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萧鹤云忍不住勾唇笑了一下。
他那张过于俊美以至于显得有些疏离的脸,此刻却笑意盎然。
“笑什么笑,快走,走走走。”
南宫烬一边挥手把妹妹赶走,一边说:“好啊,我可真是小看你了,你居然敢背着我拐走我妹妹。”
“南宫兄,何必如此,我跟阿鸢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
但是南宫烬听不进去,他盯着萧鹤云,觉得除了那张脸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地方很吸引人嘛。
为什么妹妹就是喜欢他。
说话还那般熟拈的模样。
他对萧鹤云十分不满,还有些吃味:“不是那样?不是哪样,你不喜欢她?”
萧鹤云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不喜欢?你不喜欢招惹她做什么?”
这沉默被南宫烬理解成了别的意思,一瞬间就炸毛了。
“我以为你是喜欢她,那好我可以不干涉,但你若是为了利用她,那我就算是让她记恨我,也要让你滚开!”
南宫烬气的脸色难看,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给他那张脸狠狠来几下。
闻言,萧鹤云叹了口气:“不是,你误会了,我如今的情况怎能随意对她表达感情,那样只会拖累她。”
南宫烬狠狠皱起了眉,看着他的神情像是你考虑好了再说,不然就要一拳打死他。
“南宫兄也知道,我从宫里出来,走到如今只靠我自己,如今局势紧张,我不会贸然把她扯进这个泥潭里的。”
“你最好这样,阿鸢是我们家宠着长大的,从未吃过什么苦,怎能跟着你出生入死?”
南宫烬无法想象自己的妹妹跟着别的男人在外打拼。
以她的性子,绝对不会看着自己亲近的人孤军奋战。
所以,她若是真的喜欢萧鹤云,会不留余力地帮他。
如今·········沈静已那件事情,不就是那样吗?
好处他们南宫家是有,但大头占在了萧鹤云身上,这不就显露出她的态度了吗?
“你说的是,所以一切都由我来。”
萧鹤云想到青州时候,下属报来的消息,那一刻的震怒和无力还如此清晰。
他怎么敢,再让南宫鸢这么涉险?
“好,萧鹤云,我可不管你是王爷还是将军,我只说一句,就是不要辜负她,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萧鹤云微微闭上眼,漂亮的眼睛弧度有些漠然,但此刻却分外柔和。
“你放心吧,我做什么都不会让她有事。”
南宫烬深吸了口气,在原地转了一圈,有些焦躁似的。
在南宫鸢嘴里听到这个消息,跟自己亲眼看见还是非常有区别的。
他好好想了一下,觉得南宫鸢不是那般肤浅的人。
那么,萧鹤云很有可能在谋划些什么。
他想告诉南宫鸢,皇室斗争危险无比,把她牵扯进去不会有好处。
但她若真的动了心,自己又怎么好棒打鸳鸯。
而且,以南宫鸢的性子,是绝对不会听听别人的话就认真的。
“罢了,你们之间的事情,自己处理,但我也会盯着的。”
萧鹤云道:“我知道你不放心,但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何必如此如临大敌,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他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就是知道才这么着急。
在别人看来,萧鹤云走上来的路,带着腥风血雨和无数尸骨。
他就是个杀神,站在这个地方依旧能够感受到那无可比拟的狂傲和冷漠。
这样一个人喜欢自己的妹妹,他只觉得毛骨悚然。
“哎,罢了,我不想让阿鸢埋怨我,你自己看着办吧。”
萧鹤云这才露出一点儿吝啬的笑容来。
在南宫鸢面前,这个向来强势冷漠的人,似乎也总是柔和的。
他想了想,随他们去吧。
反正就算是阻拦,也不见得就有用。
“走吧,进屋,这里也太冷了,你这腿怎么守得住?”
南宫烬在战场上杀敌,自然知道受伤之后的感觉。
一般这种伤不会好的很利索,变天或者是天气太冷的时候总会隐隐作痛。
他这腿又断了,肯定不好受。
“嗯,请。”
萧鹤云并不作声,而是十分有礼的请他先行。
这是对自己心上人兄长的尊敬,否则也没人能够走到王爷的前面。
“对了,沈静已那边,你已经处理好了吗?”
萧鹤云点头:“已经全部处理完了,怎么。”
“这人是个厉害人物,能握在手里自然最好,但所谓救命之恩也并不是万能的,你有时间最好再查查他。”
这个,萧鹤云自然知道。
这个世上想要收服人心,就四个字。
威逼利诱。
他对于这个认识的非常清楚,所以并不担心。
沈静已如今绑在了他的船上,根本不可能自己跑了,。
但南宫烬提醒这个,一方面也是表示自己的态度,不会把萧鹤云当作敌人来看待。
这是个非常好的兆头,所以萧鹤云直到回去,心情都很好。
一行人入了大殿,果然里面还在议事。
虽然是朝拜陛下,但许多政务能在此刻解决自然很好。
所以南宫烬坐下的时候还在想着这几日的事情。
“陛下,安州布政使前几日忽然去世了。”
闻言,皇帝就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
“说是年前就病了,后来一直没有休息,撑不住就·········就走了。”
这消息传回来的时候,众人一片哗然。
安州布政使今日没来,说是告了假,没想到如今居然死了。
那········谁来担任这个职位?
众人各怀心思,被这个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
“陛下莫要过于伤怀,安大人前几年身体就不好了,如今驾鹤西去,也是正常。”
但是皇帝可不能这么薄情,有些悲伤的说。
“来人,去传朕的旨意,赐忠君为国牌匾,赐千金,安葬黄山陵。”
这可是极大的恩宠了,对于许多人家来说,得到陛下钦赐的牌匾,可是极大的殊荣。
“是,陛下。”
皇帝叹了口气:“他在世时,安州治理的非常好,如今去了,又有何人能担此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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