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长,敌人好像要逃!”巡逻艇上有明军士兵发出预警。
“没事,他们跑不远,喀拉海峡还冻着呢,他们走到半路就会被空军截住。”
扎哈罗夫裹着毛皮毯子在了望塔守了一夜,明军自从下午来附近转了一圈,果然再没出现。
天色刚亮,他就听见脚下如宫殿般的城堡里传来大声呼喊:“瓦伦蒂娜!死哪去了,还不快过来服侍老爷!”
扎哈罗夫连忙顺着梯子爬下去,跑进费奥多尔卧室。
等他见到费奥多尔的模样顿时惊呆了,他原本肥胖的脸此刻又增大一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像是刚被人暴揍过。
“长官您......您这是怎么了?”
费奥多尔扶了扶发胀的脑袋,这才觉得有点疼:“咝~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瓦伦蒂娜呢?”
这话问的扎哈罗夫有点懵,他好奇反问:“现在天刚亮,您昨天不是让她上船先走了吗?”
“昨天?”费奥多尔一用脑就越发觉得疼痛难忍:“对了,送信的人呢?!那是刺客,他还在不在这里?”
扎哈罗夫傻了眼,怎么感觉今天的长官有点怪怪的,嗯......怪正常的。
“长官,我想我们现在更需要担心明国人的进攻,还有一会就是最后期限。如果那人是刺客,估计早就跑了。”
“什么?!我的船,我的船还在不在?”费奥多尔眼睛差点瞪出来,起身就要往外跑。
“阁下,您昨天不是下令让船队带妇女孩子先走了吗?
您还说要与曼加泽亚共存亡,现在城中士兵正在生火做饭,准备与明军决战呢!”
“你疯了吧!我为什么要给这个破地方陪葬?
一定是那个刺客,他打晕了我,然后代替我下达的命令!”
别开玩笑了,就你那声音和体型,谁能模仿的了?
扎哈罗夫觉得肥猪肯定是睡了一觉想通了,不愿再为沙皇陛下英勇献身。
可惜现在已经晚了。
“长官,如果您现在敢逃出曼加泽亚,会被愤怒的士兵们撕碎的!
他们可以跟您一起死,但是您不能抛弃他们。”
费奥多尔终于冷静下来,哭丧着脸滑坐在地。
他觉得这一定是上帝给他开的玩笑。
两个小时后,扎哈罗夫让手下将城中仅有的17门3磅及6磅炮全都推到城外。
由于时间太短,那些平民和商人根本来不及训练多段射击,只能让其他军官带领他们在两边的侧翼排成密集队列。
以前排跪射,后排站立的方式列阵迎敌。剩下的做预备队,哪里缺人补哪里。
而他则带领1300多由射击兵和民兵组成的军队正面迎战明军,500哥萨克骑兵。
可等明军两艘巡逻艇和6辆猎豹步兵战车出现后,没打过仗的人不可避免出现恐慌。
平民们开始打退堂鼓,想要退回到镇子里去阻击那些“怪兽”。
在他们看来,哪怕只有一层木板阻隔,也比用肉体直接面对要强。
顺便提一句,由于西伯利亚地区的资源条件和气候,大多数城堡最初是用木材建造的。
包括圆木垒砌的墙壁和塔楼,而城堡通常围绕着一圈由木桩构成的栅栏或壁垒,仅能提供基本防御。
只有一些核心建筑或总督居住的地方使用了一些石材,由于此时没有水泥,防护能力依旧不高。
“军官稳住阵地,逃跑者死!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们必须团结一心!
整个曼加泽亚只这里有火炮,逃回城内只不过是延缓了你们的死亡。
费奥多尔总都在看着我们,沙皇陛下和大牧首也在看着我们!
为了沙皇和主的荣耀,我们誓死反抗异教徒!”
“乌拉~”
“乌拉......”
“俄国人的战斗意志现在就这么强了吗?”袁鹏举着望远镜看向前方,好奇心直接拉满。
李天然回道:“袁营长,我想他们可能是以己之心度人之腹,认定我们会跟他们一样杀俘或奴役俘虏。
毕竟那些哥萨克就是一路连抢带杀走过来的,西伯利亚汗国可没留下多少人口。
你想想海兰泡和江东六十四屯,还有他们在侵略黑龙江流域过程中血洗的古伊古达儿村......”
“ 我看你是不放心,怕我手下留情。对于残害咱们百姓的畜生,我什么时候心软过?
传令,让巡逻艇架起迫击炮,准备配合战车进攻!”
“是!”
巡逻艇上装有82mm迫击炮,跟车载款一样可以自动装填,每分钟射速超20发,两艘便可同时打出覆盖炮击。
双方相隔大概三公里,轻型步兵战车在烂泥地里以60公里时速狂飙,眨眼间就冲到俄军火炮射程内。
“稳住!稳住!让他们再近一些!”
扎哈罗夫虽然对步战车的参数性能不了解,但是对战斗的敏锐直觉,让他能沉的住气。
“开火!”
两方几乎同时下达命令。
嗵!嗵!嗵!嗵!
两艘巡逻艇几秒钟打出数枚钢珠杀伤燃烧榴弹,十几秒后在敌军最密集的预备队头顶炸开。
火焰和钢柱碎片瞬间将人群包裹,里面的人哼都没哼一声就栽倒一片。
周围也有不少人被溅射的锆金属颗粒点燃,嚎叫着在地上打滚灭火。
由于军官人手紧张,预备队旁边无人值守,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立刻撒腿跑路。
而顶在最前面的正规军和民兵们已经无暇顾及其他。
那些被寄予厚望的3磅炮和6磅炮,运气好有几发打在猎豹前脸,却被正前方的斜面格栅装甲悉数弹飞!
其余的都不知偏到了哪里,猎豹们速度不减冲入敌群。
沙俄士兵手中的火炮和火绳枪仅发射一轮,就被猎豹骑脸输出。
两排长长的兵线被断成了7截,士兵扔掉武器慌乱逃窜,却根本逃不过12.7毫米自动机枪的连续横扫。
城堡里,被困成胖麻花的费奥多尔发出撕心裂肺的呜咽声,可惜他的嘴被人牢牢堵住,声音连门外都听不见。
观战的老弱病残已经彻底放弃,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从中西伯利亚高原到切尔斯基山脉,沙俄的据点被明军全部拔除,他们已经是最后的抵抗者。
好在自家妻女已经被送出,不用担心他们遭受敌军士兵的侮辱。
以他们看来逃跑是死,投降也许也好不到哪儿去,只能多活一刻算一刻。
整场战斗不到一个小时,沙俄出战5000人,最后存活不到十分之一。
扎哈罗夫竟然奇迹般躲过数轮致命打击,只有一条胳膊被机枪打断,整个人陷入昏迷。
“他就是你们的长官?”一个明军军官带着俘虏前来指认。
“是的,长官。” 几人同时点头,他们现在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也不敢耍花招。
看着眼前这个进气多出气少的男人,军官知道多的也问不出什么。
于是便拿起笔将他的名字从纸上划去,并下令道:“把他和那些尸体一起埋了吧。”
士兵有些犹豫:“可是……长官,他好像还在喘气呢?”
军官不耐烦地解释道:“他失血太多了,喘不了多久。”说完便转身离开。
留下士兵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照做。
与此同时,在西方的托木斯克城堡,这里已经被率领哥萨克骑兵的德米特里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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