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看不出阿番有什么优点,如果木讷和弱智也能算的话,那当他没说。
很快,迎亲的队伍来到了七姐妹堂门口,何带金穿着一身大喜服,左右两边各被钟君的徒弟,紫薇和叶蝉搀着,脑袋盖着红莎,还真有那么点意思。
陆子元拿着篮子扔了几个红包把伴娘哄走,阿番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接到了何带金。
看着阿番脸上的笑容,跟个地主家的傻小子似的。
迎亲队伍返回,这次队伍就更壮大了,一条街堵的严严实实的。
这就是九叔仁义的所带来的影响力!
小虎妞蹦蹦跳跳的来回跑,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一帮熊孩子,追着她要糖吃。
陆子元当了司仪的职位,抽不开身管她,可让她疯了一把。
回到道堂已经是中午了,宴席也已经摆好,请的是酒楼的大厨。
就等着宾客就位,便能开席落菜了。
然而……
咚!
——哗!
人群突然喧闹了起来,在新娘的轿子前围成了个大圈。
陆子元正在道堂和九叔商量接下来的程序,毕竟他也没结过婚,这习俗啥的他并不清楚。
“怎么回事?”
九叔听到动静,快速起身朝着外面走去,陆子元和钟邦曾诚赶紧上前拉开人群。
只见轿子旁,阿番倒地昏迷不醒,何带金正在那哭嚎着晃着阿番。
‘卧槽,这是要把脑浆给摇匀咯?’
“起开!”
陆子元飞快上前把人拉到一边,接过阿番的身体平放到地上,这怎么一会儿不见就躺了呢?
九叔上前查看情况,一圈人围着里里外外的,让陆子元格外的火大。
“都让开!现在立马各回各家!”
陆子元突然爆发的气势吓得周围瞬间一空,人群仿佛猫见了耗子一般,不到半分钟就跑了个干净。
“阿元,抬着阿番回房!”九叔没说什么,现在是救人要紧。
“好!”
从阿番出事到闹剧结束,几个师兄弟都没正眼里看过何带金一眼,可她仿佛看不懂事态,仍然跟进了房间独自在角落里抹泪。
陆子元阴沉着脸出了一趟门,回来时手中提着一脸懵然的虎妞,她手中还抱着一个吃了一半的苹果。
“师傅,我查到说阿番是踩轿子的时候没踩稳,摔到了后脑勺!”
“后脑……”九叔凝重伸出手点在阿番眉心,感受了一下发现确实有个凹陷,只不过……
“阿元,阿番脑袋后面有两个坑!”
嗯?!俩坑!
陆子元瞬间扭头看向角落里的何带金:“阿番除了今天还有哪次摔过!”
“我……我不知道呜呜呜!”
哭哭哭,一点屁用没有!
陆子元甩手一张定身符扔过去,房间顿时清净了。
嘎吱!
“阿番!阿番怎么了?”钟君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直奔床铺。
“唉…”九叔叹了口气。
钟君着急的不行,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到九叔头上“快说啊,他这不会死了吧?”
“……”
“………”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陆子元当即就要拿喷子出来打一梭子。
“阿番后脑受了重击,只怕醒过来也会变成……痴傻”
“我不信,怎么磕碰一下就这样啊?”钟君还想说点什么,突然想起来之前的一件事,顿时愣在了原地。
“你怎么了?”九叔奇怪的问道:“你想起来什么线索了?”
“呃…我好像忘记家里门没关…哈哈…”
“………”
一旁的陆子元看着钟君的表情,看出来她隐瞒了什么。
毕竟这话题转换的也太尴尬了。
最重要的是,他阴阳眼不是白练的,灵魂的微微变动逃不脱他的视线。
刚才钟君很明显就是心虚了一下!
陆子元忍不住心中想到,难道是她干的?还是她想替谁隐瞒?
扫视一圈,陆子元竟惊愕的发现,这屋子里的女人全都有心虚的表现。
卧槽!这细思极恐啊!
咔嚓!
陆子元站到门口,手中端着炮口粗细的大喷子——送葬者,众人不知道那是什么武器,但漆黑的炮管还是能认明白的。
“阿元!你要干什么!”
“师傅你别管,今天不把事情弄清楚,不能放一个人离开!”
陆子元沉着脸看向钟君:“钟师傅,你刚才想说的话可以说了吧?阿番后脑有两个坑,今天摔了一下,那第一个坑什么时候摔的!”
面对陆子元的质问,钟君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气的,脸色煞白。
“毛小方!你还管不管你徒弟了!”
九叔闻言看了看陆子元,又看了看心惊胆颤的一众七姐妹堂的人,特别是钟君那一看就心里有鬼的脸色,顿时脸色一沉。
“我倒是也想知道阿元在逼迫你们什么,能让阿元如此对待,我心里也好奇啊!”
什么!?
听到九叔的话,七姐妹堂的四个人当即就傻眼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阿番是九叔从小带大的,亦师亦崽,那可是半个儿子。
就算儿子不怎么出息,也不怎么聪明,还老是气他,但九叔可从来没打算放弃阿番的。
陆子元有了师傅的支持,底气更足,直接把枪上了膛。
咔嚓!
“现在,钟师傅,我问你阿番的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冰冷肃杀的枪管,钟君额头冷汗狂掉,就在这时,钟邦快步冲了过来,挡在两人中间。
“师兄!我姐也许真的不知道,你让她说什么啊!”
“钟邦!让开!”
“我不让,她是我姐!除非你打死我,不然我不会让开的!”
陆子元气的胸膛微微起伏,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真想一枪把这两人都给打死算了。
“你!你说阿番头上的坑哪来的!”
枪口调转,竟是指向了房间里最没存在感的叶婵。
“我?我…我…”叶蝉顿时面色发白,身子都打颤了起来。
作为钟君最小的徒弟,通常都是人家干什么她就干什么,怎么今天还能有她的事。
面对陆子元目如狼顾的视线,叶蝉根本不敢对视,立马寻求队友的帮助。
可是她看向紫薇,紫薇立马把就把头扭开了,再看向何带金,却见她缩在喜服里装鸵鸟,最后看向钟君……
钟邦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呜呜呜呜,我太难了!
“我不知道啊!你不要问我啊!呜呜呜!”
“哭?”陆子元面不改色的把枪口往前递了递:“哭也算时间哈!反正不说出个缘由来,今天你们一个人都别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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