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聚在前院的一群人,陆镇元十分无语,不由瞥了在那抹眼泪的秦淮茹一眼。
易中海沉着一张脸坐在桌子后,刘海中端着个茶缸从后院过来,下意识要往上凑,被易中海瞪了一眼。
“老刘啊,你得去下边,你已经不是管事二大爷了,而且这里还有你的事。”
刘海中脸皮一僵,冷哼一声下了台阶。
这时阎埠贵也鬼鬼祟祟的从屋里出来,不敢去看秦淮茹的眼神,直接缩在了角落。
见人来的差不多了,易中海喝了口茶后站起身,招了招手示意众人安静。
“今天把大家叫来呢,算是老话长谈,咱们就不废话,事情大概还是过年那两天,棒梗把陆家养的一窝鸡给弄死了。”
“只不过当时贾家实在是赔不起,因为这事贾家还没少着落闲话,甚至从咱们大院传到了轧钢厂。”易中海说到这里时。
众人不由向秦淮茹看去,却发现秦淮茹委屈的瞪着刘海中。
等等!莫非……
刘海中被众人瞅的一脸懵,随即反应过来,“不是,不是我说的!”
众人了然,得嘞,就是他说的。
“咳咳。”
易中海重新召回众人的注意,继续道:“这不,秦淮茹今儿个正好手里有钱便打算还给陆家,要赔偿四只鸡,但当时老阎媳妇顺了一只,老刘家刘光天顺了一只。”
“这不,账目对不上了,老阎,老刘,说说你们对这事怎么想的吧。”易中海顺势把锅甩了过去,毕竟本来也不关他事。
“这钱,我赔。”阎埠贵一脸肉疼的开口,事到如今躲不过去,只能赔了。
当即不舍的从兜里掏出三块钱,递给秦淮茹。
秦淮茹并没有接,“阎老师,您在家啊?刚刚我敲门您家里没人吧?”
阎埠贵尴尬的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嘿嘿,真没注意,没注意。”
秦淮茹瞥了那三块钱一眼,暗自冷哼一声。
楚楚可怜的看向易中海。
“一大爷,您是院里的管事大爷,可得给我们孤儿寡母的做主啊,有错我们认,可也不能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吧。”
易中海蹙眉。
“淮茹,你先别哭,说说怎么回事?老阎不是把钱赔给你了吗?”
“一大爷,那一只鸡该赔的是八块钱,阎老师就拿三块钱,这不是欺负我家没了男人么,呜呜呜……”
众人当即有得鄙夷看下阎埠贵,也有的感觉不对劲。
还是阎埠贵开口,说道:“秦淮茹,说话可得讲良心,你那鸡是金鸡啊,市场价就差不多三块钱一只!”
“是啊秦淮茹,你也别狮子大开口啊,能让阎老师掏钱,你该知足了。”
“就是。”
一旁有人应和。
然秦淮茹依旧是哭哭啼啼的,解释道:“不是我要讹阎老师,这钱是拿来赔给小陆的。”
众人都知道秦淮茹所说的小陆是谁,当即一个个闭了嘴。
见没人开口,易中海脸皮抽了抽,只能自己开口,“小陆啊,你这要价也太狠了,你秦姐家本来就不容易,棒梗是有错在先,这样,我让他给你道个歉,你看就三块钱如何?”
这老登先前开始就话里话外偏袒秦淮茹,歪曲事实,陆镇元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意味深长的瞥了秦淮茹一眼,他可不觉得秦淮茹先前那番话是无意的。
“三块钱?你三块钱去给我买一只鸡瞧瞧?”
“三块钱,还得是有票,才能买一只小的整鸡,我家养的肥鸡一个能毁那种鸡两只了!我就是要十块钱都不过分,某人要是觉得八块多了。”
“那就赔给我等同重量的鸡好了,一只不够重,两只凑一起我也能接受,不勉强,只要赔给我就行,道歉就免了,毕竟记吃不记打,没脸扒皮的,还得我提。”
一番话毫不客气,让秦淮茹都是有点臊的脸红。
易中海也是被怼的哑口无言。
同时也是知道三块钱不成了,心里暗恨这小子不给自己面子,但事情还是得解决,便看向了阎埠贵。
“老阎你也听到了,要不你买一只赔给人家吧。”
阎埠贵脸皮抽搐。
一只鸡三块钱,算上票等同六块钱,在按照陆镇元所说要凑够重量,那他起码得买两只鸡,钱和票算起来,那就得十二块钱了。
瞪了三大妈一眼,阎埠贵还是满不舍的,又补了五块钱。
见阎埠贵掏了钱,易中海的目光落在刘海中身上。
还不等开口,秦淮茹的哭泣声忽然变大,变成了嚎啕大哭。
“刘海中,我知道你瞧不起寡妇,可寡妇又没吃你们家饭,喝你们家水,我就是要回该补偿的钱,就把我给撵了出去,还在厂里造谣,我……呜呜。”
“你闭嘴!”
刘海中急了。
他不就是不想赔钱呢,什么时候撵人了,还有……
“秦淮茹你别胡说,谁造谣了!?”
“你还说你没有,在厂里知道鸡的事的就只有你,一大爷还有柱子。”
“你说你没有,难道你说是柱子和一大爷说的吗?”
易中海眼睛眯了起来,看向刘海中。
他可没这么糊涂,虽然他是要为难秦淮茹,但还不会这样做,走漏的概率太大。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柱子做的,不过柱子去做‘招待餐’还没回来,等回来得问问。
这边,刘海中已经和秦淮茹对峙了几个来回,可他哪里说的过秦淮茹?何况秦淮茹无需多说,只要委屈的模样一摆,那便是他的万般不是。
瞧着众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刘海中有些失去理智,抬起手。
“刘海中!你想干什么!”易中海及时出声制止。
刘海中脑门一凉,清醒过来,“没,没什么,有蚊子。”
众人看了看身上还没脱下的棉袄,又看了看刘海中,眼神或多或少带着点关怀和乐子。
“拿人家东西,该赔偿就赔偿,尤其是老刘你对人家女同志的态度很有问题,你就多赔两块钱给秦淮茹,当作赔礼道歉。”易中海直接拍板道。
刘海中张了张嘴,还是闭了回去。
他说不过!
秦淮茹拿了钱,当着众人的面直接给了陆镇元,陆镇元自然知道她的心思,这是分化仇恨呢。
他也不在意,找给了秦淮茹两块钱后,感叹了一声:“秦淮茹,你也就庆幸摊上我这样好说的吧,要是换别人,你们家棒梗把人家一窝子能吃肉还能下蛋的肥鸡给杀了。”
“报警都是轻的,这年头,你有钱没票都买不着,更别提我养的那一只鸡的重量都比得上市场上两只的重量了,拖了这么久才赔每只八块,你真该谢谢我。”
秦淮茹面色不太自然,但她掩饰的很好,立即躬身道谢。
“我就坦然受着了,毕竟算起来鸡都不该给你们,毕竟私底下不准买卖,这八块钱一只鸡是赔偿杀了鸡的钱,不是买鸡的钱,我这人大度,鸡就当作请你们吃的了。”
秦淮茹脸色瞬时一变。
阎埠贵反应快,眼珠子也是一亮,就刘海中还没反应过来。
陆镇元不再管院里的事,直接回了屋。
他最后那句话透露的意思就是鸡本来是不要钱的,赔的钱是杀鸡的钱,鸡是棒梗杀的,贾家自然该赔钱。
阎家和刘家都没必要赔钱。
但现在他们掏钱了,还是秦淮茹让他们掏的,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