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人声将正在熟睡的天幻羽吵醒。
他坐起身,看见一群流浪汉聚在一起,仿佛在商讨什么。
其中还有一人还不时地瞥向他,那眼神中尽是警惕。
凌晨时发生了什么?他混沌地回忆起前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
他记得在他杀死那群人之后,无尽的睡意便涌入了他的脑中,他的身体开始疲软,浑身无力。
他记得在无尽的睡意中,他扶着墙,望着前面渐渐模糊的风景,不知走了多久。
直到在旭日初升时,他找到了一个被黑暗笼罩的地方,在这个地方,他遇见一个婆婆,那个婆婆带他找到了床,
之后他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你醒了。”慈祥的声音将正在回忆的天幻羽拉回了现实,他循声望去,是那个出现在他回忆中的婆婆,。
他笑着回道:“谢谢婆婆。”
婆婆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担心地说道:“你睡了一天了,一直没醒,还以为你怎么了,真是吓死人了。”
“没事的,婆婆,就是太困了。”天幻羽善意地回道。
也在这时,一股难以忍受的尿意袭来。
他赶忙走下了床,问道:“奶奶,那里有厕所?”
“噢,往前走就是。”婆婆听到这话,指向前方,对他说道。
听到这话的天幻羽赶忙顺着婆婆指向的方向跑去,一直跑到尽头。
这时,天幻羽才发现的那所谓的厕所,就是一个阴暗的角落。
那个角落中满是尿渍,散发着让人恶心的尿骚味。
天幻羽看那环境如此恶劣,微微撇撇嘴,而后一狠心,解下了裤腰带。
在排泄尿意时,天幻羽听见墙壁上方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在空气中爆裂的马鞭声,还有马的长吼和小贩的吆喝声。
听到这个声音的天幻羽便对这个地方充满了好奇,这个地方到底是哪里呢?
他将裤腰带紧好后,便去找婆婆询问了。
他要问清婆婆这里是那个地方。
在回去找婆婆的途中,他听见了几个人的对话,他们对话的内容,让天幻羽充满了好奇。
他停了下来,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
“听说了吗?南颂街的一家宾馆死人了。”
“噢,我知道,听说是人家睡觉的时候有血滴到了他的脸上,他去上楼查看,才发现有死人的。”
“我听说那个人是被通缉的怀古,死的可惨了,心脏都被挖出来了,听说是他同伙干的。”
“还有,你们知道那个南颂街的小巷中那几几个死人是怎么回事吗?”
“没听他们说过。”
“不清楚。”
几人纷纷摇了摇头,表示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
而旁边的天幻羽听着他们的对话,知道自己的这件事情已经闹大了。
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再闹大点,让他们来找自己。
这样他就可以用他们的灵魂来补充自己的灵力了。
不过,他望了望前方的婆婆,现在先去找她吧。
天幻羽想到这,便径直走向了婆婆。
婆婆见他回来,便问道:“你现在饿不饿?”
听到这话,天幻羽不知所措,他已经许久没吃东西。
饿吗?现在的他已经感觉不到了,他的味觉已经丧失了,
现在的他,只是一个靠灵力活着的怪物了。
可这时,婆婆将一袋被揉着皱皱的零食放到了他手里,并对他说道:“我也没什么吃的,不要嫌弃了。”
婆婆此时淳朴的一笑,让天幻羽放下了警惕。
天幻羽接过零食,将零食袋撕开后,对婆婆说道:“婆婆,你先吃。”
婆婆听到这话,摆了摆手,对他说道:“我吃饱了,你吃吧。”
听到这话的天幻羽也不知如何拒绝便只能将零食放入自己的嘴中,零食是脆的。
至于味道,他不知道,因为对他来说,所有的食物的味道都如同嚼蜡般食之无味。
但他看着婆婆关切的表情,他还是笑着说道:“好吃。”
婆婆听到这话,安心的笑了。
待零食吃完后,天幻羽问到婆婆:“婆婆,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婆婆听到这话,回道:“这里是桥洞,是我们流浪者住的地方,只有希尔公会会管这个地方。”
流浪,听到这话的天幻羽望向了婆婆,她一头白发,满脸皱纹,本应是该享乐的年纪,为何会在这里呢?
他想问,但他不好意思问,毕竟这是人家的痛处,揭人家的伤口,本就是件不对的事情。
就在他这样想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人轻轻握住。
他低头望去,是婆婆,婆婆抚摸着他的头发,感慨道:“这头发真密呀,摸起来很舒服呀,不过,你要当流浪者,长发肯定是不合适的,我知道一家理发店,你可以去把头发剪了。”
是呀,这头长发固然美丽,但毕竟会给他带来麻烦。
去剪了吧,剪完之后,他就不再是通缉令上的他了,他就拥有自由之身了。
他站起身,将自己剩下的钱全部交给了婆婆,婆婆见他将钱全部给了他,便一口回绝了。
但是她犟不过天幻羽,天幻羽一直将钱塞入她手中。
见状,她只能被迫接受这笔钱。
这时,婆婆听见天幻羽问道:“婆婆,那家理发店在哪里?”
“一直走,有个草坡,从坡上爬上去,就能见到了。”
婆婆指向前方,对他说道。
天幻羽听到这话,便起身离开。
可这时,婆婆却叫住了他:“等等。”
听到这话,天幻羽停住了脚步,他看那见婆婆背过身,在她身旁的方便袋在翻找东西。
不一会,她掏出了一张纸,而后盯着天幻羽,说道:“上面是你吧。”
听到这话,天幻羽惊了,婆婆知道了他的身份,看来要杀死婆婆了。
可真的要杀死她吗?
就在他筹措不定时,婆婆竟直接将那份通缉令撕毁了,并对他说道:“他们说你是坏人,但我感觉不像呀,孩子呀,人呀,都会犯错。”
犯错吗?听到这话的天幻羽无可奈何一笑,他想起了以前。
他记得那个男人对他说过:“我给你名利,给你力量,但是你将没有你的人性之线。”
力量,名利,对那时的他来说,是不可多得之物,人性之线,要它干什么,只会让他变的软弱无能。
想到这,他答应了那个男人
从那一刻起,他就对这种力量无法自拔,直至现在,到了这种处境。
他会后悔吗?
没了人性之线的他,完全不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