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旦真心爱上一个女人,就会变得细心起来,下午裴硕又来了一趟宁家。
给宁姣买了一大堆衣服和首饰,还有一部最新款的手机,里面只存了他一人的电话。
“眉眉,时间紧,没有细心挑。你选一些穿着,我再给你买。不喜欢的就扔了。”反正裴家最不缺钱。
“等着我,很快我们就能结婚了。”裴硕信心满满,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裴硕就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心里眼里只有一人,喜欢一个人就想着快点把她娶回家。
临走时,裴硕留了一个女保镖,让她贴身保护宁姣安全。
想着宁姣身上的伤,他实在不放心她留在宁家。
宁诗语一天能见到裴硕两次,这属实难得,可难过的是裴硕没正眼看过她一次。唯一对她说的一句话,就是:“谁再敢欺负宁姣,手就别想要了。”
裴硕走后,宁姣就回到了自己房里,懒得去应付苏晴柔母女。
她想清净,可有人偏不让。
砰的一声,宁姣的房门被撞开。宁诗语气冲冲的冲进来。
“宁姣,我的耳环不见了,是不是你偷拿的?”
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上过二楼以上,宁诗语却每次以丢了东西为理由,找她的麻烦。
宁姣以前忍着,被她扯几把头发,揪几把手臂,或者拿点什么砸几下头。只要不反抗,她发泄了就会暂时放过她。
宁姣的房间太过简单,连个能打人的顺手物件也没有。
宁诗语扫了一圈,拿起梳妆台前面的小凳子,就想砸过去。
小凳子还没举起来,脸上就被一个冰冷的东西抵着。
她缓缓转过身,一双同样冰冷的眼睛直直盯着她。宁诗语回过神来,是裴硕留下的那个女保镖,女保镖身材高大,比宁诗语还要高半个头,拿着匕首对着她的脸在空中画着圈儿。
“宁二小姐,你动手试试,看看是我匕首快,还是你的手快。”
宁诗语大叫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敢动我一根头发,我爸爸就不会让你活了。”
话一落,头发也跟着掉了一缕,阮箐的匕首割下的。
“哎呀,这可不止一根头发。反正要死,那我可要动多点儿,就把这两颗眼珠子挖出来,再把脸皮剐了。”
“啊!不要!”宁诗语想反抗,又不敢太过挣扎。
“晚了。”
“别,我求你了,别伤我的脸,我保证不为难你。”因为紧张双眼紧闭,弓着身子。生怕乱动一下,利刃就划过皮肤了。
宁姣看了看她,还真是坏人就得更厉害的人来收拾。
“算了吧,阮箐。”
现在还不到收拾她的时候,她不想给裴硕找麻烦。
阮箐放开了她,宁诗语逃窜似的出了门。
一边跑一边大喊,“妈妈救我,杀人了,宁姣要杀我!”
阮箐耸耸肩,“看吧,你放了她,她立马就会找你麻烦。”
不过苏晴柔并没有来为宁诗语出气,她多少比宁诗语有点眼力见,目前肯定不能在明面上动宁姣。
母亲不为自己出头,父亲又偏向宁姣。宁诗语只能对房子里的物件发泄,屋里的瓷器被她摔了一大半。
“贱人,以前就应该划花她的脸,脸毁了看她还怎么装可怜勾引人。”
除了嫉妒还有不甘,为什么不早点狠下心来下手。她一个佣人的女儿,就算弄废了,爸爸最多斥责她一番,难道还会真的伸冤吗。
看着满屋狼藉,要姚淑华来收拾,宁诗语心里有过一丝快意。
动不了那个贱人,折磨一下贱人母亲也能解点气。
苏晴柔也由着她,故意不让其他佣人到前院来。
姚淑华整理了房间,又把洒在楼梯上的牛奶擦拭干净。
宁姣想去帮忙,被阮箐拦住了。
“宁小姐,裴四少说了,不光要保证你的安全,还不能让你劳累。你以后是他尊贵的妻子,不用做任何事。”
以前裴硕问她手上为什么总是有伤,她说是帮妈妈做家务弄的。那时候虽然裴硕没说什么,但宁姣在他眼里看到了心疼。
姚淑华收拾完,已经累的直不起腰了。
苏晴柔嘲讽道:“你看,自己飞上高枝儿了,连自己亲妈都不管了。以前还知道帮你一把,现在一个人在屋里吃好的,可没心疼她这个亲妈,这么晚了连口饭也没吃上。”
姚淑华不知道该回什么,呆愣了会儿,直到手上的毛巾又捏出了几滴水,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