离修直接被泼醒。
看到湿哒哒的被褥,以及湿哒哒的自己,整个人都懵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缓过神后,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
“大胆!”古离修起身,眼神一冷,反射性的扬起手。
谁知无忧不但不怕,还往前走了一步,贴心的把自己的脸送上去:“你打,往这里打,打了我才好治你个以下犯上之罪!”
“你……不可理喻!”古离修恨恨的放下手,咬牙切齿道:“你还不是太上皇的正君,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
“谁让我受宠呢!”无忧双手环胸抖着小腿,气死人不偿命道:“你不爽,就去娇儿面前告我呀!”
古离修:“……”
暗处观察的云慕白和傅君临:“……”
傅君临小声哔哔:“我现在有点相信,这个无忧才是独孤离修了,你看着欠扁的死样子,和独孤离修如出一辙,我一看就手痒。”
云慕白:“是吧!我们可能会认错,皇甫娇是绝对不会认错的,她说无忧才是,那无忧就是,那个古离修八成就是那个傻逼冒充的。”
傅君临:“啧啧,没想到这傻逼不但没死,还跑去星澜做皇子了。以前星澜侵犯月国边境,把那里的百姓当做两脚羊,我怀疑就是这个缺德带冒烟的想出来的主意!”
云慕白冷笑:“自信点把怀疑去掉,这傻逼好好做他的皇子也就算了,没想到还敢跑我们面前来晃悠。这次咱们一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傅君临点头,再看那古离修时,眼底满是冷意。
夕暾你个傻缺,就算换了个皮囊又咋样?
你估计都不知道,凡是被天道上过身的,身上都会沾染天道的气息吧?
皇甫娇那混沌之体可是正阳的虚无之力给予的,正阳可是天道的亲儿子。
等于说皇甫娇四舍五入也算天道半个女儿。
我们察觉不到,皇甫娇难道也察觉不了吗?
关公面前耍大刀,你胆子忒肥了。
古离修,也就是夕暾,丝毫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看着面前耀武扬威的无忧,新仇旧恨,让他气红了眼。
他只是想拥有泽芝,他有什么错?
他曾是正阳最好的兄弟,甚至为了他背叛天道堕魔。
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为什么就不能让给自己?
明明这个男人,已经拥有那么多了……
突然,夕暾瞄到门外远道而来的身影,立刻敛下眼底的恨意,再抬头时又换上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只不过此时他浑身湿哒哒的,就像一个落汤鸡,看上去有些可笑。
夕暾朝无忧作了一揖,神色淡淡道:“离修无意得罪正君,只是不知正君为何要欺辱离修?离修自问没有做错什么!”
无忧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身为最低等的侍君,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伺候我,难道要我来伺候你吗?这还没错?”
伺候你?
你就不怕老子给你下毒毒死你个小妖精?
夕暾垂眸认错:“是离修越矩了,还望正君赎罪!”
“这是怎么回事?”皇甫娇一来就看到这一出,眼底笑意一闪而逝。
“娇儿,他……”
“回太上皇,是离修越矩了,没有早起伺候正君,离修有罪,还请太上皇责罚!”
夕暾抢先开口,不卑不亢,眼底却满是黯然。
还别说,这委屈的样子,像极了独孤离修。
也是,好歹和正阳做了那么多年的兄弟,正阳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了,模仿起来也得心应手。
只不过皇甫娇知道他这皮囊下是个什么玩意,怎么会吃这一套?
“古侍君很是懂事!”
皇甫娇满意的点点头。
无忧脸色微变。
夕暾嘴角微微上翘。
然而他只翘到一半,又听皇甫娇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去院子里跪两个时辰吧!”
夕暾脸色一僵!
无忧:“……”快要憋不住笑了。
夕暾猛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皇甫娇:“太上皇,臣夫……”
“不是你要我罚你的么?”皇甫娇及时堵住他的话。
“……”是,是我让你罚的,可我这叫以退为进啊,你是不识货吗?
“既然是你的要求,我当然要满足!”皇甫娇说罢,不给他反悔的机会:“来人,伺候古侍君去跪,盯住他,不跪满两个时辰不准他起来。”
“是!”
得到皇甫娇命令,一群奴才把古离修推了出去。
为首的侍卫还踹了他膝盖一脚。
夕暾猛的跪趴在地上,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
偏偏无忧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还默默移到他面前:“哎呀,古侍君不用行此大礼的,虽然娇儿喜欢我,但我说到底还没嫁给娇儿,不算她的正君呢!”
夕暾气得吐出一口血,神色悲凉的看着一旁事不关己的皇甫娇。
哎哟!
还装呢?
皇甫娇牵住无忧的手,冲他温声细语:“饿了吗?我让小厨房炒了了你最爱吃的玉晶雪花豹肉,随我去用膳?”
“好!”无忧甜甜一笑,再看夕暾时,眼底却满是恶意:“娇儿,还是不要罚古侍君了吧,他初来乍到,不知道月国的规矩也是情有可原。”
皇甫娇眉梢微扬,配合道:“那就这样放过他?”
“嗯,让他伺候我们用膳吧,他不是侍君嘛,侍君就要有个侍君的样子!”
无忧说到这里,还特别茶的跟夕暾道:“古侍君,我也是为你好,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夕暾咬牙切齿吐出这两个字。
无忧似笑非笑道:“你能理解就好了,毕竟月国不是星澜,古侍君那些皇子脾气也要收一收,不然放出去,不是让别人看娇儿的笑话嘛!”
“多谢正君教诲!”夕暾垂下眼眸,眼底满是杀意。
无忧就当没看到了,拉着皇甫娇越过他往前走:“娇儿,吃完饭可以陪我出去玩吗?”
“好!你想去哪儿我都陪你!”
“别这么说,古侍君还在呢!”
“我喜欢你,想宠着你,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怕他难过嘛!”
“你不难过就好!”
……
两人渐行渐远,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奴才和受气包一样的夕暾。
直到他们远去,傅君临才没忍住狂笑出声:“木哈哈哈……夕暾那样子你看到没?笑死我了!我特么活了两辈子,都没见他这么憋屈过。”
“还得是独孤离修,也只有他,能把人气成这样。”云慕白想起以前被毒舌修各种怼的画面,眼底也满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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