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明星稀,正躺在床上思考着这个分数应该如何选择报考方向的我,陷入了深深地纠结之中,这个分数的尴尬处境,总让人有些,无力回天……
母亲并没有对我说什么,在她看来,单凭分数而言,我的发挥已经实属不易,而第二天返校取成绩条时,当我看到八十一分的英语试卷时,说实话,内心是挺满意的,然而,自身的满足并不足以弥补最终的失落,而这失落,也终将给予我应有的结果。
报考,是一件大事,每年都会有学生凭着很高的分数却报了个蛮普通的大学,而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事实上,也有许多愿意赌一把自己分数的学生,压着某些本科院校的最低分数线险之又险的进入了他们心中的大学,而这些,算得上是幸运儿,而那些不幸的,报考“掉档”的学生们,也只能认栽,无奈的前往自己失望的方向。
但我,想来应该是第三者,这第三者,便是那些没能达到分数线,甚至于未能迈入本科门槛的学生,而我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其中之一。
报考开始后,母亲寻求了她同事的丈夫,那天,我和母亲坐在他们家的电脑前,望着密密麻麻的报考院校,心里始终没个选择,而那位叔叔,向我们推荐了两个方向:铁路职业、教师岗位。
铁路,在当时是比较热门的,而这热门也不过刚开始两年,现在报名依旧炙手可热,母亲听后表示认同。
教师,无论哪个时代都是值得一选的好方向,虽然对于城市而言教师并不缺乏,但一些稍微偏远的山区,依旧是无法支持孩子们的知识学习,而母亲听了这点,却并没有说太多。
对于母亲,其实更希望我能从事较为稳定且不易被改变的职业,相对于教师,她认为铁路方面的人才需求更为庞大,铁路的工资和国家的背后支撑,都让她更倾向于铁路,而这,在我看来,也确实配得上让母亲为之青睐。
因此,第一志愿和第二志愿,都选择了铁路,而第三志愿,才是我更为感兴趣的师范学校,志愿填报的完成,似乎让母亲心中的焦虑沉下了些许,而这大概是十八年以来,母亲第一次不用再在我身上倾注过多的担心,而我大概也算真正的迈向了她们口中的大孩子行列。
但,这大概距离所谓的成年人,还有着不小的距离。
既然报考也已经结束,也是时候规划一下接下来这漫长的假期生活该如何度过了,而这规划中,也自然而然融入了旅游,而我们的这第一次出省的一站,定在了陕西西安。
这是一片充满了文化古韵的大地,而在这里,我们将随着旅游团的众人,一同度过一周的时光,说起来旅途的工具是飞机,而第一次坐飞机的我,内心是十分忐忑且兴奋的,在飞机上俯瞰大地只觉众生渺小,在飞机上远眺蓝天,又仿佛置身云层,似乎自己也能腾云驾雾,与天同高。
我们的第一站,自然是那闻名于全国各地的秦始皇陵兵马俑,它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封建皇帝秦始皇的陵墓的其中一块分支,它坐落在西安市临潼区以东的骊山北麓,在到达皇陵之后,进入展区之前,这大门口的广阔平地让人先是一阵感叹,这片空地的面积大概近万平米,向前望去,检票口的上面,俨然挂着三个烫金大字—兵马俑。
兵马俑是中国历史上的宝藏,这自然是毋庸置疑的,而这宝藏,在真正身临其境时,又是一种别样的体验。
进入陵墓之后,除了立于头顶的防阳光的不知什么材料的穹顶之外,还有着各个位置摆放着的排风扇,这排风贯穿着整个陵墓,但这“室内”的温度在盛夏的天气中,并没有稍显凉爽,反而有种闷热之感。
大概也是赶上了毕业季,学生人数竟然占了整个观光人数的一半左右,我们一行人则跟随者导游,缓步在这大陵的边缘缓步走着,在导游口中,我们了解到,兵马俑是第一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第一批中国世界遗产,并且曾有过200多位外国元首和政府首脑参观访问,听到这里,我们中的许多人都发出惊呼,被诸多外国领导人所喜爱,这本身就是一个国家的成功,而这成功所带来的自豪感,是能回馈给国人的。
兵马俑,早已成为中国古代辉煌文明的一张金字名片,而这片陵墓,又被誉为世界十大古墓稀世珍宝之一。
当然,这些名誉于我们普通人而言,只是增添了一些民族自豪感,而真正迈入核心区,放眼望去之时,则是另一种伟大,这是一片长度足有二百米甚至于更长的恐怖距离,而宽度也有将近百米,这墓中有着各类身披甲胄的秦朝士兵而一个宽度之上,又分化成两个分坑,坑长约五十米,每一个独立的墓坑大概是一个小队,这小队中有手执长矛的普通士兵,有立于马上的高大将士,有置于将士身侧的马前卒,也有在末尾断后的士兵,他们的站位有序又相互照应,有秩序的同时又不失整体之感。
这是第一站,也是这场旅途中最为震撼的地方,在这里,我感悟了这六朝古都所带给我的文化底蕴,我感受到了,这千年历史积累背后的深厚过往,我也感叹,曾几何时因为没能及时保护,那些刚出土时宛如活人般栩栩如生的最纯粹的兵马俑,被无奈的风化掉色,最后变成如今的土灰色,这大概是许多考古学家意难平的痛,也是许多人心中的遗憾吧。
迈出陵墓,回到墓园中的小院,看着这满园春色,却没有一丝颜色是属于兵马俑的身上,我不禁有些怅然,这时,解说员和我们说,曾经这墓园周围的山上有着绵延不绝的和田玉脉,最初的人们仿佛窥见至宝的强盗一般,没有节制的开采着,久而久之,玉脉尽散,只剩这一片片植被覆盖并不均匀的山,顶着“空洞”的身体,默默的屹立在此。
他向我们展示了他随身携带了七年的一块玉雕,那是一块黑中透红的手把件,具体雕的是什么,我好像并没有记得,只不过,他看着那块玉,却感叹,如今真正货真价实的和田玉,早已销声匿迹,再也不容易从市场上,收获一块值得携带一生的宝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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