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
何况苏小薇把自己的青春和第一次都给了秋阳!
现在,让他秋阳寻找一下短裤有何不可,他又如何能拒绝?
苏小薇大胆献身,一方面是她真的喜欢秋阳,另一方面,她也知道秋阳藏着心思,这份心思也许用一个女孩的身体才能化解和释放,这也是苏小薇主动向秋阳表白,愿意做他女人的原因。
而此刻,知道了男朋友心结之后,她也故意让他去河水中,把自己短裤给捞回,也是不想让秋阳沉浸在父亲特务身份的阴影和痛苦之中。
与此同时,
在苏小薇看来,秋景文虽然是个特务,但如果调查组调查他这些年的表现,加上当年是个少年,应该不会有太严重后果,不会像对待真正敌特分子一样对待秋景文。
很快,秋阳从闪亮的水中冒出了头。
他手中拿着苏小薇落在水里的裤头,朝着苏小薇扬了扬手,示意落在水中的裤头捞到了。
回到苏小薇身边的秋阳,把手中粉红色短裤水分拧干,然后交到苏小薇手中。
“小薇,给”。
“秋阳,谢谢你,怎么这么巧,一下子就让你捞着了?”。
“也不是太巧,主要是你的短裤粉,水中是红颜色,太扎眼,我钻进那片水域之后,一睁眼就看到了”。
说着,他把苏小薇搂在怀中,又亲了亲苏小薇额头。
说实在的,苏小薇身体很完美,刚刚在水中,不光苏小薇是第一次,秋阳同样是第一次。
一个处女,一个处男,
就在这个美妙的星光下,在水中完成了让人销魂的两性关系。
他们都还没有身体交流方面经验,他们只是依靠着人类本能,或者说动物性本能,完成了美妙而神秘的初次。
而这个初次,对于秋阳来说是完成了,对于苏小薇来说,只是有身心上的激动和兴奋,并没有达到生理学上的GC指数。
被秋阳亲吻着有些兴奋的苏小薇,苏小薇真想对秋阳说,刚刚她没有强烈感觉,还想做一回他的女人。
可是,毕竟那是个纯真年代,这样的话苏小薇还是开不了口,她甚至担心秋阳事后就在心里说她风骚和水性杨花。
一个女孩,在性方面太积极太主动,似乎有道德败坏的嫌疑。
想到这些,苏小薇把内心想法按压下去,抬头望着秋阳说:
“秋阳,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宿舍吧?”。
秋阳嗯了一声,拉着苏小薇的手,一起回到了厂区。
秋阳第一次把苏小薇送到女职工宿舍里,望着女友关上门,他才转身离开。
这个晚上,
秋阳虽然想到了父亲秋景文,也想到了母亲蒋玉萍以及兄弟姐妹,但他想的最多的还是苏小薇。
有了身体上第一次亲密接触,与苏小薇第一次相识,到确定恋爱关系,一切的一切,都在眼前浮现,直到进入甜蜜而美好的梦乡。
第二天开始,关于秋景文的新闻就在全厂传播开来。
有人说,秋景文犯了国法,让公安人员押上了吉普车,
也有人说,秋景文可能是杀人犯,是杀害那个剃头匠的凶手。
这些消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播出来的。
但对于蒋玉萍和秋氏一家人,却没有听到这个传言,大家也不会当着蒋玉萍和秋阳秋月他们议论秋景文的事情。
三车间副主任郑岩石和金大海,也同样听到了关于秋景文的闲言碎语,他们虽然不清楚秋景文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心里想着,秋景文一定涉及到案件。
原因很简单,昨天下午吴定淮带着钱维东在秋景文家搜查之后,也到了车间秋景文办公室搜查了片刻,虽然没有搜查到有用线索和信息,但郑岩石和金大海事后都知道这事情,当时,他们俩副主任在车间忙着检修方面的准备工作,而车间里只有统计员张小惠在场,是张小惠告诉了郑岩石和金大海。
“两位副主任,我们的秋主任是不是出事了?”。
这是张小惠的原话。
“不可能,秋主任能有什么事儿?”。
金大海直接反问。
“那公安同志怎么直接到他办公室搜查东西?”。
张小惠反过来反问,金大海和郑岩石都不再说话。
他们心里也犯着嘀咕,尤其是金大海,他想到了秋景文开口中向他借钱的事情,就更是有些疑惑。
金大海便望着郑岩石问:
“郑副主任,要说秋主任有问题,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郑岩石同意金大海说法:
“就是就是,秋主任能有什么问题,可是,这传言满天飞,没有问题也变成了有问题,再说,没问题公安同志为何要搜查他的办公室?”。
张小惠说:
“现在厂里传言,有人看到秋主任,被公安调查组同志押上了吉普车,无风不起浪,我觉得这事儿,两个主任打个电话到政工处或者问问我们厂领导,才知道秋主任是不是真的出了事”。
郑岩石却摇头说:
“算了,在事情没有定论前,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我们怎么去问厂领导?难道要问秋主任是不是犯法被抓走了?再说,如果秋主任真有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消息不光三车间都知道,甚至不到中午,就传遍了整个红旗厂,自然也传到了一把手周淮海耳朵里。
作为红旗厂一把手,周淮海清楚,秋景文事情必须有个说法,邵剑告诉他,把秋景文说成是外出办事,可是,现在的情况,完全背离了邵剑意思。
周淮海也不知道邵剑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既然秋景文有问题,为何还要隐瞒?
想到这些,他抓起桌上电话,直接给调查组办公室打了过去。
接电话是吴定淮,他知道是周淮海之后说:
“领导,您有什么吩咐?”。
吴定淮很客气,毕竟周淮海在行政级别上,比他的上司邵剑还要大上半级甚至一级。
周淮海知道这事跟邵剑手下的人交流无效,便直接问道:
“小吴同志,邵剑同志回来了没有?”。
吴定淮在电话里告诉周淮海,他们的头儿,还在市局,什么时候回来,也没有说。
周淮海就问:
“关于秋景文的传闻,你们听到了没有?”。
吴定淮冲着话筒回应:
“领导,我也听到了,不知道哪里走漏了风声,邵局的意思,是暂时保密,我们对外,也是说秋景文跟我们公安局顺便车去了市区办事,没人说过,秋景文是敌特分子和杀人犯的事情,再说,还没有足够证据证明秋景文就是间谍和杀人犯”。
周淮海有些不解,明明秋景文自己是去自首的,自己都承认了,吴定淮的意思,还要证据验证?他没有再追问,觉得只有等邵剑回家再说。
“小吴同志,邵剑回来,你告诉他一声,就说我想找他聊聊”。
“领导,我知道,等我们头儿回来,我立即转告”。
周淮海说了声谢谢,然后直接挂断电话。
此刻,梁大民站在门外,一边敲门一边说:
“领导,我可以进来吧?”。
周淮海望着梁大民:
“梁大民,别废话,赶快进来,我正好有事要找你”。
梁大民走进周淮海办公室,也不客气,就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然后掏出烟,给周淮海一支。
他要给周淮海点上,被拒绝了:
“我家老太婆管制我抽烟,还是少抽点,蒋医生也警告我最好不要抽烟”。
周淮海说的是实话,老婆陈幼兰确实在管制着他抽烟和饮食。
见领导不点上,梁大民拿在手中的火柴也没有划着,而是将烟别在耳朵根上,然后望着周淮海。
“领导,关于秋景文的事情,现在怎么弄,厂里传闻四起,上面总要给个定论吧”。
周淮海望着梁大民说:
“梁大民,你特么是调查组副组长,对秋景文调查,究竟掌握了哪些资料,你比我更清楚,你问我要什么定论,那是你们调查组的事情,我也正为这事犯愁呢,你知道的,秋景文年年是先进和劳模,是大家公认的好干部和车间主任,现在传言他是敌特分子和杀人犯,不光是他秋景文丢人,我看整个红旗厂,很快要成为大新闻了”。
说到这儿,周淮海望着梁大民问:
“我听说调查组的吴定淮,带着公安同志,到秋景文家搜查了,还到秋景文办公室搜查了,有没有搜索到什么重要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