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层面上不想见到他。
他如今吸收她的精血估计最快也得一年半载的,她在身边并不利于吸收。
况且她目的明确是出来找自家的男人的,又不是出来游玩的。
想到后来她自己也心虚。
确实没怎么认真找自家男人。
随后又理直气壮的挺起腰板子,此方世界这么大,她已经很努力在凑热闹了好不好。
以她的认知,自家男人就没有无用过,所以她从法力高强的开始找又有什么错!
白暖暖越想越觉得自己在理,自己根本没有错!有什么好心虚的!!
甚至摩挲着下巴,思考要不要搞一些大动作,什么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这种,轰轰烈烈搞一个声势浩大的浩劫出来。
到时候什么灭顶之灾,就会跳出来无数的‘正义之士’,为救天下苍生万物生灵,以身涉险什么的。
说不定自家男人也会在里面。
寻到人后她就会雷声大雨点小,意思意思就过去了。
越想眼睛越闪亮亮,又亮又圆又大。
白暖暖都想为自己拍手叫好,这个想法无论是实操还是成功度都大大的可行。
至于天道的惩罚……无所谓啦~~~八千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手刚搭在风无极的小臂上被他反手握住,表情认真严肃。
“暖暖姐,去看看。”
他一改之前嬉皮笑脸的模样,郑重地跟她说着。
白暖暖:“?”
她愣了一下,瞳孔微微放大。
连风无极都感到棘手的事情?
不会吧!
她只是设想而已,已经有人先她一步行动了,而且这状况动静还不小。
他俩慢慢吞吞靠近族群地的时候,风无极已经消息搜集地差不多了。
“地精破开阵法缺口,由魔族带头进行勘察,先保证内部是否有暗夜精灵存活再判断如何进行后续救援。
这确实不失为一个稳妥的办法。”
风无极赞许的点了点头。
事情未知全貌之前,小心谨慎些总没有错。
白暖暖来到之前魔族采集到黑色液体的地方,之前遭受肆虐,气息在此地经久不散。
花草灵植一类全部枯死,低头耷脑地呈现黄褐色一片,堆积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的荒芜贫瘠。
她歪腰抬手捏了一把土,干涸干裂。
很难想象半月前暗夜谷还是有名的风水秀丽之地,经常孕育出天材地宝,加上有精灵一族的加持,此地的灵植非常受炼丹师们的欢迎。
“灵脉没了。”
“是啊,悄无声息将一座偌大的灵脉挖走不被人发现,可不就所图甚大。”风无极极为应景的手划了个大圆。
而且看他那样子,肯定听到了什么密辛,不是幕后主使也是有所牵连的。
风无极不说,她也不问。
寻了处离扎营地稍远的地方暂作休息,白暖暖没有亲自进入阵法内部的打算,准备等勘察情况出来再说。
就这么阴差阳错的,墨淮之在山头,白暖暖在山谷之外。
一个低头俯瞰着硕大的结界,黑沉沉压顶的半圆倒置在地面上,周遭寸土不生,隐隐透露着不祥。
一个遥望山谷深处,结界的上空腾飞着不祥的黑蛟,是由大量的怨气结怨而成。
天道给予的示警。
也只有白暖暖、风无极肉眼可看,在旁人的眼中不过是阴气郁结,煞气重地不可靠近。
彼此心中都了然,暗夜谷的精灵们恐怕凶多吉少。
如此等了四日,率先进入的营救小队折损过半。
出来的只有魔族长老魔乙,魔族左护法魔黑,金龙族长金傲天,毒蝎族毒难。
出来时也是相当狼狈,魔乙已经陷入昏迷,金傲天刚修复好的手又变成森森白骨,甚至比之前更甚,一路到肩胛骨。
狼狈如同街边乞讨的乞丐。
左护法背着魔乙长老,金傲天右臂空空荡荡打头阵,毒难断后。
四位出来的时候,简直是老泪纵横。
魔乙抬下去疗伤,剩下三位少说也活了几万岁,眼眶都红了。
“里面简直是惨案……惨,没有活口。”
“死了,全都死了。”
“我们一路向中心靠近,没有一个活口。”
“骷髅……黑色的骷髅。”
其中以金傲天最为伤心。
和暗夜精灵交好还没有多久,就这么断送了亮晶晶、漂亮亮的精灵族!
金傲天心中那个苦啊,手握成拳狠狠向地下砸去。
“吾一定会为暗夜族报仇。”
精灵王看着脚底硕大的洞,眼角抽了抽,一时之间得体端庄差点儿破功,率先出声:
“三位也辛苦了,修整半日我们再召开大会吧。”
左护法摇了摇头:“滋事甚大,事关紧急吾等还是先将事情定下,想想如何处理。”
金傲天和毒难同样点了点,表示立场。
“那就半个时辰之后,各族长老共同议事。”
……
“暖暖姐,不管他们了?”
风无极一身惨绿罗衣,头发以竹簪束起,姿态闲雅,依靠在身后的绿植上。
白暖暖脚踩溪水,任由清冷的山泉水从脚上流过,本就脂如凝玉的肌肤在水流下显得更加莹白剔透,宛若上好的羊脂白玉,让人拾进掌心把玩。
她坐在一块石板上,脚下是浅浅的溪水,映照着眼底一汪清月,楚楚动人。
“那个液体你也瞧过,本就是他们先祖犯下的因,如今由他们来偿还这果又有何不可?”
“何况,天道警告过我们不许再插手,再有下次便是神魂破损。”
这时候话语倒是冠冕堂皇了起来,之前也不知道是谁心中暗暗策划着要在此界搞个大的。
声势浩大到最好人尽皆知,这样便于寻找她不知姓名的男人。
如今这义正言辞的模样倒是震慑住风无极三分。
他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怀疑暖暖姐是不是被夺舍了。
“之前你哪次将天道的警告放在心上了?
就说你这次沉睡,拳打天道脚踢法则,上次气不过天道削了你一半的法力,跑到天边骚扰了祂整整一年。
上上次…桩桩件件……”哪次不是当耳旁风放了。
死亡射线直直地照射在他的胸口,如有实质要将他捅个对穿。
好了,他不说就是了。
这女权社会,打又打不过,说又不让说的。
白暖暖这才幽幽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这是他们欠下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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