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啊,还没到盛开的时候么。”陆镇元内心感慨了一句继续向后院走。
秦淮茹后来成为吸血白莲花,和贾家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毕竟贾张氏刻薄,贾东旭又是个不顶事的,娘家也没有靠山,她也只能装可怜博取同情了,尤其是贾东旭挂上墙后。
受制于自身的眼界和现有情况,她若是再不装可怜点,估计会被贾张氏欺负死。
反抗?她真要反抗和贾张氏闹起来,那在大院里的名声也就臭了,毕竟再怎么说也是婆媳关系,一个长辈一个晚辈。
成为白莲花,虽然依旧要受气被贾张氏欺负,但却也能在大院里博取同情。
如果说白莲花是秦淮茹本身自带属性的话,那吸血真就是得益于贾张氏,贾家的逼迫了。
贾家的吸血鬼看似是秦淮茹,实则却是贾张氏!
贾张氏一边想要占便宜,一边又要秦淮茹给他儿子守活寡,可说是吸血,然被吸血的傻柱可一点都不无辜,毕竟人家乐意的。
再者说吸血鬼是贾张氏,但这个影响的好坏还真不好说,毕竟傻柱是心甘情愿被吸。
而秦淮茹本身,也隐藏着水性杨花的属性,和几个男人不清不楚,真就是为了占那点便宜?他们家可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何况有着傻柱接济。
陆镇元晃了晃头,想那么多干嘛,这都是以后的事。
秦淮茹以后会不会变成他想象的样子还两说,而目前为止,秦淮茹给他的感观还可以,他也不至于揪着固有印象不放,走着瞧就是了。
贾张氏的身影从屋子里走出,站在门口盯着陆镇元的背影,“小畜生,有好吃的也不知道孝顺孝顺我老人家,去拿给那个死老婆子,哼!”
小眼睛滴溜溜一转,想到今天下午学校这是放假,那陆家就那两个小崽子?现在那个小畜生去后院了,前院就一个赔钱货。
自己吓唬吓唬拿点东西,不过分吧?
这般想着,贾张氏也没有声张,顺着游廊一路悄摸向前院走去。
把菜摘洗干净的秦淮茹正起身往家走,瞧见了向前院去的贾张氏,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嫁进贾家这么多天她早就察觉了不对劲。
贾张氏对她的态度,不说和相亲那天比是两个样子,但也有极大的差距。
但对她来说能够嫁进城里就已经很好了,村里多少姑娘都羡慕,所以她主动包揽了家里所有的活儿,这几天家务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做的。
累是累了点,但也比在乡下去地里刨食强。
唯一不太美满的,就是丈夫太短。
贾张氏进了前院,一眼就瞧见了院中央挂着的三条墨鱼。
四九城海鲜很少,主要也是四九城人喜欢以河鲜代替海鲜,寻常老百姓能吃到海鲜的机会也很少。
贾张氏字都不认识几个,自然也不知道挂着的是什么东西,但她知晓那一定是吃的,而且她没见过,那就一定值钱,很珍贵。
此时也顾不得上陆家去拿东西了。
二进院要比三进院冷清的多,毕竟一进窄院也就一户人家,二进院也都没住满。
此时正没人在外面。
贾张氏也不管有没有人在屋里盯着,略显臃肿的身子竟是极为迅猛的蹿了出去,跑到院中央一把将三条墨鱼拽下,晾衣架倾倒也不管。
将三条墨鱼揣进怀里就往回跑。
整场行动时间不超过五秒,看呆了西厢房在屋里眼馋盯着的阎埠贵。
什么玩意儿就过去了?
另一边陆镇元并不知道他下的饵料已经被贼偷走了,到了聋老太太门前他便敲了敲门。
“谁啊?”屋内传来聋老太的声音。
陆镇元清了清嗓子,道:“我前院陆家的,陆镇元。”
“有什么事?”
嘿,这聋老太倒是挺谨慎,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我这弄到点樱桃,看你这老太太前几天摔着了也没人照顾,给你拿点樱桃。”陆镇元的语气充斥着不耐烦和一丝施舍的意味。
屋内的聋老太闻言反而是放心下来,这是看她老太太可怜。
对陆家要说她没有一点心虚那是假的,毕竟陆家的谣言就是从她这里传出去的,虽说她不可能承认是自己说的,但陆家小子的狠辣她也瞧着过,哪能不虚?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聋老太挡在门口。
“哦?你小子给老婆我送樱桃?”聋老太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话语中却依旧带着探寻。
陆镇元一翻白眼。
“你这老太太怎么弄的好像别人要害你一样?要不是看你这么大岁数了也没个人照顾,我可怜你?”说着,塞了一颗大樱桃进嘴里,把籽直接吐在了聋老太门前。
瞧着那红彤彤的大樱桃,聋老太吞了吞口水,脸上的假笑变得和善起来。
“行,那我就谢谢你可怜我老太太了。”说着,伸出了手,她以为就陆镇元手里拿三五颗。
结果陆镇元直接从兜里掏出一把塞到她手里,一只手根本接不下,她只好两手捧着。
把樱桃给聋老太后,陆镇元招呼也不打,直接一脸不爽的离开。
聋老太也不介意,料想是自己怠慢了这小子惹得人家不乐意了,但也没当回事,她什么身份?吃点樱桃怎么了,孝敬她那是应该的。
陆镇元回了前院,刚走过穿堂屋就瞧见了倒在院里的晾衣架,而上面挂着的三条墨鱼已经消失不见。
他也没声嚷,默不作声的将晾衣架捡了起来。
阎埠贵这时打开门走进院,先是往穿堂屋后瞄了一眼,才是凑到陆镇元面前。
“小陆,你猜我刚刚瞧见了什么?”阎埠贵一边说着,眼珠子还瞄向晾衣架。
意思很明显,他看着是谁把墨鱼偷走的了,但想让他说出来,你得拿点好处,最起码也要承个人情。
“瞧着了?”陆镇元故意一挑眉。
阎埠贵点点头,却没言语。
“院里人?”
阎埠贵迟疑了下,继续点了点头。
“好,这时候不早了,等吃过晚饭我在找那个贼算账,到时老阎你指证出来是谁偷得,好处少不了你。”陆镇元说着,晃了晃手里剩下的几个大樱桃。
阎埠贵闻言一喜,但还有些犹豫,当面指证那不得罪人嘛,于是笑呵呵道:“小陆,要不我现在告诉你是谁偷的,你意思意思就行。”
眼珠子瞥向那几个大樱桃。
陆镇元当即摇摇头,一巴掌拍在了阎埠贵的小肩膀上,老阎的脸顿时纠结起来,这小子手劲儿真足!
“老阎啊,你是不是傻?我让你当场指证出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彰显你的公正廉洁,大公无私的精神?你忘了最近要有什么事啦?”
最近有什么事……
阎埠贵想了想,顿时回过神儿来,是啊,要选院里管事大爷,这样的话。
不等他多想,陆镇元的声音继续响起,打断了他的思路。
“你既然看着了,就该指证出来,这样院里人才能瞧出老阎你高风亮节的风范,想要邻里邻居真的支持你当管事大爷,仅靠你那点落下的人情可不行,你说谁家差你那一盆花啊?”
“你得让他们瞧见你的担当,不然咱前院谁家真有点啥事,到时你一个管事大爷却说不上话,这能服众吗?”
阎埠贵脑子转的极快,知晓陆镇元说的有道理。
“那好小陆,到时我帮你指证!”
陆镇元点点头,把手里剩下的几颗樱桃塞到了阎埠贵兜里,“喏,合则两利的事,但我这人不愿落下人情,一码归一码。”
原本这个时候阎埠贵心里应该美滋滋的,但听陆镇元这么一说,心里顿时有点没了着落。
似乎和陆家打好关系,比占这点便宜更符合他的利益。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反悔,主要也是舍不得,心里想着等以后可以主动落下点人情给陆家,免得处着太生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