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宁姣也是蛮惊讶的,怪不得闹这么大,他们家的人都没到场。
“阿姐,你先走,我回家一趟,一会儿给你打电话。”
宁姣不放心要跟着,“你现在一个人回去,你爸打你怎么办?”
谭映雪说:“别担心,他们还要靠我拿钱,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我妹妹还在家看着他们呢,我要把我妹妹接出来。”
然后又对袁鄂说:“袁老板今天谢谢你了,你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不客气,你需要帮忙,随时打电话。”
她不让袁鄂跟着,袁鄂也不再主动提。
宁姣回到了车上,袁鄂也上了他们的车。
“烨哥,我搭一下你的车啊!”
“你没开车过来吗?”阿彪问。
“来的时候,映雪说开一个车就好了,就开的她的车。”
一辆很旧的面包车,他还从来没开过这么廉价的车。本来路就难走,车况又不好,一大早出发,到了就快天黑了。
原想着有喜欢的人在旁边,道路崎岖也有别一番风景,可一路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下山崖,哪还有心思关注别的。
袁鄂坐在副驾驶上,深深地吸了口气。他转过身,说道:“太吓人了,我还以为要被这些村民打成肉泥呢。”
裴烨睨了他一眼,带着戏谑的口吻说:“上赶着来当女婿,还怕被打?”
“烨哥,你别笑话我了。还没开始交往呢!”
袁鄂交往过很多女朋友。各种类型都有,有找他买包买首饰的,有要钱的要帮忙的,还有非要和他结婚的。
但这种一开始就让他来掘坟的,还是第一人。
他本来试探性的问了一下,要不要他送她回家过年。没想到谭映雪竟然同意了,他本来还有些窃喜,以为进展快,她是保守的,要让他来先见个家长。
没想到昨晚来了,连她家门也没进,就在面包车里凑合了一晚上。
而他也看到了,谭映雪的另一面。
为了不让她奶奶和爸爸干涉她迁坟,竟然半夜趁他们睡着,把他们绑了。还用胶带粘着嘴,反锁在屋里。
她奶奶和她爸被这样锁在屋里,真是求助无门,呼救都做不到。
关键是她还真不把他当外人,很平静的给他讲着自己的计划。她说她把奶奶和爸爸绑在屋里的时候,就像说他们还在家睡觉一样平静。
她早有计划,而他就是上赶着来帮忙的劳力。
她说,你能帮我个忙吗?帮我把我妈妈的坟挖开。
袁鄂从乐意效劳瞬间变得满满的抗拒,可答应的事情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狠的女孩子,那些村民及时出现,阻止了她,也算是解救了他。
一声轻笑,宁姣看着他的表情满满的鄙视。
“宁老板,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说的是事情经过,不是我的个人感受。我觉得她是个孝顺的好女儿。”
只是做事情未免有些不管不顾的,和她之前恬静内敛有很大反差。
可他却不知道,他在无意间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在他的潜意识里,谭映雪是个冷漠无情的狠人,而且自幼丧母,让她的性格变得古怪。
这样的人容易极端,爱一个人的时候,会对他好的让人窒息,恨一个人恨得毫不留情鱼死网破。
“怎么?后悔了?怕了!”宁姣语气调笑。
“才没有呢,我只是有些不适应,要重新了解一下她。”
“之前太过信誓旦旦,这会儿不好意思撒腿就跑了。”强撑男人的面子罢了。
其实也说到袁鄂心里了。他之前对谭映雪的喜欢,更多的是因为自己年纪不小了,想找个老实贤惠的女人。
而谭映雪就是那种给人岁月静好的女孩。
经此一事,他发现谭映雪也有疯的一面,而且她总是有意无意地说:我阿姐说过,我阿姐教会我很多,我阿姐怎么怎么样。
宁姣的价值观早已融入到她的思想,宁姣是个狠人,嫉恶如仇。谭映雪跟着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是只单纯的小绵羊。
“袁鄂,你知道映雪的妈妈是怎么死的吗?”
“好像是生病了,没好好医治吧。”之前他不好问,刚刚在与村民争吵的时候,他们提过。
“那是因为遭她爸毒打,一病不起,最终死在了3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