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听了宁子轩的话,猛地松开了他的手,身子一仰便又躺回床上去,看着天花板好一阵子才开了口,
“也罢,左不过也没个合适,倒不如真的寻个你喜欢的,这王家的身份不是十分惹眼,若是当真你娶了王家小姐,如此也能让皇上放心。”
宁子轩见状忙皱眉解释道:
“母亲,我,我并没说要娶她。”
姜雨薇笑着看向还不明白自己心意的宁子轩开口:
“世子,您若是不娶王小姐,那便娶了安平郡主如何,又或者是丞相府的二小姐。”
宁子轩抬眸看了姜雨薇一眼,随后便将她方才说的两人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便忙不迭摇头,相比起这两人还是王语柔看起来顺眼些。
姜雨薇和王妃见宁子轩不说话了,心中也都明白了个七八,王妃看向宁子轩开口道:
“这几日等我身子养好了,我便会找了媒婆上门提亲,左不过日后是你们小两口自己过日子,我这当母亲的也不好干涉太多,既然是你喜欢的,咱们就娶进门吧。”
宁子轩板着一张脸起身,
“成亲的事情,便由母亲来定夺吧,既然母亲并无大碍,儿子就先走了。”
说罢,也不等王妃开口就大步离开了。
姜雨薇看着宁子轩离开的背影,笑着说道:
“王妃,你瞧,提起成亲世子这人还不好意思了呢。”
王妃顺着宁子轩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摇头道:
“罢了,罢了,儿大不由娘,随他去吧,我只管做好我该做的就成了,只可惜了那丞相府的二小姐,我瞧着也是个乖巧听话的。”
姜雨薇转头笑着看向王妃缓缓开口:
“这世上乖巧听话的多的是,奈何咱们世子爷不喜欢,那王语柔虽然是个特立独行的,但是架不住子轩打心底里愿意同她接触。”
王妃听了姜雨薇这话,瞬间也想开了,成亲这事本就是这个理,两个人日后是要相濡以沫一辈子的,若是当真娶了个相看两生厌的主儿回府,那靖王府的日子必定也是要鸡飞狗跳的。
倒不如成全了子轩,如此也好让他有一段好姻缘。
如此想着王妃便看向姜雨薇开口道:
“既然如此,咱们就定下王家这姑娘了,只是不知王家那边的意思如何,这几日你帮我找个合适的媒人去王家探探口风。”
姜雨薇笑了笑,
“我瞧着这孙府的李夫人便是个好媒人,毕竟她同王夫人是有交情的,若是寻了她去说,这事情怕是事半功倍了。”
王妃点了点头,
“成,这事就多劳烦雨薇你费心帮忙跑跑腿了,眼下我这身子不爽利,许多事情想的也不如你周到,你就帮着多费费心。”
姜雨薇点头应下后,又起身冲王妃笑道:
“如今,王妃这才刚恢复一点,还是需要静养,莫要想太多旁的事情,这府里的事情有我操持您就放心吧,眼下您还是得快些将身子养好才成。”
说着,姜雨薇便起身冲王妃行了一礼,
“王妃,您先睡会,我出去安排一下林姨娘和珠儿的事情。”
说罢,姜雨薇便退了出去。
见云清在外头候着,便对他吩咐道:
“命人打那珠儿二十大板再找个人伢子远远地发卖了去,至于那琴儿便打她个十大板给她二两银子作为她母亲的补偿,再将她赶出府去。”
说着,姜雨薇又郑重地开口:
“你记得嘱咐她闭紧嘴巴,这府上的事情若是敢出去透露半分,靖王府不会饶了她。”
云清领了吩咐便退出去安排了。
姜雨薇又对夏月吩咐道:
“你去林姨娘的院里头喊一声,就说王妃发话了,这院里头的人不可进也不可出,等王爷回来那日便解了林姨娘的禁足,再同守院的人嘱咐好了,不可疏忽大意,否则也定是饶不了他们的。”
夏月领了姜雨薇的命令,便往林姨娘的院里头赶去。
姜雨薇这忙乎了一整日,眼下也觉得身子有些乏了,便回了景蓝阁简单做了些吃食,和宁婉还有宁昭一同吃过饭后便躺下休息了。
翌日,
姜雨薇先是去王妃院里看过了王妃的身子,又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王府的事情,这才带着云清和夏月往金街的铺子赶去。
三人赶到铺子的时候,就瞧见晴岚正坐在一楼铺子的中央,周婶他们也不敢上前招惹那晴岚,便也都远远地躲着她忙自己的事情。
姜雨薇见状不禁皱眉,上次自己难道说的还不够明白,今日她这是又要来作什么妖?
晴岚坐在铺子里头一抬头正好对上了姜雨薇的那杀人般的眼神,便笑着起身,
“哟,姜夫人如此不待见我吗?
姜雨薇淡淡的“嗯”了一声。
晴岚好似并不在意一样轻笑了一声,
“我今日来是有好事同姜夫人商量的。”
姜雨薇狐疑地打量了她一眼,
“你能有什么好事?”
晴岚看了看周围来往的客人便笑着说道:
“这里头人多眼杂,姜夫人当真要同我在这里说话?”
姜雨薇打量了下晴岚,沉吟片刻,
“走吧,跟我去后院。”
这好吃城的后院姜雨薇也是修了一间茶室留着用来接待贵客的,如今倒是被晴岚先用上了。
姜雨薇带着她来到了后院茶室,又吩咐夏月上了茶水,这才看向晴岚开口道:
“你有事便快些说,我外头还忙着呢。”
晴岚轻抿一口茶水,
“眼下我有法子让太后取消我同淮之哥的赐婚,你可愿意?”
姜雨薇不知晴岚打的什么算盘,便冷哼一声,
“你当太后的旨意是儿戏,你说要便要,说不要便不要?”
晴岚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地点了点头,
“不瞒你说,太后曾经允诺过我,只要是我的婚事便能由我自行作主。”
姜雨薇挑眉看向晴岚淡淡道:
“这会儿不是先前那般要死要活地求着我们淮之娶你了?”
晴岚听了姜雨薇这话,脸瞬间红了大片,
“先前是我年纪小,又争强好胜,一心想着淮之哥便是最好的男人,如今看来却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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