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白猛的瞪大眼睛,一张脸快速失去血色。
焱凰?
卧槽!
上古神兽他想契约都得掂量掂量,太古神兽是他能招惹的吗?
而且这只焱凰这么大,身上的火焰那么猛,一看就是全盛状态。
朝他吹口气,他估计人就没了!
云慕白紧抿唇瓣,也开始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不敢再有任何想法。
就在这时,瞿霆忍了又忍,没忍住……
“阿——嚏!”还甩了两条鼻涕出来。
这声音,在空旷的山洞中异常刺耳。
其他四人浑身一僵,顿时恶狠狠的瞪着他。
瞿霆也吓到了,捂住鼻子赶紧去看焱凰,下一刻惊恐的瞪大眼睛。
其他几人也看了过去,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只见那焱凰,缓缓的睁开了眼眸,正冷漠的看着这群不速之客。
“跑”云慕白大喝一声,转头就往外冲。
焱凰也不拦着,那火红的眸子里满是戏谑之色。
果然,云慕白很快撞到了结界,被弹了回来。
众人默默的看向焱凰,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沫。
独孤离修努力冷静,上前一步朝焱凰拱了拱手:“我等无意闯入,这就离去,还望尊者放我们一条生路。”
焱凰直接无视他,看向皇甫娇,火红的眼眸也柔和下来。
「你终于来了!」
皇甫娇闻言一愣,看了看其他人,发现他们根本听不到这个声音。
而且这个声音,不是一直被她当成女鬼的声音吗?
「我的传音入密,只有你能听到!」
皇甫娇:“你想干什么?”
岳熙:“师妹,你……”
“别吵!”独孤离修很有眼色打断他,小声道:“焱凰应该在跟她交流。”
岳熙闻言赶紧闭嘴,和瞿霆一起眼巴巴的看着她。
皇甫娇顿时感觉压力山大,硬着头皮应付焱凰:“大鸟……不是,我是说焱凰姐姐,你能不能放我们离开?我们保证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踏入这里一步。”
「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我被关在这里很久了,也没能力伤害你们。」
皇甫娇:“什么意思?”
「现在的我其实是在硬撑,就为了等你到来,看到那把剑了吗?拔出它,我的使命也结束了。」
皇甫娇猛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行的。”
「不拔出它,你们也无法离开!」
皇甫娇:“……”赖皮啊你!
“皇甫娇,它说了什么?”云慕白问道。
皇甫娇拉着两个师兄弟蹲下,又看了独孤离修和云慕白一眼:“过来。”
两人无语了一瞬,还是走过去乖乖蹲下。
五个人顿时围成了一个圈儿。
皇甫娇又看了焱凰一眼,这才小声跟他们说道:“它让我把那把剑拔出来,不拔出来,咱们就无法离开这里。”
岳熙:“不要吧!我看那把剑锁着它的,拔出来它不就自由了?我们也该倒霉了!”
瞿霆:“加一,不能拔!它被锁着,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我们就跟它耗着,慢慢想其他办法出去。”
云慕白点点头,看向独孤离修:“你怎么不说话?”
“我觉得,恰恰相反吧,大概……”
独孤离修一直在观察焱凰:“你们仔细看那把剑,再看看焱凰,与其说是那把剑锁着它,倒不如说是它在镇压那把剑。”
几人闻言抬头看去。
果然!
焱凰身上的链子是套着的,它明明可以轻松挣脱。
而那把剑上的链子是缠得紧紧的!
谁镇压谁,这还真不好说!
云慕白眼眸一闪:“拔剑而已,我来试试。”
“喂!”岳熙不干了:“人家焱凰让我家小师妹拔,没让你拔,你多什么事啊?”
被焱凰镇压的剑,能是一般的剑吗?
云慕白这狗东西把大家都当傻子呢?
云慕白冷声道:“我们都是金丹,你师妹只是筑基,她拔得出来吗?”
“你……”
“让他拔呗!”
皇甫娇打断他的话,看向云慕白:“您请!”
岳熙皱眉:“小师妹,这是你的机缘!”
“没事没事,我就一小筑基,不光是他,你们都挨个试一试。”
皇甫娇又不傻。
焱凰让她拔,肯定是她才能拔。
不然传音入密给她做什么?
既然如此,何必为这点事得罪人呢?
人家想试,那就试呗!
见她识相,云慕白脸色好了些,说了一句:“多谢!”
皇甫娇回以微笑,并做了个请的手势。
云慕白朝那把剑走去,焱凰也没阻止,只是眼底飞快划过一丝不屑,快得无人注意。
“这逼崽子,看到好东西就想要,他又不是剑修,不知道在争个什么劲儿,人家五宗亲传第一剑人都没开口呢!”瞿霆小声跟岳熙咬耳朵,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独孤离修。
独孤离修:“喂!什么叫五宗亲传第一剑人?你那破嘴是喝过童子尿吗?骚味儿这么冲。”
瞿霆抓住皇甫娇的衣袖哭唧唧:“小师妹,你男人骂我,还强吻我,你要给我做主啊!”
独孤离修黑了脸:“骂你是真的,强吻你从何说起?你是不恶心死我不罢休是吧?”
瞿霆:“你没尝过,咋知道我嘴里有骚味儿?”
“……你赢了!”
比不要脸比不过飘渺宗的真?贱人!
独孤离修直接岔开话题,不动声色给某女子上眼药:“云慕白的小师妹皇甫馨选择了剑修,他应该是想拿了剑给她小师妹吧!”
皇甫娇眉头微蹙,默默把云慕白踢出朋友圈,给她冰块降温的那点体贴好感也烟消云散。
她对这些看着皇甫馨时眼里有光,可全特么是散光的朋友没兴趣结交。
就算结交了,最后也会因为皇甫馨的挑拨离间跟她各种不对付,所以完全没必要。
独孤离修把她的表情收入眼底,唇角微微上翘。
岳熙也注意到了,小声问道:“小师妹,你好像很不喜欢这个妹妹?”
“你也不会喜欢一个一天到晚都想弄死你的兄弟吧?”
皇甫娇白了他一眼,叹息一声继续道:“小时候跟我抢玩具,抢奴才,长大了跟我抢身份,抢朋友,哪个大臣家的儿女和我走得近了点,她都会跳出来刷存在感。而且她抢东西还是那种,就茶里茶气的,每次以受害者的形象出现,好像我把她怎么了似的,要么就是站在道德至高点谴责我的所作所为,到后来更离谱,没事儿来个暗杀让我体验一把激情和刺激。”
“虽然吧,出身皇室这些无法避免,但我觉得亲姐妹之间不能,至少不该上升到以命相搏的程度。”
“反正我不喜欢这样,又或许……是我不适合做皇太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