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山驻营被铁骑踏破,粮食物资洗劫一空,无法带走的全部被就地烧毁。
西沙损失何止是惨重?
但是南宫鸢却觉得这还不够。
她叫人堵在长衡山下,若是有人干带着人下来支援安山,就直接打。
果不其然,她很快就收到了林云的战报。
“将军,如您所料,西沙人果然从山上下来支援了,我们带人追杀,他们如今已然逃了回去。”
长衡山有天然优势,西沙率先占据高位,所以他们想要攻上去很难。
但是·········可以让他们自己下来啊。
所以南宫鸢就故意做出要攻打长衡山的模样,实则攻打安山营地,果然对方一听这个消息立刻就慌了,支援又如何?
还不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原地休整,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胆子再来。”
南宫鸢当夜没有离开安山,而是直接留下了。
战俘全部被杀,安山营地损失惨重,南宫鸢想了想,又在此地安插了自己的一队兵马,若是西沙有人想要越过边界,那就直接打。
与此同时,长衡山的小队还在山上。
“今夜我们的计划是攻打山寨,就在这个地方。”
带头的将领拿出地图画了一个圈,说:“这是我们打探到的消息,对方的营地位置就在这里,咱们速战速决。”
虽然如今只剩下几千个人,但是还是要打的。
“可是我们只剩这么点儿人,够吗?”
“放心吧,将军会在前面掩护我们,到时候咱们直接打上去,对方肯定措手不及。”
但是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远远出乎意料。
答鲁他们本来就是逃回来的,一路上根本不敢歇息。
没想到,山里居然还有一批队伍等着他。
他还没有喝一口水,外面就喊声震天响。
“杀!”
山寨虽然建在高处,但是由于人手缺失,了望塔没有人守着,所以敌人攻进来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
“擒住贼首!”
众人冲了出去,长刀手弩齐飞。
很快,山寨里的人就被打的节节败退。
看着扑上来眼熟的人,答鲁大喊一声:“陈蕴山,你居然骗我!”
“什么?”
对方神情难看,但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西沙贼人,受死!”
但是答鲁身边还有几个人护着,见状连忙抵挡。
“将军快走!”
“好啊,你传回来的消息都是假的是吧!故意让我输,你们好得很啊!”
陈蕴山脸色难看,但还是道;“快杀了他,他们要跑!”
下一刻,林云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一下制住了答鲁。
“抓起来!”
陈蕴山见状想说什么,下一刻就被五花大绑起来。
“副将,您这是做什么?”
林云冷冷的看着他,说到:“你有什么好意外的,自己做了什么,应该心知肚明才对。”
见此,陈蕴山心都凉了一半。
另外一边将士们正在打扫战场。
山寨里逃窜的人很多,若是不抓回来,到时候都跑了。
于是林云叫人把他们押送会洪州,自己留在这里清理战场。
·········
翌日,南宫鸢顺利回到洪州。
“将军!”
她翻身下马,摘掉轻甲揉了揉肩膀:“怎么样了?”
“计划非常顺利,人都已经抓到了,而且还抓到了西沙主将。”
南宫鸢这才露出一点儿吝啬的笑容来:“不错,带我去看看。”
犯人们都被关押了起来。
昨夜答鲁跟陈蕴山被关在一间房里,陈蕴山差点儿被打死。
答鲁如今知道被骗,于是抓着陈蕴山不松手。
“好啊,你这样害我,居然不惜出卖自己上司的人头,陈蕴山你可真厉害!”
对此,陈蕴山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忍着。
他不知道事情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情况变得太快,以至于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南宫鸢坐在堂前,神情非常淡漠。
她身旁站着许多将领,各个腰间带刀,神情肃穆。
很快,陈蕴山跟答鲁被带了上来。
“你个畜牲!”
林云见状气的要上前打人,却被拦住了。
“再等等,他若是死了,我怎么找出幕后真凶呢?”
南宫鸢歪了歪头,那双漂亮的眼睛像是装了寒潭的冰块一样,凉的厉害。
“陈蕴山,说说吧,你如何给西沙人传递消息,下毒害我父亲,让大靖兵败如山倒的,我想········你应该挺有发言权的吧?”
听了这话,他就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瞒不住了。
“呵,没想到你居然查出来了,你怎么知道的?”
南宫鸢勾了勾唇,但是看不出什么笑意:“很简单啊,自从我来了之后,军中一直蠢蠢欲动,所谓的流言甚嚣尘上,你当我是傻子啊?”
之前陈蕴山这步棋走的确实臭。
他以为南宫鸢是个年轻小姑娘,好打发的很,所以这样的流言根本就没有费心思。
没想到,居然栽在这个上面。
“好啊,不愧是将军的女儿,有本事。”
南宫鸢啪的甩过来一个东西:“你跟京都的密信,谋害我父亲给军粮下毒的事情我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来吧,老实交代一下过程,我好上奏陛下。”
“南宫鸢,你以为你能赢吗?再怎么样,你都斗不过他的!”
“哈哈哈,是嘛?如今我兵权在握,你说········谁斗不过?”
她好整以暇地支着下巴,修长如同白玉般的手指看上去分外有力。
“人人都想要南宫家的兵权,父亲就算是死了,你们也得不到,毕竟我还没死呢,他杀得了我吗?”
南宫鸢笑了,这会儿的笑意嘲讽又冷漠:“况且,你们这些东西也配?”
“你不是查到了吗?杀了我就是。”
“杀你?那太便宜你了吧,你的家人,你的亲戚,受此恩惠的人一个都跑不了,来··········咱们一个个杀,看什么时候能够杀光,怎么样?”
南宫鸢笑得有些癫狂,眼底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
“我父亲从未有过野心,他保护了多少人别人不知道,你该知道的,但你也这么做,所以你该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