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山看到赵海珠没啥事儿了,和王大夫嘱咐几句,匆匆往孔家大院赶。刚走出没几步,被一个姑娘拦住了去路。“为啥打我哥?”
姑娘横眉冷对,红嘟嘟的小嘴撅起,像是一枚红枣粘在上面。刘汉山定睛一看,那女孩儿十七八岁,身材纤细,腰身柔软,黑亮的秀发简洁的盘起,几缕青丝坠下,衬托着那拥有着美妙弧线的漂亮粉嫩的脸颊,那对若桃叶状水润美眸,散发着清澈透人的光泽,恰到好处的布鞋,和那对洁白粉嫩的纤细玉足相互衬托,相得益彰。玉润而细腻的纤纤小腿,葱白修长如艺术品般,正好遮掩到掩盖以上的黑色窄裙,将她翘臀紧紧包住,设计得落落大方的白色女衬衣,将她略显娇媚的整体气质向端庄转折。刘汉山心里暗叫一声:“这妮儿很有味道,不比樊玲珑逊色。”
刘汉山看到姑娘生气的样子,直想笑。他也就来了痞劲儿:“你谁呀?”
“我是赵海英,赵海珠的妹妹。”
刘汉山心里知道是赵海珠的妹妹,故意绕开不说,逗她:“我咋看着不像哩。一个貌若天仙,一个胖的像狗熊。一个皮肤雪白,像二层鸡蛋皮,一个脸黑的像锅底,让人分不清是猪皮和人肉。”刘汉山说的是否定的话,却肯定了赵海英的美。小姑娘最爱听的就是男人的赞美,特别是在又高又帅的刘汉山嘴里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她乐的绷不住,嘴角露出了笑意,脸上还故作生气,这样子更是让赵海英透出无限的魅力。刘汉山已经看到了赵海英的表情,心里也直想笑。
“想笑就笑出来,憋在肚子里,鼓成了翻肚大蛤蟆了。”
“你才是翻肚大蛤蟆,你是翻肚公蛤蟆。”赵海英说着上来就拧刘汉山,嘴里掩不住的笑骂。赵海英本来是替哥哥出气报仇的恶,转眼间就成了男女打情骂俏。
“你把我哥弄到哪里去了?”
“在药铺换药,你去照顾一下他?”
“我才不去哩,谁让他那么孬,谁都敢欺负,这次碰到钉子了。”
刘汉山笑着看赵海英:“我还以为你来帮你哥打我哩,原来咱们是一家。”
赵海英道:“谁跟你是一家,我是向理不向人。我哥是啥人,我心里清楚明白。”
刘汉山一脸坏笑:“我说咱俩是一家,你还不承认。咱俩想的都一样,烦的是同一个人,就是你哥赵海珠。我和你说,人家小两口子都没有这么默契。”
赵海英深知自己被刘汉山占了便宜,但却无法像夫妻那样针锋相对,只能默默忍受这份委屈。她心中虽有不满,但聪明机智的她立刻转变了话题:“你叫什么名字,敢不敢告诉我?”
刘汉山脖子一梗,豪气地说:“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刘庄村的刘汉山就是我。我的名字可谓迎风香十里,流传一千年,你可要记住了。”
赵海英继续调侃道:“你怎么跑到我们村里来打架呢?你可知我们村里的男人,都是敢于咬狗的汉子。你就不怕他们把你打成残废,后半生娶不上媳妇,只能靠流浪要饭度日?”
刘汉山瞪大了眼睛,毫不畏惧地回应:“我刘汉山生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没机会展示自己的英勇。即便是你们村里的汉子,我也敢一较高下。”
赵海英闻言,心中不禁暗自佩服刘汉山的胆识。但她仍保持着警惕,继续试探道:“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敢不敢与我比试一番,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英勇之士?”
刘汉山瞪大了眼睛,满怀豪情地说:“比就比,我刘汉山岂会怕你?”
就这样,赵海英和刘汉山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虽然赵海英心中满是委屈,但为了村子的安宁,她决定全力以赴,与刘汉山一较高下。这场比试,不仅关乎两人的荣誉,更是为了守护村民们的幸福生活。
在这场斗争中,两人各自使出浑身解数,场面异常激烈。然而,比的不仅是武艺,更是智慧和勇气。在经过一番波折后,刘汉山终于败下阵来,心悦诚服地承认了赵海英的英勇。
赵海英见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她知道,此次比试不仅让刘汉山见识到了她的厉害,更让村民们看到了她的勇敢。从此以后,刘汉山再也不敢贸然进犯村子,村民们的生活重归安宁。
这场斗争让赵海英和刘汉山结下了不解之缘,他们也从敌人变成了朋友。两人携手共进,共同守护着村子的安宁,成为了一段佳话。而刘汉山也在这段日子里,逐渐学会了尊重女性,不再横行霸道。而赵海英,也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敢,赢得了村民们的尊敬和爱戴。
“你们村的男人敢不敢咬狗,我没看到,倒时看到他们疯狗一样咬人。我这人就是生吃王八活吃狗,虎狼见我躲着走。看你哥不服气,有眼不识金镶玉,只一个回合就躺药铺喝药去了。”刘汉山笑的肆无忌惮。
郝海英心里跟着乐,跟着刘汉山的言语节奏和笑声颤抖,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被眼前这个控制了,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受他的影响,这是咋了?
赵海英好像跟脚狗,跟着刘汉山移动。刘汉山站着说话,她认真认真听着,刘汉山往前走,她后面亦步亦趋。她跟着刘汉山一步一步走到孔家大院门口。刘汉山回过头说:“我现在孔家当管家,以后有时间陪你聊,今天有事儿,拜拜吧。”
赵海英还想说啥,刘汉山就懒得搭理她了,回到孔家大院安排人起货去河东。
赵海英看刘汉山走进孔家大院,失魂一样站在那里愣怔。她心里一直有刘汉山的音容笑貌,挥之不去。“这人是不是会摄魂术,阴阳仙,不到一顿饭功夫就钻进女人心里赶不走了。”
赵海英在县城学堂读书,十六七岁的大姑娘,心里早就长了草芽,对男孩子有点儿好奇心理。就像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对女孩子那样好奇。她有时候偷偷看一些禁书,如《石头缘》、《金瓶梅》之类的书,对里面男女事儿的描写着迷和迷茫。男人和女人,两个陌生的人,真的有这么神奇吗,只看一眼,就爱上了他,一辈子生生死死,不离不弃,她怎么也不信。今天遇到这个叫刘汉山的男人,她有了心动的感觉,产生了愿意为他干一切事儿的冲动,就是为他死了也心甘情愿,她找到了书里描写的那种感觉,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赵海英有神无力的走着回到家,看到嫂子石冬梅正在杀鸡拔鸡毛,不用问,是为赵海珠补身体用的。赵海珠这人有时候是有点混不吝,泼皮无赖,很多时候还是很要面子,爱打抱不平。在对待家人方面,他做的还不错。特别是对待老婆石冬梅和妹妹赵海英,真是掏心掏肺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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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海英一回到家,就看到嫂子石冬梅忙碌地准备杀鸡,她忍不住半开玩笑地说:“嫂子,我一回家恁就杀鸡,有点不好意思,恁太客气了哈。”石冬梅对这个小姑子真心不错,笑着回怼:“你嘴馋自己买去,这是给您哥我男人吃的。”
赵海英逗趣地说:“我哥跟人打架还有功了不是,还要给他杀鸡。”石冬梅边摘鸡毛边说:“哎,恁哥今天吃亏了,心里不服气,瘪了一肚子怨气,我可不想触霉头,让他把气撒我身上,给他炖只鸡,撒撒气。”
赵海英可不是想吃鸡,她有自己的目的,就是要多打听一些刘汉山的情况。她故意装糊涂:“嫂子,我哥打架从来没有吃过亏,今天遇到啥人了?”石冬梅忙着摘鸡毛,嘴里没有闲着:“是孔家新管家刘汉山,这人真厉害,一脚就把你哥这么个大胖子踹飞了。你哥真该遇到个这么厉害的人,要不然他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赵海英好奇地问:“他俩因为啥打起来的?”石冬梅毫无保留地回答:“刘汉山眼里没他,你哥上门找茬儿。没想到刘汉山是个硬茬,不买账,恁哥踢到石头上了。”
赵海英听了嫂子的描述,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她故意表现出愤怒地说:“这个刘汉山,到我们这里讨饭吃,还敢和我哥过不去,我一会儿找他说理去。”石冬梅担忧地看着小姑子:“海英,你别去了,刘汉山那人不好惹。再说,你哥也不希望你插手这件事。”
赵海英瞪大眼睛:“嫂子,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我只是去给他讲讲道理,让他知道我哥也不是好惹的。”石冬梅知道赵海英的脾气,担心她又惹事,但也知道劝不住她,只好叮嘱她小心。
赵海英气势汹汹地去找刘汉山,而石冬梅则在厨房忙碌着,心中期盼着家里的安宁。这场风波过后,家中平静的生活是否会受到影响,还是会让彼此的关系更加紧密,一切尚未可知。
石冬梅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门道,她笑着说道:“刘汉山这个人确实不赖,是个十分讲究的人。刚才他弟弟和你的哥哥发生冲突,他一直在旁边袖手旁观,直到弟弟吃了亏才出手相助。即使我被气得打他骂他,他都没有还手。当他的弟弟想对我动手时,他还阻止了他,骂了他一顿。妹妹啊,你要知道,如果这个人不是讲究人,在两人都在气头上的时候,他完全可以顺手给我一下,那我受伤的程度肯定比你哥哥还要严重,那时候你就得回来照顾我们这两个受伤的人了。”
赵海英有些害羞地回答:“嫂子,刚才我也在气头上,打了他一顿,可他始终都没有还手。这个人确实不错,个子高大,长相英俊,性格也让人顺心。”
石冬梅调皮地笑道:“妹妹,你是不是看上我儿子未来的姑父了?要不然,我帮你找个媒人,上门提亲,让他成为我的妹夫,怎么样?”
赵海英脸红地回答:“嫂子,你真懂我,你真是我的好嫂子。”
石冬梅开玩笑地说:“你哥哥被他打伤了,你不去报仇,反而对他心生爱意,想嫁给他。真是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只会结冤仇。”
赵海英解释道:“嫂子,我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说他好的,我只是跟着你的话在说。”
石冬梅认真地说:“不管怎么样,过几天我会找孔东家,让他帮忙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