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打开琳琅满目的衣橱,指着最华美那件刺金襄珠烟霞罗纱裙。
“就它吧!”
“让夏公公将王府库房所有的头面首饰送来。我要亲自挑!”
春茗看着满箱的精美首饰,很是不解。
“小姐,这些您都不喜欢吗?”
“嗯!”
清月对首饰华服并不感兴趣。只是她知道恭王府财大气粗,自己既是去砸场子,气势和行头上肯定不能输。
夏公公命人将库房几十箱从未打开过的珠宝首饰全部抬出来,并一一铺开介绍着。
“这是整个大祁最耀眼的东珠,就是皇后手里的那颗,都没有这一半大!姑娘,你戴着定光彩夺目。”
“不要!”清月嫌弃的丢到一边。因为这样的珠子,祁慕的密室有一箱。
“这颗红宝石叫凤凰啼血,乃木犀国进贡的。用的可是最珍贵的血玉所雕刻呢。”
“不要!俗气死了!”
什么珍贵的血玉,不就红宝石么?祁慕给的聘礼里头,好几样都是这样的。
接连着,夏公公又指了好几样珍品,清月通通都不满意。
最后,只能迈着小碎步偷偷去请九王爷,来哄这位小祖宗。
“去将母妃的私库打开,随她挑!”
任凭先帝赏赐再多金银财富给恭王,可绫罗锦缎和首饰都是雪妃挑剩下的。
当清月看到私库里那些精美绝伦的首饰时,眼里总算浮现亮光。
“这套,这套,还有这套取来我试试!”
“其他的,还有库房这些,都收回去吧!”
夏公公原以为她是个贪心不足的,没想到还算有分寸。并没有把娘娘那些珍藏,全都占为己有。
其中,好些首饰,娘娘自己都没舍得戴呢。
这一次,清月没有嫌繁琐,任由春茗春柳二人作最精致的打扮。
单单是头上的惊鹄髻,就梳了小半个时辰。
还要更衣,插饰,描眉,点唇,好在清月肌肤莹白胜雪,不需要左一层右一层的扑粉。
且她的五官生的极为精致,完全不需要多余的装点,只稍稍润一抹口脂,就美得不可方物。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当清月如同九天玄女,提着逶迤的裙摆,端着盛世容颜,从屋里走出来时,所有人都生生看痴了。
知道七小姐很美,没想到美得这样倾国倾城。
什么杨柳姿,芙蓉面,花容月貌,国色天香,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绝代风华。
祁宴也是十分用心地捯饬一番穿戴才出来,没想到向来引以为傲的容颜,在她面前,竟然黯然失色。
“清清!你故意打扮得这么貌美,好让孤配不上你,是不是!”
清月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浑话。
哪有谁家大男人,天天同女子比美貌的。
“快去,把你脸上的粉洗净,把胭脂和点朱都擦了,你见过哪个大男人,把自己捯饬的跟个小妖精似的?”
“你原本就俊美,哪用得着这些多余的点缀?简直是明珠蒙尘。”
“你是武将,本就英气十足,还学那些弱不禁风的文人骚客,穿得花红柳绿做什么?不伦不类!”
经清月这么一数落,满院子的下人看着花孔雀一样的骚包九王爷,想笑又不敢笑。
一个个咬紧牙关死憋着。
祁宴低头看着自己满身的花里胡哨,也觉得过于艳丽了。
“那孤今日穿什么?你来挑?”
清月随手点了一套枣色的缎面麒麟刺绣锦衣,配上腾龙飞天的金玉头冠,脚下是玄色秀金祥云靴,再束上腰封,以龙纹玉佩相衬。
本就身形挺拔颀长的祁宴,看起来更加英气蓬勃,俊朗无双,整个人看起来尊贵不凡。
特别是那一簇剑眉,张扬而凌厉,更加凸显其威武磅礴的气度。
“清清。孤好看吗?”
“好看!大祁第一美男子非你莫属!”
这话半点不假,只是清月说的语气戏谑调侃。
她就看不惯祁宴这嗜容貌如命的蠢样。
就没见过哪个男人往脸上搽粉抹胭脂的。
搽粉抹胭脂也就算了,他竟然还往唇间点了朱红。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哪家南风馆的小生出来游街呢。
“清清!你别嫌弃孤!”
“以后我们若有了孩儿,我让他随你。你比孤还要好看!”
清月瞪大眼睛盯着他。这男人是疯魔了吗?
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有孩子?
且孩子的长相,是能说像谁,就能像谁么?
“王爷!你该不会是被狐狸精附身了吧!”
祁宴……
“孤被你附身了还差不多!你被孤的美貌,迷傻了么?”
清月啧啧摇头。这人才是真傻了!得离他远一些,刺眼!
“清清!你等等孤!”
清月走的飞快,远远把他抛在后面!
祁宴一个飞跃落在她前面,并牵住她的纤纤玉手。
“清清,你别嫌弃孤。孤现在每日都有用美白养颜膏,太医说,过段时间,肌肤就能像你一样雪白。那样,孤就与你更相配了!”
清月直接赏他一个大白眼。
你一个大男人,要那么白做什么?你都长的如此妖孽了,再日日养颜,能不能给别的男人一条活路?
“闭嘴!再碎碎叨叨我耳朵都快起茧了!”
“哪里起茧了我摸摸!”
祁宴摸完还要故意惊呼。“真的有个小茧子,孤替你揉揉!”
“孤再看看这边有没有,也揉揉!”
柔软的两片小耳垂,就像棉花一样娇软滑腻,祁宴玩的爱不释手。
清月快被气炸了,抬脚就是一记暴击。
“啊——”
“清清!疼,疼死了!救命——”
祁宴捂着裤裆,疼的就地打滚。“清清,你太狠心了!”
清月吓得连忙去扶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你会躲!哪知道你今日反应这么迟钝!”
“你——没坏吧?”
“我不知道!你下腿这么重!你说呢!”祁宴疼的五官拧作一团,嘶嘶地直抽气。
“清清,你快帮我揉揉!不然我要废掉了!”
清月惊得浑身冒汗,看他这模样也不像作假。堂堂九王爷,就地打滚的事情,他也装不来。
于是,犹豫着,慢慢往那重伤之处伸手试探。
“啊——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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