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叩——”
“谁啊谁啊?”守门的龟公打开容一人通过的通道钻了出来,看见墨淮之披着兜里遮着脸,装神弄鬼的样子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耐着性子说:“这位客官,怡红院白日休息不做生意,烦请您晚上再来。”
一锭雪花银放入龟公的手中。
“哎哎~客官您里边请,里边请。”龟公立马换上谄媚讨好的面容,将大门完全打开,半弓着腰请墨淮之进来,“小心门槛,您请进,”领着墨淮之进去。
古色古香的楼台布置映入眼帘,最引人注意地还是那占据着大半江山的歌舞台,巨大扇子形状静静屹立在那里。
楼里上下被修缮的很好,几乎崭新如初,可以看出主人非常爱惜,也是顾及体面的体面人。
“客官您来楼里是找哪位娘子啊?”龟公询问。
“娇儿姑娘。”墨淮之声音冷然,不像是寻花问柳,倒像是来寻仇的。
笑意盈盈的龟公心里犯嘀咕了,娇儿姑娘也算是院里的招牌了,不会是得罪了哪位恩客的正宫娘娘,前来寻仇的吧。
“我们是来找娇儿姐姐叙旧的,娇儿姐姐是江南逃难来的吧,我们是她远房表亲,当年饥荒失散了,如今才探得她的消息,特意来看看。”白暖暖出声补救,张口就来的本事越发的娴熟了。
“哦哦,是这样啊,”带路的龟公回过头来,这才看见墨淮之怀中的娃娃,夸赞道:“客官您这娃娃还如此小,口齿却如此伶俐,将来肯定跟您一样有大才干。”
同时他也松了一口气,晃了晃脑袋,刚刚自己都瞎想些什么,还奶着孩子怎么会来青楼寻仇。
“客官您啊,还好白日来了,”龟公领着他们向楼上走,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晚上院里要接客,娇儿姑娘还真不一定有空。说起娇儿姑娘也是可怜人,当初逃荒死了爹娘,爹娘要下葬还有个妹妹要养活。”
“后来呢?”白暖暖率先出声,这得好好打听,鬼说的话有时候也尽不可相信。
不然为何墨淮之还没去寻找关五郎,而是去而复返,又回到了白日里的怡红院探听消息。
龟公回头看了一眼她,笑道:
“你个鬼精灵,你哥哥都不急,小孩子听这么多作甚。”
龟公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做这一行的哪有那么容易,最怕的就是吊死在一棵树上,这不吊死在一个新来的打手身上。娇儿姑娘可是我们的摇钱树,妈妈怎么舍得看她要死要活的,一气之下把那打手赶了出去,最近在和妈妈闹脾气呢。”
正是白日休息的时候,楼里个个都是房门紧闭,恰巧娇儿姑娘房旁边敞开着,正站着一位娘子,倚着门框正与侍女打扮说话。
看见龟公,当即叫唤出声:“阿公怎么来了,呦~这还带了贵客,是找谁?”
“娇儿在吗?”龟公询问。
“那可真不巧,”蝶衣女子手掩着嘴角娇笑着,“昨个儿妹妹接客,不小心刮伤了脸,一早便去医馆相看了,阿公恐得去医馆寻她去了。”
“如此,这……”龟公为难的看向墨淮之,这可如何是好。
他和白暖暖自然听见了。
这倒是与娇儿姑娘口供对上了,只怕现在去寻她那情郎,谋和着如何私奔去了。
“既然娇儿姑娘不在,在下明日再来就是了。”墨淮之颔首,抱着白暖暖转身就走。
“那客官明日再来哈~~”龟公有些依依不舍,打赏费出手这么阔绰的可不多了,那些恩客都是为了女娇娥来的,又不是看他这糟老头子。
唉——难做哦~
出了门,白暖暖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去找关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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