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鸢顺利得到了黎王的拉拢。
虽然双方还是各自警惕,但这已经算是长足进步了。
南宫鸢清楚,像黎王这种人,对于下属也并不会完全信赖。
他敏感多疑,一有风吹草动就很容易升起怀疑。
只不过,南宫鸢对付这种人总有办法。
她先是故意给对方一些错误的信号,引得黎王来质问她
后来又拿出证据,或者叫别人证明自己的清白,如此两三次之后,南宫鸢委婉的说了句话。
“殿下,臣对殿下忠心耿耿,从未想过背离,只不过殿下似乎对臣不是很信任。”
黎王听了这话有些心虚:“哪儿能呢?本王身居高位,对于许多事情不得不谨慎,并非不信任你的意思。”
南宫鸢叹了口气:“这臣倒是可以理解,不过殿下还是要稍微注意些,总是这样会伤了臣子的心啊。”
对此,黎王无话可说,只能点头答应。
在玩弄人心这一块,南宫鸢自觉还算是有点儿天赋。
于是很快,黎王在她的拉扯之下开始放下了戒心。
这只不过是个开始。
与此同时,她又叫人盯着西沙,私下里又见了他们。
“王爷,谈判不顺利,难不成是因为我没有给出态度吗?”
丁然对此很是奇怪:“定安伯这是什么话?”
“虽然很不想说,但我还是要提醒王爷一句,手下败将总是要认输的,不会因为时间拖得长,有谋算就可以绝处逢生。”
闻言,丁然忽然笑了起来:“定安伯,我承认你是个厉害人物,但是谈判这件事情,贵国上下一心才能成,不是吗?”
朝中有人膝盖软,所以面对西沙总是有种天然的恐惧,这让一切看上去极其古怪。
况且,想要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首先要说服他们才行。
但,南宫鸢才懒得去管这些事情呢。
她在战场之上打出来的优势,这群人都能往后退,一看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所以如今南宫鸢只愿意给西沙施加压力。
丁然不愧是西沙皇室,这么多年身居高位,果然很沉得住气,不会因为南宫鸢几句话就生气。
“是嘛?不过现在看上去,好像是西沙处境比较危险吧,虽然陛下如今不愿意打,但若是我出征了,你说是西沙赢呢?还是我的战报先传回来?”
对此,丁然神情微变。
虽然他是皇室王爷,但不管怎么说,边境战场失利的是他。
如今他出来谈判,国内情况还不知道如何,一旦谈判失败边境再被打了,到时候他也会被围攻。
见他神情没有之前那么淡定,南宫鸢就笑了起来。
“王爷如今留在京都,不是不可以,但我听说西沙陛下如今似乎打算给边境调新的将领了,这事儿您知道吗?”
丁然脸色有些阴沉,笑了笑:“我国内之事,我不知道,定安伯怎么就这般清楚?”
南宫鸢道:“这事儿都传遍了,我怎么不知道?”
她挑了挑眉,道:“本来王爷若是在西沙,如今也不会这般被动了,现在既然来了,那不然多呆几天把事情处理好了,否则到时候都是累赘。”
丁然来谈判,除了他自己要解决烂摊子,也是因为斗争之后的结果。
他堂堂王爷,怎么能涉险呢?
只可惜,如今的情况,让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现在西沙内部趁他不在开始大换血,到时候他回去能不能保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还未可知。
但现在南宫鸢给了他这个消息,却完全不妨他走。
好·········谈判不愿意答应是吧,那就拖。
双方都拖一拖,反正········着急的不是她。
“定安伯怕是说笑了,我自然会处理好这事儿的。”
南宫鸢摆摆手:“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我也就是提醒王爷一句,你知道就好。”
她说完这话,就转身离开了。
········
“王爷!”
砰!
一声巨响,丁然气的砸碎了手边的茶盏。
答鲁真是个废物,若不是他自己被打得这么惨,他也不会因此受到这样的羞辱。
如今情况越来越危险,若是真的背困在大靖,那他到时候回去还有没有命活,可真是个问题。
“去,看看西沙究竟怎么回事,我要知道他们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下属连忙点头,转身出去了。
他们虽然着急,但西沙毕竟远,消息一来一回花费的时间非常多。
南宫鸢转身出了门,上了马车。
“如何了?”
“丁然确实不知道那件事情,看来双方都心怀鬼胎,无法说服彼此。”
萧鹤云微微颔首:“很正常,现在这个时候,正是争权夺利的好机会啊。”
“就是看谁能赢而已,丁然若是着急了,到时候对于我们出手更有利。”
她有些疲倦的靠在马车上,那人见状伸手拉住她抱进怀里。
“累了?”
“这些日子周旋在这群人中间,我当然累。”
南宫鸢看上去神情疲惫,闭着眼睛靠在他胸口。
“再等等吧,很快··········很快了。”
黎王如今野心勃勃,虽然答鲁一直没有传出来什么消息,但他依旧担心。
所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如今他就是在等待一个机会。
“对了,陛下这些日子还好吗?”
萧鹤云道:“看着挺不错,怎么了?”
“那就好,我看黎王如今确实是要狗急跳墙了,若他真的要动手,陛下那边情况或许会很危险。”
对此,萧鹤云似乎并不在意。
明明是他的父皇,但是他看上去甚至没有南宫鸢上心。
“这事儿我会看着的,你这些日子太累了,先休息会儿吧。”
萧鹤云将她搂进怀里,神情很平和。
·········
南宫鸢点点头:“好,到了叫我。”
她闭上眼睛,过于精致美丽的容颜看上去静谧而美丽。
萧鹤云低头看看她,一时之间有些愣神。
如果··········可以永远的留住她,就好了。
她的若即若离和犹豫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萧鹤云能够忍到如今,也足够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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