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西沙大营。
这场仗打得艰难,西沙有一座大山阻隔两国,他们想要攻打洪州,其实并不算有利。
加上洪州易守难攻,这几场仗打得损失了很多人。
西沙主将答鲁此刻正在帐里。
底下人汇报这次的伤亡,听完之后他就气的拍桌子。
“可恶,这群大靖人,下手可真狠呐。”
“将军,咱们不过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已,况且对方主将都换人了,听说是个女人,咱们何需担心?”
答鲁冷哼一声:“你以为那女人是来做什么的?洪州军之前的主帅就是那女人的爹!”
“可是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能成什么事儿?”
西沙人对此完全不在意,他们西沙女子的地位虽然不能说地下,但也没见过能当将军的女人。
况且,如今的局势看来,对方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而已。
“是嘛?那这几次为何伤亡这么大?”
就算是之前跟老侯爷打,他们也没有死这么多人。
“也许只是巧合,那女人的打法看上去一直在变,根本就没有固定招数,只不过是个绣花枕头罢了。”
答鲁倒是并不在意是不是,他在乎的只有输赢。
他不是这群狂妄自大的小子,几次交手他虽然只是在后面指挥,但也感觉到了此次敌人的不同寻常。
对方在探究自己的出手思路,而且在战场上飞速成长。
这样的人·········如果不尽快解决,那到时候自己能不能赢就成问题了。
“去查一查,这个女人究竟怎么回事,我要知道她的一切。”
一旁的将领只好点头答应:“是将军,我这就去查。”
但是,他们也查不出来什么。
南宫鸢的履历干净透明的不可思议。
她是侯府嫡女,南宫家的大小姐,从小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而且在京都之中并不算非常出名。
京都贵女风采最盛的人里面,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南宫鸢。
众人只能查到她跟顾子安有婚约后来又退婚的消息,知道她武功高强,受到陛下夸赞。
这些消息,太过透明清楚,却也太过模糊不清了。
谁都能查到,以至于谁都查不到。
这是南宫鸢谨慎的结果。
她无论是出门做任务还是干什么,都会吃掉系统提供的欢颜丹,乔装打扮之后的她,没人能够认出来。
加上家里对她的管束非常松,南宫鸢所做的事情,就算是自己亲近的人,都很难全部知道,更不要说别人了。
所以···········对方什么都没查到。
“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啊,履历藏得这么干净,哼,我不相信一个闺阁小姑娘还能这般有勇有谋,一定有问题。”
他们清楚明白地知道有问题,却又根本无处下手的模样真是太有趣了。
要是南宫鸢知道他们这么查,也只会嗤笑一声。
“将军,我看对方也没有准备好,加上他们死了主帅,趁热打铁进攻才是。”
当时交手,双方确实实力相差不大。
但对方失了主帅,当然也是节节败退。
当时要不是林云他们拼死抵抗,或许洪州还真的被他们给攻下了。
不过,他们也并非没有损失,否则不可能这么久都不大规模进攻的。
“再看看,我得好好想一想。”
答鲁没有想象当中鲁莽,他捏着下巴,沉思起来。
不多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
“将军若是不趁早动手,只会横生枝节啊。”
答鲁抬起头来,来人一身玄衣,头上戴着兜帽,将自己的脸藏得严严实实。
“你来了。”
对方微微颔首,行礼道:“将军,如今正是进攻的大好时机。”
“哦?说来听听。”
答鲁有些兴趣,叫他继续说。
黑衣人点了点头,声音平静毫无波澜:“南宫鸢么,我对此人有些了解,闺阁小姐,虽然跟着她父亲学了一身武功,但从未接触过战场和兵法,虽然有点儿本事,但也不足为惧。”
“是嘛?那洪州军为何那么听她的话?”
答鲁了解将士,若不是真正的实力,对方绝对不会俯首称臣的,尤其还是对一个女子。
“哈哈,将军或许忘记了,洪州军乃是老侯爷一手创建,他手底下那群人都是忠心耿耿的将士,自然拥护老侯爷的后人,不过这样的情况又能持续多久,只要她打了败仗,到时候还不是要死?”
答鲁听了这话,眼睛眯了起来。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
毕竟他对南宫鸢他们并不了解。
“我倾囊相助,将军若是不信,那在下确实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答鲁听了这话起身道:“怎会?若不是你,我们也没有办法杀了南宫景荣,请坐。”
那黑衣人坐了,说道:“将军还是要早作定夺,南宫家的军权势力强大,况且南宫鸢身边又有一群老将支持,若不尽快解决了她,到时候只会是第二个南宫景荣,到时候我们等同于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这就是南宫鸢非要来洪州的目的。
只要南宫家人没有死绝,依靠父亲留下的人脉和兵权,她就相当于父亲还在时候的地位。
兵权不被动摇,地位还在,家里就不会受到太严重的影响。
当然,这些都是建立在南宫鸢确实有几分本事的基础上,否则,这样的牌就是死局。
好在········南宫鸢不是酒囊饭袋。
她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知道有父亲的余威在,足以让底下人对她拥护。
不需要死心塌地,有这个心就足够了,剩下的,交给她自己来。
“呵,你对她评价还挺高的嘛。”
“不,我只是对兵权聊以敬畏罢了。”
毕竟,那可是天下四大兵权之一,若是不拿,岂不是暴殄天物?
“你说的有道理,此事我会好好考虑的。”
“将军尽快考虑,等有了结果请告知我,到时候,我会帮您的。”
答鲁见状笑了笑:“好兄弟,合作愉快。”
他根本不在乎对方究竟要做什么,能够帮到自己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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