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伊将张红菱轻轻扶起。
“朱伊!”
被拥入怀中的张红菱并未沉浸于此,反而望向朱伊身后石壁,惊叫出声。
“怎么了?”
朱伊匆忙转身,只见自己的长剑赫然钉在石壁上。
鲜血自剑身滴滴坠落,然而“静安”已消失无踪。
看来方才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假死戏码。
“这手段可真不少啊!”
这刺客显然身手非凡,不仅隐秘无踪,且身法灵动。
加之那穿透咒术的长针,足以对付众多强者。
“现在该如何是好?”
张红菱颇为焦虑,如此人物逃脱,必定带来巨大威胁!
“别担心他会搞破坏。”
朱伊安抚张红菱。
“你别急!他逃不掉的!”
如此重创之人,怎可能安然脱身?
然而眼下关键并非刺客,而是张红菱。
“我先带你治疗伤口。”
对方点中了张红菱数处要穴,且她四肢布满伤痕。
幸亏朱伊手上还有些周老赐予的疗伤圣药。
朱伊抱起张红菱,疾步向远方遁去。
科仪的现场,朱伊已无暇顾及。
毕竟那里还有许多人需照料,而张红菱身边只有他一人。
无论情理,此刻朱伊都应守护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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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密室内,烟雾缭绕,十几个模糊身影在其中忽隐忽现。
“时辰已至,张师叔!”
门外传来一声恭敬的呼唤。
张宏卓缓缓睁开眼,从容起身。
檀香的芬芳令人精神一振。
“我们走吧!”
言罢,他领头走出门去。
大门开启,烟雾如溪水潺潺向外流淌,阳光洒落,宛如仙人踏云而行。
但张宏卓无心欣赏此景。
门外仅立两人。
“韩澈呢?”
张宏卓低沉问道。
先前静安缺席尚可,如今连张宏卓也不见踪影!
实在是过于轻视他了。
听到张宏卓的质问,那弟子浑身颤抖,低头细语:“韩师兄主持科仪去了,他让我告知您,焚香更衣后直接前往前殿即可!”
“他真这么说?”
张宏卓的声音如同寒冰刺骨,愤怒的火焰在话音中熊熊燃烧。
就这样让自己踏入神圣的大殿?
简直是无礼至极!
然而此刻,他无法任由怒火肆意,这与他的地位格格不入。
况且,在京都天师府那位先知天师的丧礼上失态,更是对亡者的不敬。
更何况,那位天师还是他的师叔。
于是,张宏卓转而无视眼前的小道士,目光投向身旁的另一个人影。
那是他失踪已久的弟子——王处之!
“处之!”
面对亲传弟子,尽管语气深沉,但责备之意并未流露。
“为何不先净身焚香?你该明白这是多么失礼的行为!”
王处之虚弱地回答:
“是弟子疏忽了。”
没有辩解,坦然承认错误,这令张宏卓颇为满意。错了就是错了!
不像那个朱伊,即使被打伤,依然不肯承认过失。
“罢了,终究是不适应这里的灵气,你也别太勉强了。”
早就知道弟子对这片土地有所不适,他也不会对此过多苛责。
张宏卓迈步前行,走过处之身旁时,脸上闪过一丝困惑。
“处之!为何你身上带有雷霆的气息?”
参加仪式前都会沐浴焚香,就算王处之未焚香,也不应沾染雷霆的气息。
王处之面对张宏卓的疑惑,慢慢从怀中取出一块刻有血色图案的桃木牌。
“近来有同门师弟遭袭,我担心独处时会遭遇不测,便制作了这护身的雷符。”
“只是材料短缺,只能以自身的精血来刻画!”
雷符,符咒之中威力强大的一种。
然而制作过程极为繁复。
通常采用桃木作为材料。
而桃木中,以被天雷击中的雷击桃木最为上乘!
因其在承受天雷后,蕴含了天雷之力,制作雷符最为适宜。年份越长的雷击桃木,制成的雷符威力越惊人。
张宏卓审视着王处之手中的雷符,微微点头。
“防患于未然是好事,但桃木太过寻常,顶多只能发动一次,且威力有限。下次试试用木心,或许会更好。”
先是赞赏,随后提出建议。
王处之的雷符仅以桃树枝制成,效力低下,最多触发一次便会失效。
木心材质更优,虽仍是普通桃树,但不同的部位,效果各异。
王处之收起雷符,轻轻放在胸前。
不知触碰到何处,唇角悄然扬起。
“是的,师父!”
张宏卓没有回应,引领众人走向宏伟的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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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舍里,杜小康伪装成朱伊的模样,正全力进行着直播...
"那是一位我深感崇敬的古老贤者,因岭南的奇异事件而陨落的。"
杜小康脸上带着淡淡的哀愁,对老天师的离世感到惋惜,但实际上并未觉得有多么不可接受。
生死轮回乃天地法则,非修炼之深所能违逆。
评论区如潮水般涌动着对朱伊的安慰。
"宗主,别太难过,世间生死不都是常态吗?"
"没错,宗主节哀顺变!"
"那次灾厄是哪位老天师化解的呢?"
"你们没听宗主说吗?那个异国之人服药后狂化,最后是老天师以法力制伏的。"
尽管朱伊并未如此述说,但杜小康坚持这般理解。他认为朱伊对这件事的内疚是多余的。
但毕竟是自己的师父,他无法多言。
"老天师永垂不朽!"
"老天师永垂不朽!"
屏幕上的字幕纷纷是对老天师的缅怀。
杜小康盯着弹幕,思绪已飘向天际之外。
"原来直播是这样的一种体验啊!"
正感慨之际,门外传来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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