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临近毕业,我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从事的方向,还是没有寻求到自己想要工作的目标,也就在这个时候某位意料之外的人突然向我发出了邀请。
这人并不是别人,就是我们最熟悉的那位,阿昊。
阿昊向我发出邀请的时候,我整个人是很意外的,甚至于从未想过能在他的身上发掘到自己的一条工作的道路。
阿昊指出的这条道路是一条很少有人会猜到或者注意到的方向:大学生西部计划。
对于这方面的考虑,我甚至都完全没有了解过,直到阿昊给我仔细的讲解了一番之后,我才明白,原来还有这么一条道路可以选择。
于是我俩兴高采烈的准备好了报名表,准备好了各种报名材料,甚至开始有意无意的学习起了这方面的相关考试内容。
那位接待处的老师看起来慈眉善目,说起话来和蔼可亲,给人一种难以忽视的亲切感,不仅如此,那和我相似的体格也给了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位老师和阿昊的“姻缘”,还要从当年做核酸的时候说起。
当年做核酸的时候,阿昊不是一直在自主参加核酸的活动么,也就在这个过程中,他没少结识各种各样的老师和同学。
而这些原本应该相视陌生的人们,在和阿昊的交往中,竟然全都被阿浩吸纳成了自己的伙伴,逐渐的,这些伙伴们就成为了他独有的人脉。
好巧不巧的是,在疫情结束之后,他的这些曾经并没有在乎的朋友们,却逐渐都成为了他的好伙伴,甚至于在各个领域都对他产生了不小的帮助。
有些时候,这些我们并不在意的东西,往往会成为关键时刻的转折点。
他和那位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师交流了很久,能看得出来,两个人之间的谈话都是那种不夹杂多余情感的样子,而这种简单纯粹的忘年之交,对于我们而言是很难得的。
我和阿昊坐在办公室一侧的双人沙发上,我静静的听着他们两人的交谈,虽然有种插不上话的感觉,但还是认真的听着他们的交流。
他们二人谈的正是关于西部计划的事情,名额,报考地点,报考范围和报考方向,我仔细的听着这些信息,突然明白了阿昊为什么要带我一起来。
等到探讨结束之后,我们俩才不舍的离开了办公室。
离开办公室后,我显得有些激动,我询问着阿昊打算怎么准备,顺便考虑自己又该怎么准备,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严肃,看得出来,他很在意这件事。
再之后我们开始了有条不紊的准备工作,但,说是准备,实际上却摸不到头脑。
我们甚至都找不到往年的考试题目,似乎整个流程都在一个很保密的过程中缓慢而稳定的推进着。
事实上,在拖的时间久了之后,我们两人的心底都有一种恍惚感,就好像这件事会不了了之一样。
母亲自然也为我的工作不断的担心着,而她给我指的一条道路,是去某位大舅和几人合伙开办的一家厂子上班。
那时的我不知道那家厂子是什么样的,那时的我还将这条道路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那时的我甚至还抱有些许希望。
或许,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努力的人,哪怕现在,我也只是在不断的坚持着。
也许最开始我只是为了给自己的记忆穿上一条能够贯通的丝线,但等到这条丝线逐渐的清晰,愈发的结实之后我才发现,我早已经离不开它了。
西部计划的呼声,逐渐从低谷再通过导员们的宣传之后,达到了一定的高潮,这高潮持续了没多久,又再次变得冷清起来。
也许大多数人都不愿意去参加这种听起来很寂寥的工作,又都是些偏远山区的地方,可能他们更喜欢选一个离家近的工作,选一份稳定而轻松的工作,但这种工作又怎么会那么好找呢?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我也突然感受到,我身边的这些同龄人们,这些已经有工作的人们,他们的心中该是有多么的自豪和安心。
有时我可能也会产生一种后悔的情绪,这情绪大概就来自于这毕业时间的前后,而是后悔的原因,大概就是当初大专毕业的时候不应该继续专升本。
有时候会想自己是不是选错了路,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方向,是不是不该为了学历而抛弃提早工作的那条路?
如果再早上两年,我选择了工作的话,现在的我会不会,不这么惨?
等到一切都经历了之后,才突然发现,人生真正追求的莫过于一份工作。
已经是六月份了,已经不是六月的第一天了,已经距离毕业典礼只剩下四五天的时间了,而这短短的仅剩的不多的时间里,我估计也要成为无业游民的其中一员了。
“毕业即失业”,这句话真不假。
我尴尬的笑了笑,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似乎接受了这残酷的现实,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开始在往来的行走中,尽力去记录学校里值得记录的景色。
这些景色也许是一棵小树,也许是一片草丛,也许是来往的同学们,也许是抬头望天时的点滴风景。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直到即将离开某处地方,直到即将离开某个人,直到即将离开某些环境的时候,才突然觉得自己的心中究竟有多么的不舍。
我总觉得手机里记录的相片已经够多了,我总觉得校园的每处角落都已经留下了我的足迹,我总觉得在这里待着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但现在的我突然又发现,这一切似乎太快了。
我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又或者说这最后的毕业时光里又来回在家里和学校折腾了一次,这短短的一次折腾,似乎也抽走了我不少的时间。
头顶的天空非常的湛蓝,头顶的阳光也很是充足,今天是个好天气,今天是个值得散步的天气,但如今逢上这种好天气时,却已经凑不齐一起打羽毛球的人了……
他们已经逐渐的散去了,我身边的那几位好友也都匆匆离去了,或许事到如今,只有我们寝室走的还算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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