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你都知道?”玉临有些不可思议,这种邪性秘术,鲜少有人知晓。
夙苏又白了玉临一眼,低低吼道:“媚骨香而已,给我材料我也会调,只是这东西阴毒害人。”
玉临有些震惊,他游历天下,所见所闻多如牛毛,所识秘法术法不计其数,可今日他才知道,他还是见识的不够多。
姜承似有所感,他们相比夙苏真的是知之甚少。
夙苏眸光一转,眸中邪魅之色,意味深长道:“不过这东西,适合一点点慢慢用,宫斗宅斗榜首好物,绝对让一个人死心塌地,只是材料难得,副作用也不小,相比下比较适合宫斗,皇家血脉特殊,比较扛得住。”
玉临轻哼出声,看夙苏也是深意非常:“这你就想多了,京城严令禁止使用这类邪术,皇家若是发现有人使用此等邪术图谋不轨,抄家灭族。”
夙苏似笑非笑的偏偏脑袋:“说说而已,玉临公子莫要紧张。”
玉临额间阴沉,又无可奈何。
夙苏去墙边吹灭了一支蜡烛,顺手将门窗打开通风。
茹媚被五花大绑,麻绳一圈又一圈的缠绕在她身上,裹粽子都用不掉那么多。
夙苏随手在桌上拿起一杯茶水,捏着茹媚的嘴,直接给硬灌了下去。
玉临对夙苏真的有点刮目相看,毕竟那些污秽之物实在难闻又恶心,他是一点不想靠近。
茹媚意识不清,这么个灌法实际喂不进去多少,流出大半,淋湿衣襟裙摆。
夙苏又去倒了一杯茶水,继续灌。
“咳咳咳……”
茹媚被茶水呛到,意识渐渐回笼,前襟湿漉漉的,鼻尖弥漫着一股恶心的恶臭。
夙苏朝玉临和姜承挥挥手,示意他们走远点。
夙苏将茹媚眼前的黑布撤去。
茹媚意识回笼,她看着眼前的夙苏有种杀人的冲动。
一股恶臭从脚边蔓延而上。
茹媚低头见到裙摆上的污渍,脸色瞬间苍白,瞬时化成青黑之色,她双眼喷火,情绪激动,奋尽全力挣扎,奈何身上麻绳绑的太紧太密,她也只有脑袋能自由活动。
“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茹媚想撕了夙苏,拼命的挣扎着,双眼如刀,要将夙苏碎尸万段。
夙苏毫不在意,轻飘飘的道:“别挣扎了,以你现在的力量挣不开的,还是省点力为好。”
夙苏俏皮的眨眨眼,倏地爬到桌子上坐着,与茹媚的位置面对面,两条腿耷拉着,一摇一晃的。
茹媚脸部扭曲,全然没有开始的柔媚之态,恶狠狠的问:“你们是什么人?”
夙苏噗嗤一笑,看茹媚的眸子里全然没有开始那种欣赏美人痴迷的眼神,而是一种看蝼蚁的眼神。
“连我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还敢大摇大摆送上门,是你蠢呢还是笨啊?”
气死人不偿命。
茹媚是查过这个客栈,几个年轻人,只是没想到这些年轻人里会有如此高手。门外那么安静,她带来的人应该全都没了,那些可是一等一的高手。
轻敌,或者说她从未将他们放在眼里。
茹媚突然安静下来,死死盯着夙苏,眸中晦暗阴翳,有种嗜血发怵。
“你们是什么人?”
夙苏眉头微挑,毫不避讳道:“我们是司天监的人。”
玉临表情略有些耐人寻味。
茹媚眸中有一瞬间的黯淡无光,似乎早已料到自己的结局。
茹媚唇畔突然露出一个绚丽笑容:“呵,司天监又如何,神会替我报仇的。”
夙苏冷哼一声,笑容淡雅:“你想多了,我们不会杀了你的,你不要现在就想着报仇的事。”
茹媚脸上一瞬的松了口气,又满是不解。
夙苏悄悄叹口气,看向玉临,声音秃然低迷:“制作媚骨香比你们想象中的更残忍,要从活人身上取骨,心头精血也是活人身上取,这么一点点就是两条命,你说她这一身异香那得多少无辜少女丧命,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这一刻,屋里气压都低了,温度降至冰点,玉临和姜承脸上突显杀意。
夙苏紧紧盯着玉临,唇畔扬起一抹邪笑,如那雪天红梅,透露着冰冷血腥:“所以,玉临,请别放过她。”
玉临在夙苏身上感觉到了压迫,问:“你想怎么做?”
夙苏眸色突然柔和,笑盈盈道:“她不是喜欢喜欢身上香香的么,那就把她绑了放到茅坑池子里,腌入味。”
夙苏声音轻柔,说出的话就像那地狱里爬出的魔鬼,让人宁死不活。
原本还是满目杀意的姜承眸色瞬间变化,突然觉得夙苏的提议很好,死才是最简单的,要的是比死更加恐怖的。
玉临喉结微动,他突然有点同情茹媚。
“你……”茹媚有种全身挛缩感,裙摆上的污渍让她恶心想吐,全身泡在茅坑里的感觉,一刀捅了她还比较自在。
夙苏双手撑在桌面,耷拉着的双腿来回摆动,声音也越发柔软:“说说你们灵蛇教,若我满意了,兴许我还能放了你。”
茹媚像是突然泄了气的皮球,脑袋耷拉着,明明才八月,她却觉得犹如寒冬。
茹媚低低泣道:“我不能说,说了我会死。我们对神主发过誓,若有背叛,受烈火焚身之罚,死无全尸,魂飞魄散。”
夙苏清冷冷的笑了,姚顺就是这么死的,果然有手段。
夙苏唇边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我没让你背叛,你可以说说你能说的,咱们就当聊聊天,反正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自己心里有数,但我要听真话。我家有一门手艺,剔骨不死,你可以看着我给你剔骨,不知道你这用媚骨香腌入味的骨头,再用来做媚骨香会怎么样,我是很好奇功效会不会更加强烈些。”
茹媚眼眸中蔓延着恐惧,似乎在做思想斗争。
夙苏从桌上跳下来,走近到茹媚跟前。
茹媚不经意与夙苏对视,那瞬间,她的心脏狂跳,她的魂魄似乎要被抽出躯体一般,魂魄被撕裂,好痛,好痛苦。
魂魄连接身体,茹媚觉得全身被千百把小刀在刮肉一般,而心里却感觉到一种极致的恐惧,她有种极致窒息感,仿佛喉咙被细细的丝线勒紧,又勒紧,绝望包裹着她。
“你!放过我。”茹媚祈求着。
夙苏柔柔的笑笑,将术法放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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