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汐月见柳汐辰有兴趣,便吩咐彩蝶彩荷拿了最好最厚实的宣纸,以及笔墨和剪刀过来。顺便将游戏规则大概说了一遍
她按照扑克牌的大小裁剪了几块,然后让柳汐辰照着剪,自己则画牌的各种样式,画好一样,就让大哥二哥照着画一张出来。
其余人都好奇的围了过来,看着柳汐月画的有模有样,可他们从来没见过如此繁杂的游戏啊!想着难不成是月儿江湖上学来的。
几个人一起动手,效率很快,两刻钟时间,两副牌就被几人照葫芦画瓢做了个简易版。
“好啦!开始摸牌吧!就这样转圈挨个摸牌,挨个出牌。”柳汐月说着,便率先摸了一张。
柳汐月前面和几人制作时,已经将玩法和大小规则又仔细讲解了一遍,众人都聪明,加上自己亲手做的,已经完全了解玩法。
只是刚上手的几人,第一把自是输给了柳汐月,一人一颗金豆子,进了柳汐月的荷包。
众人越打越有劲,只不过,柳汐原和柳汐恒都赢过,唯独柳汐辰还一把没有赢。
老侯爷在柳汐辰后面看的连连摇头,这孙子确定是他们柳家的种吗?怎么这么笨?
直到最后,他实在没能忍住,一把将柳汐辰薅了下来,自己坐了上去。
“臭小子,让祖父来帮你打一局,省得你金豆子都输完了,没得给你压岁。”老侯爷是不会承认自己手痒的。
柳汐辰被自家祖父拉的一个趔趄,撇撇嘴,也不敢说什么?不过他倒是很好奇,为何自己把把都输?
他开始到处观战,想看看他们都是如何赢的?他也没有出错牌啊!
“哎哎,大哥,这牌你咋不要啊!”
柳汐原一脸无语,这小子是在直接告诉别人,自己有什么牌吗?“你能不能过去,别站我后面。”
柳汐辰撇撇嘴,又站到了柳汐恒后面,“哎呀!二哥,出那么大的干嘛?没看见这张还在吗?”
柳汐恒一脸黑线,他本就没赢多少次,这三弟还要过来给他报牌,还让不让他赢了。
他侧头朝着站在自己身旁的柳汐辰道:“能不能闭嘴。”
柳汐辰不屑地看了眼自家二哥:“切,也没看你赢几局。”他说完,便又挪到了柳汐月的后面。
气的柳汐恒一口气堵在胸口,懒得再去看他,继续认真的算着外面的牌。
柳汐辰接连两次被嫌弃,大概是知道自己的玩法太简单了,所以站在柳汐月的后面,再也没有说一个字,只认真的看着就柳汐月出牌。
三局下来,便见柳汐月赢了两局,他在后面看的目瞪口呆,原来是这样打的吗?可妹妹算的也太准了些吧!
看了几局的柳汐辰,觉得自己又行了,赶紧把老侯爷缠了下来,打算大展身手一番。
老侯爷还没玩过瘾,下来便对着彩荷彩蝶以及另外几个丫鬟小厮道:“刚刚看到这牌如何做的吗?再照着做一副出来。”
守在各家主子身旁的丫鬟小厮们闻言,立刻点头,赶紧去到一旁开始制作。
柳氏夫妇闻言,眼神立即亮了亮,他们也有点想玩,可他们总不能也跟自家爹似的,将儿子拉下来吧!
时间缓缓流过,直到吃年夜饭时,几人才停了下来,不过,这个年夜饭似乎吃的有些快,众人吃完,又接着组局,一直玩到子时,新的一天来临时,才结束。
不出意外,三兄弟的金豆子全都进入了柳汐月的荷包,不过柳汐月大方的给每人退回了一颗,让他们压岁使用。
三兄弟各自捏着手里的一棵独苗苗,看着妹妹离去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
柳汐辰看了眼自家的大哥和二哥,欠揍地道:“多赢几把又如何?结果还不是一样。”他说完,不等二人发作,便快速离开了现场,追着柳汐月而去。
寒风凛冽,下了半日又半夜的大雪,早已将地面覆盖,路边的烛台灯笼因着过节,数量比往日多了一倍不止,将白茫茫的雪面照的更加清晰。
“月儿,明天大年初一,要一起去颜爷爷那里拜年吗?”柳汐辰大步跑到了柳汐月的身边,脚下的积雪踩出一个个脚印,发出沙沙声。
柳汐月眸中神色顿了顿,自从被萧倾墨带回来后,除了过节的这几日,她每日都被传入宫陪用午膳,朝中上下谁人不知?她如今以什么身份去柱国公府?她不想去,也跨不了那道门槛。
“我就不去了,三哥去吧!去多陪陪颜爷爷,可以将我们今日做的牌拿过去,教颜爷爷玩一玩,以后颜爷爷无聊时,也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好。”柳汐辰点头应声,没有再言语。
翌日,柳汐辰从柱国公府回来后,便给柳汐月带回来一个消息,那便是颜瑾安然的到达南开帝都。
这个消息让柳汐月的心中,放下了一块巨石,只要知道他平安就可,其它的好似也没那么重要了。
大雪早已停歇,路面的积雪也早已融化,转眼小半个月的时间已然过去。
年节一过,柳汐月便又被一次一次的传入宫,这是萧倾墨唯一的办法,他希望通过日复一日的相处,成为柳汐月的一个习惯,让她潜移默化的接受自己。
“汐月,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萧倾墨见柳汐月还是只吃了一小碗,起初他知道,她是心情不好,吃不多也正常,可如今一个多月已过,她还是只吃这么点,他没记错的话,她的饭量好似没有这么少。
柳汐月端起旁边的茶水,漱完口,看向萧倾墨:“没有,只是天冷运动的少,吃的自然也少些。”
柳汐月刚想起身,萧倾墨便端起一旁剥好的柚子,递到柳汐月的面前,自己也顺便拿了一个塞入口中,朝着柳汐月道:“尝尝,很甜,我亲自剥的。”
柳汐月顿了顿,抬眸看了看萧倾墨,犹豫了下,伸手拿过一瓣,“谢谢。”
柚子入口,清甜多汁,可这份甜,她有点承受不住。
萧倾墨见柳汐月,又朝着美人榻而去,心中想着,他是不是不该帮她铺上厚厚的软毯,每次用完膳就背对着他躺去上面,就这么不待见自己吗?
他压了压心中郁气,知晓自己没有资格对她生有怒气,是他逼迫了她,月余不行,那就年余,只要她在他的身边,他就可以一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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