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河并未理睬钟卓,对于陌生人,他向来冷漠。
除非,你愿意付钱,那便是另一回事了。
周老看着赵星河的举动,颇感诧异。
赵星河确有实力,但这人只看金钱,无利不起早。
他无法理解,这样的性格何时会主动伸出援手。
赵星河对此早已习以为常,独自走向一侧的分支祭坛。
"赵道友,此祭坛能汲取修士之力,极为诡异!"
周老在一旁警示。
"啊!如此说来,我师父岂非陷入险境!"
杜小康焦急万分,师父正处在主祭坛之上。
"赵道长,我们快去救师父吧!"
"慌什么!不了解这阵法,你上去又能有何作为!"
赵星河轻触祭坛,原本由泥筑成的祭坛触感竟如坚石。
待其手移开,祭坛上显现出一张符篆。
"赵道长,你这是何意?"
杜小康对阵法知之甚少,不明赵星河意图。
赵星河并未理他,手一挥,符篆轰然炸开。
只见祭坛上显出一个漆黑的深渊。
但片刻之后,那深渊缓缓闭合!
"九逆天枢阵!"
赵星河面露惊骇。
"九逆天枢阵?"
周围众人皆未曾闻此阵法,闻言皆面露困惑。
"赵道长,九逆天枢阵是何物?"
杜小康和赵星河之间,存在着一种神秘的亲近,或许唯有他敢于探究真相。
“这是一种源自太古时代的奇异法阵,其效用纯粹且致命,能汲取周遭所有生命体的能量精髓。”
“修真者一旦陷入,先是内力被抽干,接着生命力消逝!最终化作一具干瘪的空壳!”
此阵之恶毒,令人不寒而栗,它能聚拢四周万物之力,犹如一座放大效应的聚灵之坛。
然而,聚灵坛仅凝聚灵力,此阵却吞噬一切生机,掠夺宇宙间的活力。
“该如何破解这阵法!”
杜小康的脸庞满是焦虑之色。
赵星河轻轻摇头,吩咐道:
“你就在此等候,切勿踏入那些祭坛半步!”
话音刚落,他便奔向中心祭坛,身姿迅捷如电,转瞬即至坛下。
越靠近核心,雷霆轰鸣之声越是震耳欲聋。雷电交织着迷雾,在头顶堆积,仿佛末日降临。
赵星河在原有的护甲之上,又贴上了两张神秘的符篆。
何为护甲?据《六甲天书》所载,“缩地法”能使施术者双腿缚甲,口诵咒语,一日可行千里!
正因此,他才能迅速抵达此处。道门中,除了缩地法,还有足底生云之术,皆为高速行进的秘技,皆能日行万里。
不过,此次赵星河并未施展这些,他在护甲上附加的符篆,是为了在大阵之中自由穿梭。
朱伊正于主坛上,躲避着狂暴的攻击。
轰然一声巨响,一团迷雾轰然坠地。
雾气瞬间消散,如同天幕压顶,倾覆而来。雷光在雨雾中闪烁不定。
当迷雾散去,原本倒地的天师道弟子们,顷刻间面临炽热的煎熬。早已被抽取了修为,再遭雷霆洗礼,他们毫无反抗之力。
在这样的绝境之下,唯有等待命运的裁决。
就连朱伊也无法逆转这一局面,他自身的安危亦岌岌可危。
因为他肩上还承载着昏迷的张红菱。
“朱伊,你还是先离开吧!”
张红菱深知朱伊处境艰难,此刻能逃已是极限,背着她,更是无法反击。
然而朱伊并未听从,他思索着如何将张红菱安全送出此地。张红菱倚在朱伊肩头,将手机对准那团迷雾后的巨影。
那份庞大的威压,透过屏幕,令观者也为之震撼。
“天哪!太过离奇了,我觉得这巨人跟上次的黑雾有异曲同工之妙!”
“两者形态不同,但都很棘手啊。”
“上次有老天师出手,不知这次会有何人能助一臂之力。”
弹幕如流水般滚过屏幕,无人留意这些言论。他们只见云雾巨人,却未察觉朱伊的困境。
他此刻艰难重重,全凭直觉在地面上闪避着无情的攻击... ...
韩澈的攻击简单却蕴含着惊人的魔力,每一击都仿佛能撕裂空间,将生命的火花无情吞噬。那缭绕的迷雾如同魔界之口,潜藏的雷霆足以将生灵瞬间烧灼成焦烬。更甚者,这弥漫的雾气紧紧缠绕着祭坛,封锁了一切逃离的可能,朱伊发现自己已无退路。
他深知韩澈拥有制伏他的手段,可对方偏偏按兵不动,令他困惑不已。“该如何是好?”朱伊连恢复灵力的时机都被剥夺。
就在此刻,前方的雾墙突然传来爆炸的巨响,纯白的迷雾中绽放出一片炽烈的红光。朱伊见状,心神一震。这又是何种变故?来不及细想,他只能急切地向旁跃去。
轰鸣声中,猛烈的爆破携带着烟尘席卷向祭坛。朱伊猝不及防摔倒在地,连带张红菱一同跌倒。“发生了什么?”全身的痛楚令他几乎无法呼吸。直播间里的观众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又怎么了,观主这也太倒霉了吧,怎么状况连连。”“观主!观主!趁着现在开了个缺口,快逃出去吧。”“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你就乱窜?”“都到这种境地了,你还在害怕什么?”尽管伤痛难耐,朱伊仍然敏捷地站起,朝张红菱奔去。身后的雷霆如影随形。
正当朱伊手忙脚乱之际,一道人影从烟尘中显现,令他的脸上绽放出一丝欣喜。“赵星河!”终于盼来了援军。赵星河看着朱伊狼狈的模样,虽然心有忧虑,但见他并无大碍,也松了口气。“朱伊!我来得还算及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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