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把蜂蜜慢慢的倒在张翠花的腿上,用手轻柔的抚摸着,保证蜂蜜涂的均匀,并且不滴漏一滴,这可是刘彩云的宝贝,浪费了非常可耻。
一群大蚂蚁在张翠花身边转悠,这是陈风两世为人见过最大的蚂蚁,刘彩云刚来蒙山的时候,因为什么都没有,只能一个人在山洞里打地铺,压到了觅食的蚂蚁,屁股被咬了一口,疼了好多天,伤口都红肿了,若不是那时天还不热,非发炎不可。
终于有蚂蚁爬上了张翠花的腿,舔到了蜂蜜,甜甜的味道并没有让它迷失,马上爬了下来呼朋唤友了,一传十,十传百,当数百只蚂蚁开始啃食蜂蜜大腿的时候,张翠花再也忍不住了,嘴里呜呜的喊着,堵着毛巾根本喊不清楚:
“捂殊,捂什懵都殊”。
陈风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张姑娘,机会给你了啊!别着急,啃完一条腿再说”。
说完根本不搭理张翠花的哀求,抬头看了一眼众人,见有目露同情的便认真的看着他,直到同情者无比羞愧转变了态度才移开视线。
突击队队员和各排排长还好,都是历过无数生与死了,杨家姐妹却感觉到异常恐惧,要不是有刘彩云拉着她们,只想逃离这个地狱,只能不断回想家里的仇恨来让自己的心变得坚硬如铁。
啃完了蜂蜜,一部分蚂蚁带着蜂蜜打道回府了,还有一部分开始对着大小腿下嘴,蚂蚁咬皮肤有些麻烦,面对沾着蜂蜜滑溜溜的大腿,一时间难以下口。
陈风不忍心它们转来转去,用尼泊尔刀轻轻的划开了张翠花的皮肤,技术很好,既没有伤着大的血管,又能保证皮肤开裂,划完了还细心的上了层蜂蜜,怕误伤到蚂蚁,轻轻的把它们扒拉到一边。
蚂蚁洞里又出来了成百上千的蚂蚁,仿佛有紧急冲锋号,在接应者的带领下,疯狂的冲上了张翠花的腿,张翠花已经无力挣扎了,脸型非常扭曲,清醒的睁大眼睛看着蚂蚁大军开始分割肉块。
蚁酸是个好东西,能分离肉食,还会对血管造成封堵,比血小板功效强大,根本不用担心猎物流光了血,失去了新鲜。
陈风用军刀扒拉着蚂蚁,除了大小腿上的,其余身上的全部扒拉下来,太贪心了,一条腿不够吃的么?还要上去探险。
张翠花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嘴巴被毛巾堵住了,却一直在含糊着喊着捂殊,捂殊。
见一条腿被啃了三分之一,蚂蚁回家的路也开始被大肉块堵车了,感觉火候差不多了,陈风用刀挑开了张翠花的捆绑:
“抬到水边,洗一下,让她清醒清醒,绷带负责记录,所有的口供都要复述三遍,错一个子就抬过来啃一次”。
拍了拍张翠花的脸颊,陈风温柔的说道:
“张姑娘,不要浪费我的蜂蜜了好么,一定要乖哦,这个山上最少还有几百种昆虫和蛇类,别让我生气啊”!
张翠花脸上失去了任何光彩,大腿泡进冰凉的山泉水里,蚂蚁不得不舍弃肥肉浮了上来,即使伤口被水泡的剧烈疼痛,张翠花也毫无反应,和亲眼看着蚂蚁啃食自己相比,这点痛真算不得什么。
见张翠花精神了,刘彩云开始了询问:
“姓名”?
“张翠花”。
陈风发出了一个语调:
“嗯”?
张翠花全身一个激灵:
“张翠花,中文名字张翠花,日本名字桥本樱子”。
“年龄”?
“26”。
刘彩云有些惊讶,皮肤保持的很好,看起来不比自己大啊!
“组织身份”?
“日本樱会杀手间谍,上海特高课,南京特高课,华北派遣军特高科”。
从中午到天黑,张翠花已经疯了,眼前这个女的就是个恶魔,真的一个字不能错,错了就会有惩罚,明明自己怕的要死,还战战兢兢的用木棍夹着蝎子往自己嘴里塞,一个失手蝎子差点就爬进了自己的喉咙。
刘彩云心中其实非常慌张,这一刻其实在想,万一被鬼子抓到了这么折磨,自己肯定扛不住的,呜呜呜,太可怕了,怕归怕,却丝毫没有手软,让黑娃捉来了各种虫子和大小的蛇,只要张翠花说错一个字或者犹豫一下,就要强忍着恐惧给她来一次。
刘彩云别的不考虑,队长说日本人不是人,比畜牲还畜牲,无论男女老幼都不能手软。
别的话刘彩云还要考虑一下,但队长的话就是天,让执行什么就坚决贯彻。
五遍,整整询问了五遍才勉强达到了刘彩云的要求,刘彩云自己松了口气,再动刑就轮到毒蛇了啊!那个真的不好把握,自己也怕啊!
桥本樱子也松了口气,恶魔,不愧是黑雕的夫人白雕,比黑雕还要可怕。
刘彩云把口供递给了树荫下乘凉的陈风:
“队长,口供好了,你老过目”。
陈风拿着口供扔在身旁:
“勉强合格,手抖什么啊?万一不小心把她弄死了,去哪里抓一个这么高级的特务”。
起身来到张翠花(桥本樱子面前):
“张~,哎不对,叫你张翠花玷污了这个中国名字,樱子小姐,你的表现让我非常满意,看你表现的这么优秀,给你一个提要求的机会,说说吧!只要不是太难,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这个不算,不说一会也得杀你,还有别的要求么?比如说埋在哪里?给你种棵什么树啥的”。
桥本樱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恶魔,你就是个恶魔,我要头向东埋,我要坟前有棵樱花树”。
陈风有些歉意:
“头向东能办到,樱花树是真没有,樱桃树可以么?没有你们家乡那么大的花,但会结樱桃啊!你想想,几十年后,一棵巨大的樱桃树伫立在峡谷之中,红色樱桃挂满了枝头,大人孩子热热闹闹的在你坟头上欢笑着摘樱桃,那画面,有没有觉得美的不可言喻”?
桥本樱子眼中又出现了色彩,似乎真的看到了美丽而温馨的画面,那场景,孤独和欢乐的交织,死亡和生命的共存,想象着峡谷中的美景,脸色也红润起来,仿佛没有听到陈风来自地狱的命令。
“二连一排宁波”。
“到”。
“拧断她的脖子”。
“是”!
宁波知道自己露出来的不忍目光被队长看到了多次,这应该是对自己的一个警告,没有任何犹豫,双手托着桥本樱子的脑袋用力一转。
咔嚓一声,这位血债累累的日本王牌间谍失去了生命,到死脑海里还在想象着山谷樱桃树下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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