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
芩心诧异的看着他们三个。
三长老骄傲地挺了挺胸,给她一个算你有眼光的眼神,“没错。”
芩心面色古怪:“可是在桃夭城毒菇森林附近有矿场,经营矿场的陈家?”
宗主邱兴盛茫然:什么矿场?他知道陈家明面上是上善宗的附属家族,实际是整个上善宗都是陈家的玩物,看三大长老都是陈氏家族的,就知道了。
但是这个矿场又是怎么回事?没听说过啊。
三长老意外道:“你怎么知道陈家在那里有个矿场?”
家主经营的矿场,已经发展得这么好了?离得这么远都有人闻名?
大长老严肃道:“咳……闲话少提,矿石该是什么价,就是什么价!”
他是不会因为套近乎就随意打折,损害家族利益的!
芩心:“……”
芩心笑弯了眼睛,“是你们陈家,我没找错就好。”
“我打的就是你们!”她咬牙切齿,恨得双眼红血丝都凸了出来,双眼通红。
蓦的,她眼中一厉,愤恨地加大了辐射,“啪……”是芩心引动的辐射太大,超负荷运转,身体体力不支,右大腿骨终于因为承受不住辐射,变得脆弱,最后碎开……
左大腿也岌岌可危,身体各个器官都在抗议,她浑身都开始疼痛。
但是一想到当初一起从村子里出来,被骗去矿场挖矿打工,养家糊口,结果却被剥削压榨,在矿场被活埋。
想到当初她头受伤,对她颇为照顾陈山大哥,被矿石垮塌,砸下。
还有年纪轻轻为了老婆孩子被骗进矿场挖矿,短短时间被磋磨成一个形销骨立,头发花白的老头,到死也没有回到,他一直想念的家。
想到在矿场冤死的村民,那些在家中苦苦期盼他们回去的人,再也等不到他们回去了……
即便侥幸逃脱矿难,也被这些陈家人放出节兽,肆意杀死……
芩心鲜血从嘴角溢出,她咬牙坚持,加大辐射。
陈家三位长老的身体迅速干瘪下去,三人惨叫不断……
“啊啊啊……”三长老发出惨叫,明明没有鲜血,但是他却痛不欲生,仿佛在被人不断挖去血肉,“我答应你,矿石你想出多少价,都可以!”
“……啊啊!”
芩心不为所动,继续释放辐射,宗主邱兴盛和熊棕棕,早已经按计划远离。
“啊……”三长老斗篷早已经被挣开,脸上的肌肉犹如麻花一样,拧做一团,眉头皱着,中间的肌肉像小山一样凸起,额头上的那一条条皱纹,就像是干燥的土地那一条条狰狞的裂痕,明明很痛苦,却一滴汗水都滴不出来。
“你想要多少矿石?我自己送给你!”
“呸!”小八哥蹦出来,出声,不屑道:“谁稀罕你们的破矿石……”
“……那你……想要……什么……”大长老忍着疼痛插话,他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
其他两个长老也没有比三长老好到哪里去,都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哪怕你想做宗主也可以!”大长老连续深呼吸,忍耐住,继续劝说。
小八哥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好像我们多稀罕你们这个傀儡宗主之位一样。
芩心哪怕因为超负荷发出辐射,大腿碎裂疼得她想嚎出声,也看着三位长老痛苦的样子,笑容灿烂,眼睛微眯:“我想你们去死!”
……不断释放高强度的辐射,三位长老终于停止了叫唤,……
“你……会后悔的!”大长老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芩心一眼。
最后三位长老消散在了原地,地上已经只剩下三件斗篷……
“啪!……”她右手手臂也承受不住辐射,断裂,看着大仇得报,她松口气,终于放任自己倒下……
“芩心!”
熊棕棕见芩心力竭,飞速过来,接下她倒下的身体。
芩心倒在熊棕棕怀中,视野已经模糊,只能看清一个大概的轮廓,她微笑,“终于结束了……”
“刚刚那人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熊棕棕喃喃道,对大长老最后一句,很在意。
“我怎么知道?”小八哥耸耸肩,双翅向两边摊开。
“啊……救命!”
曾启亮在入口,倒在地上,痛得打滚,捂住脑袋嚎叫。
“什么情况?”小八哥疑惑。
芩心已经接近昏迷。
“不好!”
熊棕棕看见宗主邱兴盛也跪倒在地上,痛苦地捂住脑袋,她想到什么,脸色大变。
旋即立即收手,消失在原地,“黑熊熊!”
“喂!你别松手啊!”
小八哥见抱着芩心的熊棕棕放手,芩心立马往下倒去,她双目闭上,一脸安详。
眼看就要后脑勺着地,砸在地上,小八哥立马飞过去,抵在芩心身下,双翅、背部贴着芩心背部,企图把她顶在空中。
……却忘记这样,它就扇不了翅膀,在空中停了一会儿,就继续往下。
“啪叽!”
小八哥垫在芩心身下,压在地上,都被压扁了!
……
熊棕棕回到宗门,三大长老消散后,他们原先坐着的大山背后不远处,就出现一个通道,熊棕棕钻了进去,等再出来,已经到了一个宽阔的广场上。
“啊……啊……”
“啊……救……救命……”
广场的弟子,倒了一片,都捂住脑袋在地上翻滚,痛苦地惨叫,乱做一团,还有些已经痛得昏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没了动静。
整个宗门的人都被涅虫寄生,三位长老消散,涅虫没了他们的控制,已经暴动……
“不好!”
熊棕棕面色焦急,“黑熊熊。”
她神识全开,焦急地飞过一个又一个地方,不断地在倒地的上善宗人中,寻找熊长老的身影。
她跑到之前和芩心一起,去找熊长老的事务殿,那里人不少,痛苦嚎叫,但都没有找到熊长老。
她来到食堂,食堂一片寂静。
食堂的人一个个都栽倒在饭碗里,饭桌上,地上,昏迷不醒,人事不知。
想到熊长老那比脸还大的饭碗,她更是担心,她一个个的扒拉起栽倒在饭碗的头。
“不是!”她眉头紧锁。
“啪!”的一下放开,那名弟子的头又栽倒进饭盆里。
……熊棕棕找不到熊长老,失落地走出食堂,看着这个不大的宗门,失神地喃喃:“黑熊熊,你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