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青崖掌门说话虽然急躁了些,贤侄勿怪,这玄天印要是在歹人手中,上古封印岌岌可危啊~”傀儡宗的司徒无极出声,看似在做和稀泥,实则平白给温淮降了一辈,并以长辈的身份欺压。
“玄天印被盗,天一宗已经派人前去追回,司徒掌门应该知道,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一句话将司徒无极剩下的话堵死。
宗门之中出了叛徒谁也想不到,哪有日日提防自家弟子的道理。
“理是这个道理,玄天印是天一宗的至宝,本不该我们前来多嘴,但是玄天印关乎到上古封印的运转,是关乎整个人界的事情,天一宗对此就没有什么表示吗?”黄炎鑫紧跟其后。
灵丹宗的妙音仙子倒是稳稳坐在位置上,没有表示。
他们宗门靠着丹药的产出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不需要出来徒惹一身腥臊。
傀儡宗和道心宗作为上四宗,被天一宗压着多年,倒不是想要这个第一名头。
能趁此机会挫一挫天一宗的锐气,也是极好的。
两个从年轻时就开始争斗,不死不休的人在此刻倒是格外的默契。
【两个老不修!】白暖暖待在护心镜里快被气死了。
就仗着掌门大长老昏迷,自己契主年纪轻轻出来撑场面,这平时舔狗的嘴脸就换了一副面孔。
不过两千来岁的化魄期!
自家契主才八十!八十!!
仗着年纪大,在这儿嘚瑟个屁!
白暖暖只悔恨自己是守护型的法器,不像是蛊毒娃娃,能给他们下个咒什么的。
我恨!
外面的对峙还在继续。
面对黄炎鑫的下场,温淮没有什么意外。
神色淡淡,嘴里说出的话却冰冷的刺骨:“据我所知,这一期封印大阵的守护门派是以道心宗为首。
五十年为一周期,那为何此次妖邪逃逸比往年要多上许多?
为何道心宗没有及时上报?是真的没有察觉到,还是故意隐而不报?还是另有其他不为人知的隐情?
此事,关乎到上古封印,是关乎整个人界的事情,道心宗对此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原封不动的将话又抛回到道心宗的身上,神色冰冷,面如霜雪,看得黄炎鑫内心一颤,竟是被温淮一眼镇住。
回过神来后,黄炎鑫又感到几分恼怒,竟被小辈一眼给威慑住了。
但是妖魔逃窜这个问题上,黄炎鑫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
硬生生咽下这个哑巴亏。
余下的门派,不是缩头乌龟就是墙头草,见傀儡宗和道心宗的掌门接连吃瘪,一个个鹌鹑似的,乖巧的不行。
哪怕有几个脑子拎不清的,也被交好的门派按下去。
你不想活,他们还想活呢!
死死拽着不让出声。
温淮四周扫视了一通,对于现状还算满意,慢悠悠地掏出掌门令,上刻流云纹样,通体莹白,似金似玉,加上法阵的加持,格外夺目。
冷然道:“见此令者,如见掌门,各位是否还有异议?”
鸦雀无声。
温淮嘴角微勾:“那接下来开始议事。”
白暖暖嘴巴张得大大,成了个“O”字。
接下来的画面又有些刷新她的三观了,她印象中待人彬彬有礼,相处张弛有度。
虽冷淡了些,但在她心中几乎是个完美的大师兄,宗门首徒的形象。
谁来告诉她,面前这个锱铢必较,毫米必争,一肚子坏水的契主是谁啊?
三言两语间又给面前的掌门、长老们挖下一个又一个坑,白暖暖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往下跳。
沾沾自喜的,有苦难言的,半拉半拖的……
不是,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心海底针吗?
白暖暖一时有些看不清温淮真实的样子,有些敬畏,但是不妨碍她崇拜大佬啊!
我的契主!我的大金腿!嘎嘎!
温淮在那忽悠,死劲忽悠一群能当他太爷爷的长辈为他卖命。
而白暖暖靠在温淮的怀里,收着自家契主传输过来的灵力,美滋滋地巡视着中间有没有什么妖魔细作。
细数之下,手中的八卦娱乐资料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而且看样子,为时尚短,妖魔细作还没有混到高层掌权人的样子。
“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司徒无极一张老脸已经铁青,掌门表情管理和仪态早就扔到九霄云外中去了。
这温淮,实在是欺人太甚!
看起来不通人情,恭敬老实,实则一张嘴舌灿莲花,颠倒黑白。
再不停止,就是他一人的一言堂了。
自己也不用做什么掌门了,直接原地入了他天一宗做挂职长老得了。
温淮见好就收:“那晚辈在此恭送各位,请~”
议事厅大门敞开,各宗门长老、掌门在天一宗弟子的带领下,前往住处。
在所有章程未敲定之前,都暂时居住在天一宗之中。
等最后一位长老离去,温淮背靠凳椅,眉眼间露出一丝疲惫。
【温淮,喝点儿水】
白暖暖直接搭上他的腰间,掏出一壶甘露,倒了一杯,化出人形,塞进温淮的手中。
温淮一饮而尽,眉眼间冰雪消融:“暖暖,如何?”
白暖暖摇了摇头:“暂且没有发现有妖魔混入其中,身上法器、衣物也没有什么问题。”
“如此,那便再等等。”
娄昆掌门和墨白长老首当其冲,其余的门派之中不可能没有暗桩。
时机未到,那便等等。
“走,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温淮没说,随着越来越明亮开阔的道路,道路上的花草提示,白暖暖也猜出这是哪里——丹峰。
每位长老都有属于自己的峰头,四长老丹青所属的正是丹峰。
作为天一宗灵植最富有的地方,灵气也是最丰富的。
蕴养灵植的缘故,丹峰底下有一条极品灵脉,白暖暖走进丹峰灵气运转都快上三分。
果然药师无论在哪都是很吃香的职业,看得白暖暖都狠狠心动住。
丹峰上的衣食住行比其他峰的弟子不知道精致了多少。
路过的弟子一颦一笑间,端的是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