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苏胸口起伏,久久才平静下来,怜惜的问:“你们还有何愿望?”
三个女鬼没有犹豫的怒喊:“我们要报仇,报仇!杀了陈石!”
夙苏欲言又止,她们若是去杀了那陈石就会染上血债,等下了地府,可能投不了好胎,还可能会受到一定惩罚。
“你们要想清楚,下了地府恐怕会受到惩罚,如果你们不杀他,我自会让官府处理此事,他最后的下场不仅仅是一个死。”
“不,我们要自己动手。”女鬼身上怨气大涨,黑气中夹杂着红色血气。
夙苏见状就知道怎么劝都没用了,这是一笔血债,不自己解决,她们都不会回头。
“好,我帮你们。”
两日后,夙苏这两日都被关在小黑屋里,只有固定的时间掌柜大姐会带她出去处理个人问题。
傍晚时分,掌柜大姐取来一套红色嫁衣让夙苏沐浴更衣。
又是红嫁衣,夙苏现在看见嫁衣就有点抵触心。
夙苏这才得知那个陈大人有怪癖,喜欢新娘子,所以送到他那的姑娘都得换一身新娘服,盖上盖头,才有新鲜感。
掌柜大姐解开束缚夙苏手脚的绳子,手脚早已被磨破,绳子没入皮肤,深可见肉,甚至已经溃烂,渗出的血将麻绳染红,干涸又染红,已经是一片暗色。
夙苏看着自己手腕处的伤,只是冷漠一笑,这几日的磨损,绳子捆着时已察觉不到痛楚,如今解开了,痛意反而一下席卷全身,走一步痛一下。
掌柜大姐很是满意,夙苏真是乖得很,性子怯懦又好掌控,这样的女娃能少受苦,也讨人喜欢,能卖个好价钱。
陈石推开门,见状也是满意的点点头,难得有这么乖顺的姑娘,若不是许久没给陈大人送人去,他真的想留下自己享用,勒死不好看,这次想淹死她。
陈石眸中闪过嗜血光芒,但很快他就回归现实,催促道:“快些吧,陈大人的马车已经在后门等着了。”
夙苏看着这狭小又黑暗的空间,对着掌柜大姐笑了笑,那笑容单纯又无辜。
掌柜大姐刚想推夙苏走快点,却被夙苏凝力一拳打在面门上,她整个人立刻飞出去,因为空间的局限性,重重砸在墙上,又滑落在地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陈石刚反应过来,夙苏已经出其不意的出现陈石面前,夙苏朝着陈石鼻梁就是一拳,陈石血流如注,鼻梁断裂。
夙苏扭动脖子,提起陈石也扔了出去,墙面随之一颤,陈石是会武功的,但他此时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夙苏凝聚法力后力气出奇的大,一拳下去,骨头都得断。
夙苏没有再补刀,而是过去捏住掌柜大姐的下巴,让她的脸微微抬起,目光刚好可以与她正视。
夙苏脸上是和蔼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只是表面不达心底,唇角微微翘起,面容似天使般纯真眼底却闪烁着嗜血杀意,“姐姐,你长得挺和蔼的,怎么就那么心狠手辣,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你怎么下得去手?”
夙苏的语气很温和,温和的让人背脊生凉。
掌柜大姐此时只觉得全身都快散架了,痛,全身都痛,抬起的手指着夙苏,吐出两口血来,“你,你……”
夙苏手松开,唇畔是放大的冰冷笑意,“不过我还是得感谢你,帮我躲开那些人。”
掌柜大姐此时还是懵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夙苏起身去将陈石拎起来,对,就是像拎小鸡一般将人拎起来,陈石的体型和夙苏的一对比,那就好比是一头牛和一只小绵羊,夙苏却那般轻松的将他拎起来,拖行几步,扔到了掌柜大姐身边。
夙苏轻轻拍手道:“你们应该感到庆幸,我不杀人。”
夙苏双手合十,又分开,掐出几个复杂的手印。指着陈石与掌柜大姐凌空画了一个符文,大喝一声:“开!”
陈石只觉得一道金光没入他的眼睛,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下一秒就恢复了正常,屋子里的人,不对,狭小的屋子里怎么多了三个人。掌柜大姐也是同样的情况。
三个女鬼头发散乱,七窍流血,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黑气。
陈石两人双目暴凸,显然是知道眼前三人不是人,惊惧与恐慌席卷他们全身,极度惊恐下他们居然发不出一点声音。
后面的事夙苏不想看了,她端起红嫁衣就走,到门口是停下脚步嘱咐道:“报完仇就走吧,别贪恋人间。”
夙苏走出小黑屋,还贴心的关上门。
陈石与掌柜大姐没有机会发出求救声,他们被活活撕碎了,支离破碎,鲜血染红了地板和墙面,碎肉混合在一起,水乳交融。
里屋准备了热水,夙苏褪去身上脏污的衣裙,热水淹没伤口,痛得夙苏下意识挣扎,又忍着疼痛清洗干净,换上那套红色嫁衣,还有一个陈大人等着她去处理。
夙苏自己梳好头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将一直藏在怀里的紫玉牡丹簪插入发间,盖上盖头。
来到这个世界第三次穿嫁衣,夙苏轻叹一句,她是跟嫁衣有仇?
后门处停着一辆马车,普普通通的马车,驾车的人是一个刀疤脸,凶神恶煞的,见夙苏一身红衣走出来,平时是陈石或者掌柜大姐送出来的,今日但是我有些不同,但他也没多问,直接让夙苏坐上马车。
马车缓缓驶离小镇。
等马车走出去好远,再也看不清小镇了,原本的成衣店却突然着火,火苗窜起很高,街坊邻居纷纷跑来灭火,可火势太大,等扑灭火,整个成衣店和后面的小院已经被烧了个干净,好在没有危及邻里邻居,众人没有找到陈石和掌柜大姐的尸体,很是诡异。
马车在大路上疾驰,半个时辰后停在一处山脚庄园外,两进的宅子,散发着沉沉怨念之气。
夙苏感知着那些怨气,它们似乎在哭,门内走出两个身强力壮的嬷嬷,一个将夙苏手拉至身后绑起来,另一个抓紧夙苏手臂。
夙苏眉宇黑线,如今她的力量,铁链都能挣开,就这破麻绳,不费吹灰之力。
老嬷嬷将夙苏送到一个房间,红色喜庆装饰过的房间,不过此时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无风自动,空气冷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