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暖在空中摇摇晃晃,觉得自己就像码头上苦力手中的破布麻袋——不值一提。
双脚落了地,腾空的心也晃晃悠悠地落回了实处。
倒不是不放心松竹武艺,跟在林无相身边护卫着的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她是担心这布料,什么云锦布料轻薄的很,虽说秋日做了加厚款式,若是破了裂了……
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怎么?小竹大人这夜半三更地带奴婢出来,准备杀人灭口?”白暖暖活动活动筋骨,嘴硬得很,实在背对着他,就这么大大咧咧不设防。
“嗤,我杀人灭口还用给你寻个宝地埋了?”松竹有些不屑一顾,这简直是习武生涯以来最大的侮辱,上下扫视面前这豆芽菜小身板,“随便找一口枯井丢了便是。”
“嘻嘻嘻,说笑呢,”白暖暖没脸没皮赖了上去,拍着松竹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不是我说小竹大人,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先说好我只喜欢大人一人哦~~”
“呕——”松竹看着她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不由反胃。
白暖暖:“……”
“说吧,叫我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松竹掏了一包荷花酥出来,厚厚的油布纸包裹着,一层层解开,递了几块给白暖暖,随即坐在屋檐上,仰望着月亮。
“我原本是乞丐窝里的孩子,天天食不果腹,为了点儿窝头大打出手,后来被大人救下,取名松竹送去习武。
如今在大人身边待了八年,大人虽然没说,却也多少猜到了一些。明日你陪同大人进宫,一定要注意赵氏二房和钱氏一族。”
松竹难得一脸严肃,没有嘲讽也没有嗤笑,语气是不同以往的郑重。结果头一转,就看见同样坐在屋檐上的白暖暖,腮帮子鼓鼓全是荷花酥,小老鼠似的。
“不是噗……”嘴巴一张一合,连带全是碎屑喷出。
“白、暖、暖!”松竹一字一句,牙缝中挤出似的一样,火气噔噔噔上涨。
“噗…等……不是噗……”白暖暖手忙脚乱地想要捂住嘴,看见松竹冒火神情,自欺欺人地又捂住他的脸,嘴巴快速鼓动,赶在松竹拔刀之前,将嘴里的荷花酥咽了下去。
“听到了听到了,”她死死抓着松竹握剑的手,手卡着刀柄不放松,“要防范赵氏二房和钱氏一族是吧,记住了记住了。”
她确实是饿了,但是没想到特意把她拎出来就是为了嘱咐这一句话……
简短地甚至来不及咽下一口酥。
她能怎么办?她也冤枉啊!
白暖暖眼神坚定像是要出家为尼,松竹勉强相信,也就就此作罢。
她还想打听打听,比如:为何是赵家二房不是三房也不是四房?还有钱氏一族又有什么关系?赵钱孙李四大家,孙李不管吗?
松竹却怎么都不愿意多透露了,白暖暖撒泼打滚,把自己忙得气喘吁吁,只换来松竹模棱两可的一句。
“剩下的就看大人愿不愿意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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