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景光死了
赤井秀一刚刚张开的嘴瞬间闭上了,牙齿摩擦得咯吱作响,面部表情一阵扭曲。
赤井秀一心情downdown
冥心情upup
不爽的心情得到释放,果然好心情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只要有人比自己过得更糟糕,自己就能快乐了,冥的真谛得到了验证,使其更加坚信这是真理。
冥在心里点了点头,将这条不知道是谁的名言书写到自己的守则中。
赤井秀一:还有天理,还有王法吗。
赤井秀一挣扎着转身,试了几次都没把自己的脖子从冥手中解救出来,甚至因为扭转的动作,被冥掐着的地方多抹出了几道红色的捏痕。
赤井秀一默默收回力道,老实呆着了。
他赤井秀一会服输吗?绝不可能。
于是他转换了另一种方法,成名绝技——美色诱惑,毕竟他可是靠着这个强大的技能才能混进组织里。
只见,赤井秀一乖乖压低了身形,一步一步挪到冥的近前,柔情似水的瞧着眼前的人,将其所有的感情都融入了这一眼。
而此时冥的内心活动是这样的:他想干啥(惊恐)(想后退)(100米的大刀蠢蠢欲动)(呕)(兄长快救我)(我需要兄长来给我洗洗眼睛)心中暴力立刻就升起来了。
赤井秀一的诱惑非常成功,冥的情绪被他引到了放弃了压制自己的欲望,稍微泄露了一点狂暴般的波动。
墨绿色的瞳孔泛起一点涟漪,对上冥那双毫无波动,如深渊一般吞噬着一切的眼睛。
或者他并不是没有波动的,纯色且无另外的杂质,漆黑到看不到一点光亮,唯独其中的暴虐是如此显眼。
直到这时,赤井秀一才反应过来,他好像有点失策了,对明美百试百灵的攻势在这里达到了相反效果。
冥的外表很是可以,漂亮且精致,像个放置壁橱里展示的人偶,虽然漂亮这个词更适合于女性,但是放在他的身上也并不会违和。
俊美但有些阴郁的脸并不会给他的外表减分,反而达成了一种奇妙的病娇型人设,白皙的皮肤比起贵妇们保养使用了金镀的表皮都要光滑,细看甚至就连毛孔都没有,是女孩子们一直羡慕的皮肤。
如果这些形容都能吸引到各类不同性别人的追求的话。
那么冥的眼睛就是唯一嵌入这具身体中的另一个极端,他有情却独独占据了关于负面的破坏欲,仿佛其他的所有情绪都只是在暴戾之下的一种调味。
赤井秀一不由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去试探未知。以至于陷进了又一个尴尬的处境。
冥被恶心到而不小心泄露的狂暴波动,将赤井秀一的精神推入了黑暗。
如漩涡的黑色浪潮将他裹挟进深底,窒息般的感觉在这处干燥飘着尘土的废墟中,清楚的漫进他的鼻咽。
在没有准备下,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呛进一大口污浊中带着腥气的墨汁,无形的水封住了口鼻,重若千斤的压迫和无力致使他沉入更深的泥潭。
大脑中的意识被一遍遍冲刷,只剩下空白,挣扎和慌乱的拍打,都无法阻止死亡发出的冰冷讯息。
冥瞧着眼前不知死活的男人,放开了那个一直掐着命运后颈的手,没管赤井秀一呆滞宛如中邪的痴呆样,随便再拿出衣兜中无限再生的手帕,仔细擦拭双手。
虽然没有实际触碰到赤井秀一,冥还是仔细将手指每一个缝隙都擦了一遍,无他,赤井秀一刚才的动作实在让冥的内心受到了不小的创伤。
冥:好油的眼神,恶心到了。
他险之又险就要拿出他100米的大刀给赤井秀一来个枭首了,冥安抚着自己幼小的心灵。然后随手从地上抽出一根残缺的钢筋。
阴恻恻的光影打在地上,稍矮的少年手拿重器,对准那个高个子的男人挥舞了过去。
“啪!”
一声皮条抽在肉上的声音将赤井秀一从不可见的深渊泥潭中叫醒,火辣辣的疼痛从胸前传来,视线从黑屏恍惚中闪到了黑白纹路。
像是花白电视机重新连接信号,闪跳几下,五彩的颜色才迟迟从外界反馈到视网膜中。
一张算的上是美艳的脸正直勾勾盯着他,泪痣旁的眼睛微眯,浓稠如墨汁的眼让赤井秀一想到了刚刚窒息般的感觉,鲜艳的唇愉悦的上翘,看得出冥挺开心的。
问题是……
赤井秀一卡顿了一般低下自己的头,一个皮开肉绽的胸口就这样明显的冲击他的眼睛。连他穿了两层的衣服都被刮破,露出那道血痕,一点点血珠从破口处冒出,带着一些痒意和刺痛。
更何况一道沙哑的声音仿若好心解释道:“你刚才撞鬼了,可是我不计前嫌救了你。”
那声线飘忽即使是残破的嗓音也遮掩不住。
赤井秀一陷入了一段沉默之中。
随后,他仿佛大彻大悟,开始领悟到生活的妙处,打不过就加入,攀关系嘛,他熟。
“大人~你喜欢玩sm吗?刚好,我认识一个黑皮的大师,所以也略懂一点,如果您有兴趣,黑麦乐意为你效劳。”
冥刚刚升起的一点好心情,立刻就被赤井秀一不要脸的绝技打回低谷。
他已经不愿意再看一眼这张让人生厌的脸了。抬起一只脚,狠狠踹在赤井秀一的大腿上,催促着他赶紧行动,一团黑雾徘徊在冥手中。
黑色手柄被冥握在手中,一个大型圆弧的刀身在虚影中若隐若现。意思也很简单:要么你走快点,要么他送你走。(走黄泉路)
赤井秀一识相的转身,奔跑。
…………
一颗子弹带着冲劲,贯穿了胸口,滚烫的血液从人体中喷溅到带着凉意的夜晚,迟迟赶到的人用他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睛亲眼见证着这一幕的发生。
景光!!!
亲密的呼喊声被压在仿佛哑了的喉咙中,不停歇的奔跑让这个身强体壮的金发男人连喉咙中都充斥着腥气,明明在几个小时前,他还看到景光鲜活地和自己交谈。
怎么会!?
虚假的幻想和现实的冲击一下子在他茫然的脑子中相互拉扯。
直到那道穿着黑衣的熟悉男人,倒在了积满灰石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