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升中学时,第一任班主任,是教语文的,她样貌四十左右,那张脸庞有种饱经风霜的感觉,是那种乍一看,便满脸严肃的老师,刚开始,也许,是因为还没混熟的原因,只觉得她是个讲课水平颇高的教师。
后来,当知道她将补课摆在课堂之上大肆宣扬,将父母职位记于纸张之上仔细端详,我才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将钱财名利,看在心中眼里的势利之人。
而,从这件事以后,我对她的印象便一落千丈。
依稀记得,有一次,她在找我谈话时,竟然直接问出了那句,你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后来想想,大概是因为当时并没有去她那里补课的原因吧。
不过,这大概已经是十几年之前的事情了,各位也就当个故事去看吧,想来当时的自己并不知道教育局举报的办法,也并不了解这种教师的处罚为何。
事实上,那时的社会风气,还没有现在这么“好”。
说来,当时母亲还问过我要不要去给她送礼,但,我当时只是浅浅的说了一句:“既然她已经对我那样了,我又为何还要去迎合她的想法去补课呢?”而母亲听了我的话后,也没再向我提起过这件事,大概是理解了我的想法。
虽然学校的故事并不欢乐,但家里却是改进了许多,初一上半年,家里迎来了一大喜事,母亲,再婚了。
六年时光宛如一部很长的电影,似乎每天的画面都记忆犹新,又似乎每天的经历又大差不差。
10年冬天,母亲与舅舅初识,那时的他是在学校旁边的小区楼下的门店开理发店,那是一间面积不过三十平的小门店,不过倒是五脏俱全。
那个时候,因为临近初中和高中附近,又因为他的手艺还很不错,所以来往的学生们和人们,并不少。
整个小屋子的构造也还算合理,三张理发椅子对应着三面镜子,后面是一排长条凳,凳子的上面是一整块大镜子,显得小屋更大一些。
往里走,首先是一个小卫生间,穿过走廊,里面是一个不足两平米的小厨房,这里甚至还有个灶台,可以自己炒菜,厨房再向里面,是一个六七平米的小卧室,我一张小床和一个小电视,甚至有一个小电视柜。
刚开始,是一次母亲突然要带我去剪头,而也就是从那开始,我第一次认识了他,他是个很朴素的男人,不过那种独属于理发师的气质倒是难以掩饰,当时的我只觉得第一印象很好,并没有多想。
初中时候的我,对母亲的选择并没有抵触或者表现的很乐意接受之类的样子,实际上,我的个人思维一直属于是那种无欲无求的感觉,大有一种提前看开世界的既视感。
不过,话虽如此,看着母亲重焕笑容的脸,还是让我为之动容,那是一种久违的笑容,也是多年未见的幸福的笑,说不替母亲高兴,那绝对是假的,但要我表现的多么高兴,又似乎有些过于困难了。
她们的感情似乎很和谐,并没有所谓的争吵或者所谓的纠纷,双方都显得平静如水,没有些许的磕磕绊绊,行如顺水推舟,一转眼,在12年的初冬,迎来了母亲的再婚。
那天,并不是周末,所以我依旧得早起上学,不一样的是,在临行之前,我看到了母亲坐在大红的床铺之上,穿着中式的艳红婚纱,好像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年轻的时候。
那张脸上,又一次堆起了笑容,而这笑容在我看来,是重新燃起了对于生的希望,临走前,我给了母亲一个大大的拥抱,便匆匆出门,但那天,我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婚后的生活很和睦,每天的家务活有条不紊且分工明确,当时,刚搬了新房,一切都是一片新的模样,那时候的家里,到处都是新鲜感。
不过,因为搬家的缘故,我上学的路程倒是变得远了起来,那时候,继父因为每天也要早起去开店门,所以我们便成了搭伙出门的别人眼中的“父子”。
刚开始,家里只有一台永久自行车,是的,听到这个牌子,是不是一下子就有了年代感了,不过那自行车可是新买的哦。
为了方便继父每天出门,而我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那个自行车后座的人,因为当时自己很胖(虽然现在也很胖)的原因,而继父每次临近到店都会经过一条很长的上坡路,所以,每天在那段路他蹬的都很吃力。
即便如此,他也从未抱怨过,而这一送,就是一年多。
那时候,继父的店里还会招收徒弟,当时他的徒弟有两个,都比我大出六七岁,我也就顺理成章的多出了两个大哥哥,我们一起玩游戏,一起聊天,很是快乐。
那时每到放学,我都会先去一趟店里待上一会儿,而因为升了初中,母亲也给我报了个晚自习班,所以,在店里稍作休息,吃过晚饭,我便又转身去了自习班,那时每天的生活很充裕,那时每天的变化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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