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夜幕深沉,春日的树影斑驳晃动,屋内,春色晃动。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
男人低低闷闷的低哼长吟。
昏暗的房间,男人仰头靠着门,凸起的喉结滚动,舒服的闭眼,不久后,他进去厕所,洗了个澡。
今晚格外愉悦,舒适。
这样的事情自然舒服,但他从前几乎没有任何感觉和欲望。
而今天,仿佛冲上了云霄。
这样的快乐,是温梨带来的。
他坐在沙发上,难以想象,如果真的与她在床上缠绵。
得多刺激愉悦。
光是隔着门,都说不出的刺激。
……
屋内的温梨,听着门外有些动静,或许是徐沉在走动什么,她不想问,不想清楚。
只想默默装死装睡。
不想跟他有过多的交集。
夜幕越发深沉,温梨坐在床边,熬不住昏沉的昏昏欲睡。
“嘎吱——”窗户忽然动了动,似乎有什么人影进来。
温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背瞬间都僵硬了,瞌睡也醒了,脑子里已经脑补各种剧情。
徐家居然也会进贼!这胆子得有多大!
只是这贼——
似乎不是偷东西,而是,偷人!
当感觉到身后有人环抱过来,温梨心都要跳出来了,想着怎么给这贼致命一击。
“三嫂也孤枕难眠么?”男人的嗓音低低的,慵懒而磁性。
熟悉的声音,以及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身子被他紧紧环抱。
“徐舟野,你怎么在这儿?”
他不是去看唐宛儿了吗?怎么回来了?
男人没有说话,翻身把她压在床上。
温梨心头猛跳,小手推着男人的肩膀,想用力推开,男人就跟一座山似的,又推不动。
这动作,欲拒还应似的娇嗔。
“徐舟野,你干嘛?你别乱来。”
“来看看三嫂。”徐舟野低头,说话间的热气扑打在她脸上,酥酥麻麻的像是过电般。
男人低磁的嗓音缠绕在耳边,“三哥不行,做弟弟的需要帮衬。”
“你——”
温梨话还没说完。
男人的吻就下来堵住了她的嘴,熟悉的气味灌溉进口腔,竟羞耻的多了几分安定、安全感。
温梨挣扎,却被他死死按着,动弹不得。
女人的嘴柔软,很甜,甜腻得快要腐烂掉。
“别动。”男人的嗓音染着情绪的沙哑:“你想被他知道的话,你就尽管叫出来。”
温梨被吻得支支吾吾,生气又不敢大声。
“徐舟野,你他妈是个混蛋。”
“嗯,我是混蛋。”男人松懒的回应着她。
夜色昏暗,只有外面的月光洒进来有些光亮。
但这不足以看清男人的脸和眼神。
可她能感受到强大的侵略性和兽性。
男人掐着她的腰肢,双手不断的在她身体游走,撕扯着她的衣服。
似乎在发泄着什么。
温梨呼吸一窒,浑身都僵硬:“什么地方都可以,我可以跟你出去,一定要在这里吗?”
这太过于荒唐。
男人的大手覆在她胸前:“这里不是挺好,挺刺激的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她的感官有一些承受不来这种刺激。
温梨说话都有些不由自主的轻颤:“我不是你的小情人,你违约了,我说过我不当小三,你并没有解除婚姻。”
她试图扰乱他的性质,可娇软的小嗓音,就像是男人催情的药。
女人越是脆弱虚软,男人越是有成就感。
“嗯,这样也刺激。”他并不在乎,顶了顶她的小腹。
那灼热滚烫。
烫得温梨心惊。
她双手紧紧的攥紧,咬着唇瓣:“如果你有那方面的欲望,完全可以找你的未婚妻,你们两个人恩爱,没有必要出轨吧?”
“恩爱?”男人哼笑:“恩爱并不影响老子想在这儿要你。”
“在三哥的房间里,搞一搞三嫂,不比未婚妻更加刺激么?你说呢?”男人掐着她的脖颈:“三嫂,嗯?”
“跟我一起,好吗?”
他有撩人的本事,温梨此刻只觉得自己浑身软得像是一滩水,所有的防线都在被他步步瓦解。
他邀她沉沦,邀她疯狂,不容她拒绝。
男人行事乖张疯狂。
可此刻,他伸手拉起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身下,声线缠绵欲气:“你感受到了么,它也很想你,阿梨——”
温梨手抓紧床单,闭上了双眼,但仍旧能够感受到男人身上的气息,疯长的情绪几乎要将她四分五裂。
她承认,她直到现在都还犯贱的喜欢徐舟野。
被最喜欢的男人羞辱、不尊重,全是她自找的。
她咬了咬自己的唇瓣:“带我出去。”
说出这四个字,她没有带多少希望,也并不认为徐舟野会怜悯她。
女人出口的声音带着颤意,浑身都发抖。
昏暗里,男人感受到女人颤抖的,眼神微微的往下沉了沉。
沉默的没有出声。
徐沉——对她做了什么?
见男人不出声。
温梨咬了咬牙,又继续说道:
“倘若你执意如此,我不介意和你鱼死网破,你半夜三更闯进你三哥的房间,企图对我不轨。”
“这被你的未婚妻唐宛儿知道了,她会怎么想你?”
她就不相信,徐舟野没有害怕的事儿,没有软肋。
既然他爱唐宛儿,那必然会在乎她的感受和想法。
果不其然,这话一说完,身上的男人起身。
这一瞬间,温梨的心底空落落,又像是被藤蔓一圈一圈紧紧缠绕着的窒息。
果然,他很爱唐宛儿,所以现在才会在意唐宛儿的情绪。
看吧,这就是爱与不爱,区别明显。
温梨顺着起来,蜷缩到了角落,把自己紧紧的抱成一团。
她把自己圈成一团,咬着下嘴唇,努力的抑制自己的情绪。
徐沉的惊吓,徐舟野的掠夺,每一个都让她无法招架,她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
徐舟野沉眉,借着外面细微的月光看她紧紧的缩成一团,心底莫名一阵烦闷。
曾经的温梨,娇纵跋扈,性子清傲,和现在截然不同。
两人之间隔着些距离。
男人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出声清冷:“难过吗?”
“这不都是你自找的?”
自找的,要和徐沉订婚。
他附身,凑近温梨,听到她轻微的抽噎声,这声音像砸他心头了似的,猛地一阵抽痛。
男人喉结滚动:“给你一句忠告,离徐沉远些,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话落,他转身就要走。
温梨猛地抬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