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说好,接下来我要讲的这些事情,可都是我本人身临其境且亲自参与过的事情,要说有趣的话也算得上是非常的有趣了……
这段往事的其中一段,还要追溯到2022年十月末的某天夜晚。
那天我正好没有什么状态学习,也正好是这天晚上,我收到了来自阿昊的邀请。他邀请我一起在学校里小逛一圈,既当作饭后的消食,也当做是一场属于我们二人的探险活动。
起初我们俩只是顺着食堂后方的那条通向机械楼的小道,漫步着散步着,顺着那条很长的道路向着前方走着,突然,阿昊告诉我,他好像看到路边的那间仓库里闪过了一个人影。
我被他口中的发言惊到了一下,整个人在一瞬间汗毛炸起,以为他看错了,又害怕他看对了,一时间连我都有些不太自信的向着那间仓库里看了过去,好在直到最后,我也并没有找到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影。
我也算是,松了口气。
我们继续向前走着,在到达机械楼下之前有一块那种路口常有的凸视镜,貌似是专门用来查看后方来车的。
我们两人像是瞬间来了兴趣一样站在了镜子面前,一边仰视着镜中的自己,一边拿出了手机将镜头对向镜子的方向,拍下了一张镜中倒映的合影。
然而拍下的照片在我们查看的时候却再次看到了些许忽闪忽闪的白影出现在了我们身后不远处的那间废弃大楼的窗户上……
那间废弃大楼坐落在这处路口的西南方,我们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底的那丝火热的欲望,那是代表着名为兴趣,名为好奇的欲望。
也正是那欲望的驱使,让我们的脚步不自觉的向着那座废弃大楼的方向迈了过去。
此时的废弃大楼已经被一圈施工用的金属隔板隔离开来,不过,在北侧还是留了一处用来给工人出入的口子,我们顺着口子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向着废弃大楼的门口走去。
来到大楼的门口,透过那已经老化模糊的玻璃能隐约看到里面一楼大厅的杂乱,地面上胡乱的摆放着的许多建筑过程中残留的、废弃的建筑边角料。
在这边角料的正上方,还有一个正勉强发出暗黄色光芒的表面堆积着一层灰尘的灯泡,在一长条电线的“牵挂”下散发着即将寿终正寝的光芒。
这灯泡给人一种,来自“中年男人的无力感”的感觉。
我们两人蹑手蹑脚地顺着半开的楼门侧身进了楼内,那楼门还是那种下半木质上半玻璃,门的中间有着一个横梁作为金属把手的那种老式的样子。
我们来到楼内后,能隐约听到楼上传来的交谈声,我俩猜测应该是来自于工人们的交流,看来,学校对于这座楼竣工的工期要求还是很着急的,我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接近八点钟了。
我们并没有冒着被发现的可能顺着楼梯向上,而是左拐走向了一楼的走廊,廊道上也遍布着不少工业碎屑,我俩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摸索着。
我们顶着手机手电筒的光,以尽量不发出声音为基础向着深处走去,当然,除了大厅的那个灯泡之外,其余地方都是一片漆黑。
这感觉倒像是曾经玩过的一款名为“精神病院”系列游戏的既视感,无论是处境、环境,又或是前方不断出来的水流的嘀嗒声,似乎都在无形中渲染着周围那愈发诡异的氛围……
阿昊时不时会小声的向我传递一些他的发现,比如这间教室里有什么,那个房间里空无一物,隔壁的那间里面异常的干净,等等。
我一边继续探着路,一边仔细的听着他说的那些东西,似乎周围的氛围在他的烘托下变得更加阴森了起来。
这条廊道,本不应该这么长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走的太慢了,又或者是心理作用的不断作祟,我那拿着手机的手,似乎都开始轻微颤抖了起来。
前方的廊道拐角处开始传来了阵阵微风,我还因此有些疑惑,毕竟在我们进来之前,看到的大楼北侧的那几扇窗户,可都是封闭的,但在我的回忆中,似乎是有那么一块因为破裂掉了半块的玻璃。
就在我们即将走到拐角处的时候,身后的大厅的楼梯之上,突然传来了无比清晰的脚步声!
阿昊赶忙让我关掉了手电,随后,我们借着他们一边下楼一边高谈阔论的声音的掩盖下,迅速向前连跑带跳的来到了拐角的另一处廊道,在墙壁的遮挡下,消失在了他们目光所至的范围内。
我俩蹲靠在墙壁的一侧,两双耳朵高度警觉的“收录”着所能听到的每一丝细节,生怕我们这趟探险被毁于一旦。
“老刘啊,你去看看北边还有没有锤子啊,我记得我的锤子落在那边的屋子里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突然从一楼大厅传来,那声音很是慵懒,是那种下班后独有的慵懒。
完了!我们心中一惊。
就在我还不停的问着自己面前的阿昊究竟该怎么办的时候,我们身前的那另一条南北通向的廊道里,传来了逐渐放大的属于手电筒的光芒!
那一刻,我似乎都感受到了额头和后背渗出的汗珠,我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被“抓包”的准备,做好了被工人们带到领导面前再被领导一顿质问的准备……
左侧是越来越近的手电光亮,右侧则是不停嘀嗒的,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水流声,我甚至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等待着那位工人走到我们面前,大声质问我们的样子。
“老刘啊!找到了!”就在这句话传来的一瞬间,身前的光亮的方大突然一顿,随后,那已经近在咫尺的声音一边抱怨着那慵懒男人的粗心大意,一边转身朝着大厅的方向走去。
这一刻,我的那颗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算是“暂时”放了下来……
等到那工人和那位慵懒男人重聚,等到他们的脚步已经走出了大楼,等到那大厅的灯光都被熄灭,我和阿昊才彻底松了口气。
我们俩缓缓弓起身子,并没有急于重新打开手电筒,万一被还在楼前小院里滞留的那几位工人看到了这楼内传出了灯光,可就不太好了,如果他们以为是淘气的学生还好,就怕在他们的胡思乱想中再吓到了他们,那就不好了。
等到院子里的谈笑声渐行渐远最终已经听不到了的时候,我俩才彻底放松了下来,而此时的我们的视线也已经都适应了这现有的黑暗。
我自认为自己的夜视能力还算可以,只要一个空间内还有着微弱的任何形式的光亮,我就有信心能看清周围的一切,不过,阿昊此时却没那么自信。
因此,我再次成为了队伍的领路人继续向前探索了过去。
这条廊道的走向是东西方向的,隐约能看到廊道的尽头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像是有个,门?
透过一间间屋子的北窗户照进来的路灯的光亮和些许月光,不难看出北侧的房间里是一架架双人床的架子。
看起来和我们寝室的差不多,我们站在门口粗略的看了一眼,便继续向前走去。
终于,我们来到了那间传出声声滴水的屋子前,我再次打开了手电,扫向了面前的屋子,在看清了这间屋子的内部构造时,我俩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间男厕所……
估计是因为施工的原因,再次打开了这栋楼的水闸后没能及时修复厕所内的某处渗水才一直传来滴水声。
我俩悄悄的走了进去,一进门的左侧是那种“一条式”的小便池,能看到上水箱正高高设立在小便池一侧墙壁正上方的最高处。
而不知为何,厕所空地处的正中间放着一张已经淘汰的那种实木的书桌,而书桌的周围,还散布着乱七八糟的绳子的,残肢……
这……
借着手电的灯光,我和阿昊对视着,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难以置信和脸上的那份愈发明显的……恐惧……
这栋楼的曾经,究竟是因为什么废弃的,究竟经历了些什么,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然而,仅凭我们二人的能力,显然是没有能力也没有渠道,追寻一下那虚无缥缈的历史,况且,这怎么看都更像是某位不得意之人的自我了断……
否则,那些所谓的消息,早就传遍鸡西市的大街小巷了。
人们对于“自我了断”的看法总会更加的隐晦,也总是会下意识的远离这些事情,哪怕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们,通常也不太愿意围观这种事。
估计是消息被封锁了?又或者说,我和阿昊的猜测,只是些空穴来风?当然,我的心底还是更希望,这件事是假的,毕竟谁也不愿意看到这种东西……
我们带着有些沉重的心情走出了厕所后继续向着前方走去,在经过了最后一间屋子后,我们终于来到了走廊的尽头,最后一间屋子里堆积着密密麻麻的废弃桌椅,看来是个仓库,并且这间仓库的面积还并不是很大。
随后,我们将视线挪到了近在面前的这扇门上,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我握紧了门把手,向下用力一压!
“吱嘎~”在这扇门内的老旧机械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的同时,它还是在我们逐渐亮起的双眼中给了我们一个并不算什么惊喜的惊喜。
是的,门开了。
一瞬间,周围的光亮开始回归,周围的视野开始清晰,我们终于出来了!
我们感受着视野回归的快感,在这一刻突然感受到了电灯的发明对于人类是多么的重要……
我们顺着台阶一路向下,最后来到了草坪上,这栋大楼的后方是一处很深的沟壑,并没有向上的台阶,我们俩也只好摸爬滚打的费了挺大力气才终于重新回到了路上。
至此,这趟旅程也算告一段落。
而第二段故事的背景就显得没那么刺激和有趣了。
……
这第二段故事的背景,来自于刚开学不久的一次晚饭之后的饭后散步的过程中。
是的,这是今年开学不久发生的一次室友们心血来潮的“探险”。
那天应该是三月中旬的某天夜晚,我们寝室几乎是倾巢出动,一起吃了顿晚餐,因为那晚吃的确实丰盛,所以晚餐后,我们决定逛一逛消消食。
我们顺着食堂旁的小路,向着校园的深处走去,那条路通向的,正是那栋废弃大楼的楼后,我们走到大楼后面的时候,阿昊突然向室友们说起了去年我和他探险的事情。
讲着讲着,便提起了这几人的兴趣,于是我们决定对这栋大楼来个二次探险。
当我们来到上次进去的那处口子的时候,才发现,原本的那处口子已经变得宽敞了许多,或许是为了平时搬运货料更加方便,也就没有及时关上。
我们五人蹑手蹑脚的走进了院落中,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大楼门口处明晃晃的灯光,看来那灯泡是被换过了。
我,阿成,阿玮,阿昊和阿钰几人正打算进入大楼,再走上一圈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呼。
我们错愕的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工人,他快步来到我们面前,询问着我们为何来到了这里,询问着我们来到这里想做些什么。
我们如实的回答了此行的目的,只是感兴趣,想来看一看建设的流程,好在那位工人还是相信了我们的说辞,简单的教育了我们几句之后,就让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正因如此,这次的探险之旅也算是止步于此了。我们从口子重新回到路上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似乎都有些遗憾之色,看来他们还是很期待的。
在我们站在那处口子旁,相互抱怨了几句后,便将目光对准了那栋废弃大楼北侧的,侧对着的那栋同样已经废弃的大楼。
这栋大楼通体呈现红粉色,大概是以前建完的时候刷上了一些油漆,这栋废弃大楼正对着机械楼的方向,和它隔着一大片草地遥遥相望。
我们都看出了彼此的那份狂热,随后一拍即合地快步走向了那栋大楼前的空地的方向。
大楼的空地和道路之间还拉着一条隔离带,但实际上,这条隔离带已经名存实亡,因为这隔离带已经在风吹雨打的过程中变成了贴地的一条长绳,虽说还是隔离带的样子,却早已没了隔离带的作用。
这周围并没有什么人来管辖,所以我们很潇洒的跨过了这条似有还无的隔离带后,走进了这栋大楼的范围之内。
大楼的正门已经被两把大锁牢牢的锁住了,楼前的空地显得破旧不堪,水泥地已经因为年久失修,风化成了一块块水泥片,不难看出这大楼年代久远。
我们站在空地上扫视着周围的景色,那空地前的本应该种满花花草草的草地上,此时显得有些毫无生机,大概是因为这里的日照时长并不太多,所以植物发芽的过程也要比其他地方更加漫长,所以我们并没有过多查看。
这栋大楼距离路边很近,路灯的光亮几乎能覆盖大楼前的小半个空地,所以这里的视野还算不错。
我们缓步来到大楼之前,透过一楼的窗子,准备查看一下窗内的屋中究竟都有些什么。
几乎和我们预料的一样,这栋楼是一栋废弃的宿舍楼,透过窗户能看到里面那仅剩的铁架子的双人床,能看得出来,这寝室也是八人寝。
我和阿昊几乎是一间接着一间的,把每一间寝室的内部构造都大致查看了一下,又或者说我们看的其实还蛮仔细的。
这期间偶尔能看到,有些寝室的地面上还残留着曾经废弃时没能被收走的布娃娃,有些寝室还残留着门口处的一些用来化妆的落地镜,但不知为何,看着很是诡异。
正当我们有的没的说着,有关女寝布娃娃的一些怪谈的时候,阿昊那边突然惊呼一声。
这一嗓子几乎把我们四个人都吓了一跳,我们赶忙快步走到了他的旁边,询问着他究竟看到了些什么。
而当我们几人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在看到他手指的东西的时候,也是浑身汗毛炸起,心生寒意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双,不对!那是一只鞋,一只女鞋,一只女性布鞋……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只布鞋显得很新很新,甚至当我们打开手电筒照向那只布鞋的时候,竟然惊奇的发现那鞋上甚至没有一点灰尘……
那一刻,我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后背开始发凉,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头顶开始吹起了阵阵凉风,我看着那只布鞋,又看了看阿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布鞋距离我们很近,甚至于我们和布鞋之间的那扇窗户又恰巧的破碎了,支离了,不见了……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能力也没有胆量,哪怕只是触碰一下那只布鞋的勇气,都提不起丝毫。
阿钰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催促着我们回去吧,我这才将思绪拉了回来,晃了晃有些空洞的脑袋,跟着室友们向着寝室的方向走了回去……
……这,便是第二段故事。
第三段故事说起来并没有什么太大意思,而这段故事的时间点也只是在我们寝室几人探险后的两三天后。
那天原本阿昊想带着芳姐去探探险,顺便找机会吓吓她,我们一行四人小队,甚至都已经来到了那栋废弃大楼的口子的位置。
但到最后,芳姐还是拒绝了,也正是因为他的坚定的拒绝,让我们的这所谓的第三次冒险没能成功的开始,而这场关于工院的所谓灵异事件的杂谈,也就到此告一段落了。
也许,这所校园并没有我们所臆想出来的那些曾经所发生的事情,但夜深人静的时候,被氛围渲染的时候所出现的那些不合时宜的东西,也确实会让人背后一寒。
这所校园依旧在有条不紊的经营着,这所校园里的许多学子也在一届一届的更换着,而今天的我所写的这些自己联想出来的东西,还是更希望大家将他当做一些趣事来看待。
这篇所谓的番外篇也就到此结束了,希望你们会感兴趣,当然有机会的话,我还会再出一些番外的……
愿你们的身边没有灵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