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梁洛不满的跺跺脚。
她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我说说,说出来不就好受了吗?我处处都在为你着想,可你怎么总是对我这么凶啊?”
之前阿砚对她态度恶劣是因为陆知娴。
现在陆知娴已经被送出国,说不定早就被炸死了,她本以为可以和阿砚好好在一起。
可是,他永远都是冷冰冰的,烦了还会直接喊她滚。
梁洛之前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我不想和你说,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滚出去!”程砚南的忍耐早已到达了极限,“还是说你需要我叫保安来请你走?”
“阿砚!我可是你的未婚妻啊,你要是让保安把我拖出去,那我的面子往哪搁?”
梁洛气的直掉眼泪。
她直接耍起了大小姐脾气,坐到程砚南对面,就这么看着他,“你越是让我走,我就越不走,我不信你真的敢让保安来。这件事要是让奶奶知道,她肯定……”
程砚南直接拿起桌面上的座机,给楼下保安部打过去一个电话,“多带几个人来我办公室。”
奶奶答应他要把陆知娴送去找陆旻。
但是她嘴上说一套,实际上做一套,偷偷摸摸又把陆知娴送去了S国。
要不是让史密斯撞见,拍下照片发给他,那他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
提到奶奶,程砚南心里有一股火,还有被欺骗的愤怒。
但梁洛完全没发现这点。
她不停的安慰自己,“阿砚,你肯定只是嘴上吓唬我,我不信你会真的把我赶出去。”
他就算不给自己面子,那总得给奶奶一点面子吧。
直到几个保安进来,其中两个走到她旁边,一左一右把人架起来,然后直接往外拖。
梁洛人都要傻了,她气急败坏的大喊:“放开我,我可是程太太,你们居然敢对我不敬?信不信以后我把你们通通辞退掉!”
保安们相互看看,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还愣着干什么?我说的话不好使吗?”程砚南脸色一沉。
这下保安们不再犹豫,直接把梁洛拖走了。
他们领的是程家发来的工资,那肯定是要听从程砚南的指挥。
梁洛想要反抗,但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比得上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很快她就被拖出办公室,为首的保安轻声把门关上,转头劝她:“梁小姐,你最好还是配合我们的工作,要不然闹得大家都很难看。”
程总已经下了命令,那他们肯定要把梁洛带出公司。
她如果愿意配合的话就自己往外走,互相都不为难。
她如果不愿意配合,非要死皮赖脸的赖在这里,那他们也只好采取武力措施,到时候被路过的员工看见,丢的可不是他们的人。
梁洛也明白这个道理,她恨恨道:“你们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保安这才松手。
她站直身子,拍拍身上那并不存在的灰,回过头来恶狠狠的威胁,“我记住你们这些人了,都给我等着!”
保安们面面相觑。
他们只是拿钱办事,有什么错?
明明是梁小姐和程总之间闹了矛盾,她却反过头来迁怒他们这些人。
“脾气这么坏,怪不得程总不喜欢她。”其中一个保安小声嘀咕。
队长赶紧瞪他一眼,“谨言慎行,这些话不是我们该讨论的,赶紧下楼去工作。”
至于梁小姐那边,看现在这个形势,就算是她有心想要找事,程总也不可能搭理。
办公室里,程砚南继续焦急的等待着。
他现在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终于,史密斯的电话打过来了,程砚南秒接,“娴娴呢?你可不可以让她接电话?”
“程,你先稍微冷静一点。”史密斯还是第一次见他急成这个样子。
之前他们两个谈生意的时候,他为了利润分成急的脖子都红了,程砚南还是不急不慢。
最后还是他主动退让了一步。
因为这件事,史密斯对程砚南是既欣赏又头疼,没想到他今天居然能看见程砚南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他越想越觉得这事稀奇,忍不住调侃道:“程,你平日里的冷静去哪里了?正好最近我手里有个项目,不如咱们先谈谈工作,你妹妹的事待会再说。”
“我让你一成利润。”程砚南没有丝毫犹豫。
此话一出,史密斯惊呆了,他掏掏耳朵,怀疑自己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现在出现幻觉了,“你再说一遍,利润要让我一成?”
“一点五成,你先告诉我娴娴的情况。”程砚南再次主动让利。
钱是挣不完的,他现在只想知道陆知娴的安危,然后过去接她回家。
“那咱们两个可说好了,你不许反悔,不行,我得先录音。”史密斯手忙脚乱的去找录音笔。
找到以后,他摁下录音键,“程,你再说一遍,有录音为证,咱们谁都不许反悔。”
“我让你一成半的利润,但是你必须要带我找到娴娴,我要她平平安安的回家。”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史密斯喜笑颜开。
他把录音笔推到一旁,大致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你妹妹现在很安全,唯一的问题就是,她跟在司柏林身边司家人你也知道,他们看上的东西,很少有人能抢的过来。”
“司柏林?他不是有一个未婚妻。”程砚南也听说过这个大家族。
司家是一百年前移民去W国的,在那边安家置业,开了工厂,一点一点发展成现在的大财团。
他们家这一代总共有三个儿子,分别是大哥司柏林从商,二哥司柏樽从政,三哥司柏晟当导演。
面对司家,就连盛家都要稍微逊色几分。
史密斯点点头,“你说的是温晴小姐吧?今天她也参加宴会了,刚刚和你妹妹一起离开了。说来也是奇怪,温晴性格娇纵,对接近司柏林的异性从来没有好脸色,但我今天看着她对你妹妹还挺友好的。”
程砚南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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