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靳禾整容一事在网络上的讨论度特别高,甚至都没用安弈出面澄清,杨家辉自己就蹦出来了开了一个抖音号,特地介绍一下:他是靳禾的弟弟,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交情还可以,他可以说是最了解靳禾的人整容也是因为曾经脸上受过伤,因为太自卑了所以才去整的。
反正就是用一系列春秋笔法把自己直接塑造成一个柔弱小白花,坚强受害者的形象,虽然加上那张整容脸实在是不忍直视,但是最起码他够会说话,所以网上还是有很多人可怜他的。
但是安弈现在没心思去处理这些问题,因为……靳禾他又感冒了!
吃完饭就开始微微发烫,他就觉得有点不太妙,赶紧让靳禾上床上躺着了,又叫了医生过来看,结果温度还是起来了,气得安弈跳脚,到也没法说什么,毕竟靳禾已经够小心的了。
“三十八度四。”
“能不打针还是不打针,静脉注射多少还是对心脏有负担的。”医生把温度计拿过来,给靳禾拿了两粒儿药,“就是免疫力太低了,以后得好好吃饭,补充营养啊。”
“嗯。”靳禾点点头,哑着嗓子道,“我知道了。”
“那温度再烧起来会不会有危险啊?”安弈抱着靳禾,防止他躺下呼吸不上来,忧心忡忡问,“他上次就是因为发烧进急诊了。”
“所以说你们家属要注意观察一下,一旦发现病人嘴唇发紫了马上通知我。”
还好靳禾这次只是低烧,并没有什么非常不舒服的情况,安弈把床头抬升之后又他身下垫了两个软枕:“你先睡觉吧,我在这里守着你,难受吗?”
靳禾咳嗽了两声,摇摇头。
“对不起,我今天不应该随便开车窗的。”
安弈低头亲了他一口,伸手把被子掖好,什么也没说。
幸而这次只是有点受凉,第二天早上淑姨把早饭端过来的时候他刚退烧,浑身上下酸酸软软的,安弈接过来早饭一看小米粥,就说:“靳禾他不想吃海参,淑姨你在帮忙煮一锅不带海参的粥吧。”
“哦,好……”
“不用了。”靳禾伸出手来,“给我端过来吧,我吃。”
“不想吃也不用勉强。”
靳禾点点头:“现在想吃了。”
安弈看着靳禾明明一副没什么胃口的样子,但是还是硬往里塞,心疼得直叹气,但也实在没什么办法能够改善现状了,于是伸手拍了拍靳禾的肩膀:“慢点儿吃。”
“哎呦喂,这种东西慢点吃就坏了,就得趁我自己不注意直接给他塞进去。”靳禾嘟嘟囔囔,“这咋这么难吃啊?啊!!怎么会有这么难吃的东西!”
眼看着靳禾吃得快要崩溃,幸亏那个海参也不大,几口就吃完了,安弈见他吃完了赶紧给他递了一杯果汁,靳禾一个人坐在床上顺了好几口才把恶心压下去。
吃完饭,靳禾在房间里散步消化食儿的时候,又问:“需要我录一个vlog吗?”
“什么?”
“就是录一个vlog,最近网上应该也不是很太平吧,我出来录一个vlog就好了,不过我应该换一身衣服,这身衣服不太合适。”靳禾穿着睡衣呢。
“目前先不用。”安弈说,“先让杨家辉得意一阵子。”
“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一口气把骂你的人的嘴巴彻底堵上啊。”
“啊?”靳禾挠挠脑袋,“可是我并不在意这些东西啊?公关费很贵吗?太贵了就算了。”
“我自己的团队,不用太担心。”
靳禾:“哦。”
是了,安弈这么多年在娱乐圈横冲直撞,横行霸道的,现在口碑还能这么好,跟他那个顶级公关团队也脱不了关系,据说每一次安弈口不择言的时候就会消耗掉一个工作人员。
如果不是待遇太好,估计人家早就辞职了。
对于靳禾这种情况,他们都表示:就这?
看老板这么凝重的表情,他们还以为要给杀人犯洗白呢!组长都准备辞职了!
靳禾这证据确凿,音频影像证据都那么充足,再加上他这么多年谨言慎行的,除了当年退团那件事根本就没留下来什么黑料,这洗白还不易如反掌!
公关组的组长从来都没打过这么轻松的仗!
靳禾只顾着专心养病,安弈也不让他看微博,他知道现在可能吵得有点厉害,所以就没看,安心地在家里没事养养花,研究研究做牛轧糖,或者是看个电影,渐渐地身上终于长了点肉,那天早上两个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靳禾踮着脚尖往体重秤上站。
“一百斤!”
靳禾抬起眼睛,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安弈:“我第一次体重突破这个数字啊!”
“嗯。”安弈瞬间腰板儿都直起来了,虽然他从小到大养什么死什么,但是养靳禾看样子养得还不错,这成就感给的简直比音乐大赛拿奖了还足!
“我看你最近状态还可以,等找个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数值达标了咱们就把手术做了吧。”
靳禾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可是,可是手术是开胸的啊。”
安弈往前走走了两步,抱住他,伸手捏了捏他腰上的肉:“害怕吗?”
“之前做手术都是微创的,第一次要动这么大的刀子呢。”
“没关系。”安弈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嘴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一个红布绣的小包,“会没事的,我去庙里给你求了一个平安符。”
“平安符?”靳禾伸手去拿,“你什么时候去的寺庙?你最近不是一直在家吗?”
“你二十二岁的时候,那段时间你总生病,身体也不舒服,所以我就趁着出差的一天晚上偷偷开车跑到寺庙里去了。”安弈把红绳套到靳禾的脖子上,“原本想那个时候送给你的,但是一直都没有机会,我其实一直都很后悔,那个时候我们都太忙了,我怎么就没抽出来时间陪你去一趟医院。”
那个平安符看样子确实已经好旧了,布料都有一些褪色,靳禾伸手握住它,小小的,好像还有点发烫。
“别害怕。”安弈说,“会没事的,所以等你手术结束了,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