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送他去见始皇帝了。
王语嫣的语气有多平淡,多自然,一旁的骆仙便有多震撼。
她虽然不知道帝释天就是徐福,可凭借王语嫣前后的话语,便能猜出帝释天死在了她的手上。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难掩震撼与不可置信。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帝释天的实力,那位自诩为人间神明,高高在上,即便放眼整个天下,也没有人能在帝释天手里过个几招。
帝释天在骆仙眼中便是横推天下无敌手的存在。
即便是她身怀部分圣心诀的功力,盖压江湖,难逢抗手,也不敢与帝释天为敌。
漫天风雪下。
面色苍白的骆仙有些不敢相信,那位在她眼中神明一般的人物居然死了?
她不由地想到先前帝释天剧烈变化的气机,眼前的白衣女子到底是谁?她怎么能杀了帝释天!
然后,王语嫣说完那句话,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一言不发,这又不禁令得骆仙更加去相信她的话。
难道帝释天真的死了?
一念至此,骆仙神色骤变,眼神复杂地盯着王语嫣。
“死了..........”骆仙喃喃道,而后深吸一口气,再轻轻吐出气:“如果死了再好不过。”
不远处。
王语嫣看了一眼自言自语的骆仙,道:“交待你的事情别忘了。”
骆仙回过神来,说道:“好。”
深吸一口气,骆仙当然很清楚,她别无选择,天门在江湖上名声不显,藏身幕后,超然物外。
如今帝释天死了,会掀起很大的风波,更代表着天门分崩离析的开始。
她也明白,这件事情,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能杀了帝释天的存在,她没有资格去拒绝。
但这么些年,身居天门神母之位,看似高高在上,实则她早已厌倦不已,若不是帝释天还活着,她早就叛逃了。
现如今帝释天死了,她也松了一口气。
“到时候如何找你。”下一刻,她看向王语嫣,语气平淡道。
虽然被一指点败,但帝释天都死在了人家手里,她又怎么敢心怀怨气。
此刻随着这一句话开口,骆仙也放下了低落的情绪。
与此同时,她望向眼前不远处的王语嫣,忽然回过神来,这位神秘的白衣女子要她找神兵利器,莫不是想去做那一件事情?
她想到帝释天轻描淡写带过的那件事情,似乎在眼前重合。
旋即,她摇了摇头不论王语嫣要做什么,她都没有资格去过问,也没有资格去阻止。
“到时候我自然会找到你。”
王语嫣轻轻地看了一眼这位昔日的神母一眼,微微收回了目光,而后转身。
骆仙提起的心也终于放下。
“尽快.........”
随着王语嫣声音响起,其身影消失在了骆仙等人的眼中。
“走吧。”
骆仙开口,身后三人亦随之起身,只是他们三人有些迷茫,如今天门之主已死,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乐山大佛,凌云窟。
对于第一次来到此地的绝无神,绝天父子二人而言,凌云窟可是他们计划的第一步。
二十年前,绝无神曾窥伺中原皇威,引兵西进,被少年无名持英雄剑所阻,无奈返回。
此后为对付无名,派人潜入少林寺,盗得金钟罩加以变化,变为不灭金身。
如今武艺大成,他要先夺龙脉,再灭中原武林,坐上武林至尊的宝座。
这一路上,从东瀛来到中原隐藏踪迹,避开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这次前来带的人马也不是很多。
“天儿,随为父一同进入凌云窟,夺取龙脉。”绝无神雄浑的声音响起,脸上露出冷冽的笑意。
等到夺取龙脉,他们入主中原的把握更大一分。
想到此处,绝无神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抬起脚步朝里面走去。
“父亲,凌云窟有火麒麟那只畜生在,有些风险,不如先让孩儿率领人马进去。”绝天快步走上前去,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闻言,绝无神停下脚步,望着一脸担忧的绝天。
他丝毫不在意,仰天大笑一声,道:“江湖传言火麒麟凶威滔天,便是昔年的北饮狂刀聂人王与南麟剑首断帅也难以幸免,一般人物进入其中十死无生。”
顿了顿,语气一冷,绝无神眸光很冷,继续道:“可在我眼中区区畜生又有何惧,聂人王与断帅死在这里,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一语落下,绝无神头也不抬,不过两息,淡淡道:“天儿,走。”
绝天听到绝无神信心十足的话语,内心也放下了担忧,跟着绝无神准备踏入凌云窟之内。
呼!
一缕微风袭来,白衣胜雪。
嗯?
什么人!
凌云窟前,所有人俱皆一惊,尤其是一马当先的绝无神,眼中浮现出几分惊怒之色,盯住了那横亘在凌云窟之前,一名看上去不过弱冠之龄的白衣少女身上。
被人阻拦于凌云窟之前。
绝无神压抑不住心火,他向前迈出半步,眸光森冷,吐字如冰,道:“什么人也敢阻我?念你年纪尚小,现在退走还来得及。”
咦!
绝天轻咦一声,望向眼前的少女,少年人的心好似被猛然抓了一把,眼中有光芒流过。
旋即,他看向绝无神,笑道:“父亲,此女绝色世间少有,我要她给我当小妾。”
小妾.........
绝无神嘴角微微抽搐一下,要不是眼前女子他都看不清的话,早在现身的那一刻,他就出手斩杀了,哪里还会放她走。
“要我给你当小妾,不知道你有几条命。”王语嫣冷声开口。
她风姿绝世,一身白衣无暇洁净,点尘不沾,此刻静静看着那绝天,语气平静,看不出喜怒。
随着王语嫣开口说话,绝天没来由地生出几分悸动,冥冥之中,竟有些不安。
然后,绝天为自己的胆怯愤怒,他瞬间铁青了脸。
“你现在离去,我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绝无神微微握拳,站直了身子,眼中浮现出凝重之色,盯住了眼前的白衣女子。
在他面前能无声无息出现,还能如此镇定,甚至言语间,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这就极不寻常,若是没有什么倚仗,绝对无法如此从容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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