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鸢一如既往的上朝,下值。
京都的谈判并不顺利,双方各执一词。
虽然皇帝占据主动权,但是迟迟拿不下对方让他有些焦躁。
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不过南宫鸢却看出来了,丁然这个老狐狸肯定是想拖时间来达成什么目的。
至于他究竟想做什么,目前还没有什么头绪。
但南宫鸢差不多也能猜得到,不过是给大靖添麻烦罢了。
她像是毫不在乎,下了朝就在家里吃喝玩乐。
沈夫人见她这个样子,似乎也挺开心的。
除了有一点,那就是南宫鸢或许这辈子都没办法嫁人了。
她如今身份尊贵,又手握兵权,想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几乎不可能。
这样也好,沈夫人后来安慰自己,孩子能够长久的陪伴在自己身边是好事。
于是后来她也逐渐接受了这个现状。
·········
没过多久,答鲁就托人要间南宫鸢。
听了消息,她就低低笑了起来。
“姑娘,您还见他吗?”
南宫鸢道:“见啊,为何不见?他如今态度怎么样,还那么嚣张吗?”
“早就没有了,那日刺杀把他吓个半死,当时就受了重伤,如今想起来怎会不心有余悸?”
闻言,南宫鸢眯起眼睛:“那才好,死亡可以给他一个教训,至少能够让他认清现实,这里是谁的地盘。”
“姑娘说的是,那·········属下安排今晚见面吧。”
她摆摆手:“好,你去吧。”
说完,暗卫行礼退下。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南宫鸢神情掩饰不住的嘲讽。
真是有意思极了,这么快就妥协,真是没想到,本来还以为他是个硬汉能抗几天呢。
结果没想到·······就这?
就这样的答鲁没空高傲。
他被刺杀之后受了重伤,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
但好在暗卫搭救及时,宫里也派了太医过来治疗,才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答鲁这个时候脑袋才清楚了一些。
他知道,自己的命其实并不值钱。
这是个事实,战败将领的脑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要不是丁然非要保他,他早就死了。
还轮得到他现在在这里大呼小叫?
于是他想了很久,终于求爷爷告奶奶,希望见南宫鸢一面。
·········
躺在暗无天日的牢里,他有些绝望。
又忍不住心里狠狠的咒骂南宫鸢这个畜生,但就算是说破了嘴皮子,该来的还回来,一切似乎都没有变过。
······
南宫鸢到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她脚步轻快,在门外的椅子上坐下,神情看上去非常冷厉。
“叫我来,有什么事?”
答鲁半靠在墙壁上,他的腹部有一道贯穿伤,此刻也就刚刚结痂,一动就钻心的疼。
由于是战俘,所以牢里的人也不会照顾得很细致,所以这些日子他过的极其艰难。
没有洗澡水,伤口也只是一日一换。
这样的夏日里人出了汗,伤口被蚀的格外疼。
但没有人管他,好像就任由他这样自生自灭。
死亡的威胁让他开始害怕。
于是决定低头。
“你不是想知道,挑唆陈蕴山的人是谁吗?”
南宫鸢不可置否,但话并不多。
她要答鲁知道,如今谁才是主宰,主动权究竟掌握在谁的手里。
“那个人,虽然我没有见过,但是从前传过几次书信。”
说到这个,南宫鸢神情才微微一动,似乎有些兴趣。
“你··········你给我找大夫,替我换个好一些的牢房养伤,我就把书信给你。”
南宫鸢冷笑一声:“书信?有没有鉴印还不知道,内容还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还不知道,你让我给你好处,答鲁,你把我当傻子呢?”
她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神情居高临下,是冷漠的模样。
“我说的是真的,上面沓了对方的私印。”
南宫鸢道:“来的路上,我已经把你搜遍了,怎么没找到?更何况现在你身边没人帮你,书信如何传过来?”
“我在京都之中也有几个可用之人,之前的书信有我的心腹保留,你想要的话,我给你就是。”
闻言,南宫鸢嗤笑:“你恐怕不知道吧,西沙如今谈判并不顺利,说不准很快他们就会回去。”
“你撒谎!”
南宫鸢道:“事实罢了,你不信也没有关系,反正不关我的事,若是你胆敢骗我,就掂量一下在我的手里,你能不能留下这条小命吧。”
明明是个长得这般美丽的女子,但她总是给人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那种漫不经心的杀意和狠辣,叫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面对她越久,就越觉得那种美貌是种无形的,杀人的刀,令人畏惧。
答鲁深吸了口气,冷汗从额角滑落:“好,我给你。”
闻言,南宫鸢道:“来人,给他请大夫,换药。”
“是。”
很快,衙役就带着大夫进来了,并且给他仔细包扎了伤口。
南宫鸢站起身来:“带他走。”
很快,有人就抬着担架把他给弄了出去。
这间牢房是个看上去还挺干净整洁的地方。
南宫鸢点点手:“说吧,书信在哪,老实点儿,我可以把你送到这里,也能把你送到猪圈去。”
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答鲁知道她还真的干得出来这事儿。
于是他连忙道:“京都寒山院,你跟门房说,我想要一支远山的轱辘花,他就会把你想要的东西给你。”
南宫鸢摆手,很快就有暗卫去交接。
“我就在这里等着书信来,咱们看看是不是真的。”
说完她就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答鲁没想到这人居然不亲自去,但是想想也是,这种事情用得着她亲自出手吗?
“耍花招了?”
答鲁道:“怎么会?你想要的东西得到了,就别为难我了。”
“好啊。”
她露齿一笑,看上去笑容非常灿烂。
但是在那样的笑容里,答鲁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这个人···········真是越来越邪性了。
之前还不是这样的啊,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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