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可怜的不白(1 / 1)

祁宴用一片上等白锦,擦了擦手上的粘黏的粉沫,随意的说了句。“问吧!”

清月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祁宴用鼻音轻挑的“嗯”了一声,才知道这话是让自己问。

“不知这位官爷有没有看到一条大黑狗跑来王府。那狗是我的,它瘸了一只腿,还有一处特征很明显!”

毕竟是在这尊煞神的府上,清月说的比较委婉,没用偷捕二字。

金攀看着祁宴,不敢擅自回外人话,直到主子发话说,“如实说来!”才敢作答。

“回王爷,属下听从夏妈妈吩咐,今晨确实从魏国公府诱捕了一只大黑狗。与这位姑娘所描述的一致!”

之前还说狗不在自己府上,这下属实打脸了。

祁宴一脚踹在金攀心窝子上,骂道。

“混账东西。堂堂黑甲卫怎么做起了偷鸡摸狗之事。自己去领罚三十个板子!”

“是!”金攀觉得自己很冤枉,却不敢反驳。

“哎,等等!这位官爷,劳烦你告诉我,我的不白现在在何处?它还好吗?”

好不好不知道,只是落到了夏妈妈手里,那场面有些惨不忍睹。

“呃.......唔……”金攀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如何描述。

“我也不知道,姑娘你自己去看看吧。它在后厨院子里!”

“啊……我的不白!”清月以为不白已经惨遭屠戮,尖叫着跑出去。

祁宴像一阵疾风似的紧随其后,为了怕她有个什么闪失,先她一步到了后厨大院。

可映入眼帘的一幕,实在是让人三观震碎,恶心至极。

那条被称作不白的黑狗,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树桩上,嘴巴用铁网套住,口中鲜血直流。

而夏妈妈竟然亲自上阵,强行压着其与另一只五花大绑的母狗进展。

旁边放着尖刀,铁盆,还有一大锅开水。

“不白!不白!”

一道凄厉的尖叫传来,祁宴连忙挡在她前面,捂住她的眼睛,不许她看这腌臜的画面。

“别看!脏!”

“你放手,我要我的不白!”

不论清月怎么踢打,咬人,祁慕都没有松手,强行扭着她丢到不远处的一间小柴房。

“听话!你的不白没死!我去处理!”

木门落了锁,还有几名铁甲卫守着。祁宴吩咐人看好她,才去处理那两条狗的事。

闹了一通后,那两只狗,被折腾的嗷嗷直叫,每每不白挣脱,夏妈妈都会强行辅助,看的旁边的黑甲卫们都要吐了。

“混账,你个下贱的糟婆子在做什么?”

这是祁宴第一次对夏妈妈动粗口。这么多年一直当她是长辈敬着,没想到她竟是这么个下贱的货色。

再联想自己是吃她的奶长大,从小吃她那双手做的吃食……

“呕……”

胃里面一阵翻涌,几乎连隔夜的残食都快吐空了。

夏妈妈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连忙停了手里活儿,从地上爬起来,为王爷顺气。

“滚……拿开你的脏手”

若不是胃里再一次翻涌沸腾,夏妈妈估计会当场断臂。

“哎呦,我的爷啊!你怎么到这种地方来呢?这种事我老婆子做就成了,怎能污了您的眼呢?”

“王爷,您快回去!等事成之后,我定能解了您的心头大患!”

好不容易才止住呕吐,祁宴听着夏妈妈的话,觉得有些不对,这狗?莫非还有什么蹊跷不成?

“夏妈妈,你到底搞得什么鬼?”

夏妈妈驱逐无关等人,示意祁宴到角落里,偷偷告诉他。

“去年我从一位得道高人处,寻得一秘方。只要取一条三九狗雄,用烈酒浸泡七七四十九日,就能让你那隐疾痊愈。”

“那道长还说,只有在狗雄发情鼎盛之时,将其雄骨割下,才最有效。所以,我这才不得已而为之!”

“荒唐。这等无稽之谈你也信,真是愚不可及!”

虽说夏妈妈是为了自己好,可祁宴还是觉得无比恶心。

“王爷,您就信阿嬷一回,这次一定能成。这半年来,我寻遍了千家万户,才寻着这么个宝藏畜生,其威武雄风堪比壮牛,绝对有效!”

“不信您自己去看看,那狗,非池中之物,强壮如牛,定能大补!”

不举之症本来就是祁宴的大忌,他怎么可能再去看那只狗,不怄死才怪。

“速速将这条黑狗放了!否则,孤要你的狗命!”

“不能放啊!那狗马上就成事了呀!”

夏妈妈急得五脏俱焚,眼看着那条黑狗兴奋过后,萎靡不振的躺在地上。

“快,快,那狗快成事了!”

“哎!可惜了,太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随后,两名黑甲卫强忍着心理不适,替它解了绳索,卸了嘴上的铁网。

“汪,汪汪!”不白带着伤,一瘸一拐的跑到关着清月的那间屋子外边咆哮,呼唤着主人。

“不白,不白!”听到它的叫声,清月绞痛的心总算稍稍舒缓。

又是哭又是笑的,一人一狗相互叫唤着。

“来人!将这畜生先关起来!”

祁宴很讨厌这只狗,除了看不顺眼外。在亲眼目睹夏妈妈助它行事的过程后,更加觉得恶心。

此刻,它嘴上还挂着被铁网勾伤的血丝,身上还有一股腥臭味。若不是屋子里的女人视他如命,真想一脚踹死它。

黑甲卫的手脚很利索,一招徒手擒狼就扼住不白的喉咙,强行将它拖走。

祁宴打开门,清月像只恶虎一般往外冲。此刻她就是个疯子,脸上满是泪痕,发髻全散了。由于抓门太用力,指甲都抠断了,手上全是血迹。

“不白!你们放开我的不白!”

若不是被祁宴禁锢的无法脱身,清月定要冲上去同那两个黑甲卫拼命。

“乖,别闹了。你的不白没事。它太脏了,我命人帮它洗洗。你手伤了,孤带你去上药!”

“我不,你放开我!我不要上药,我要我的狗!”

无奈,祁宴只能威迫她。“闭嘴。你再提一句不白,孤立刻命人将它宰了!”

“啊……呜呜......你还我狗!”清月的泪珠,又像水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砸下来,烫的祁宴的心口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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