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柳汐月放下茶盏,起身朝着颜瑾走来,正准备坐到美人榻旁的圆凳之上,便听到颜瑾的话再次响起。
“你刚刚叫我什么?”
柳汐月一愣,停止了想要坐下去的动作,有些不解:“我刚刚叫你什么了?”
她叫他什么了,刚刚好像是叫的颜世子啊!也没叫什么啊!
她看向正在起身的颜瑾,一双眼眸干净好看的瑞凤眼,聚起幽深,微眯的盯着自己。
瞬间反应过来这人是要借题发挥,她下意识就要抬脚朝后跑去,结果刚转身,就被一只大手拉了过去,跌在了男人的胸膛之上。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叫我什么?”
柳汐月吞了吞口水,有些浑身紧绷,说来也怪,她此时的感觉,好似比在部落时要紧张的多。
或许是部落里面的自由自在,让她的心境不那么受拘束,又或是两人在陌生之地的互相依恋,总之她现在没由来的比较紧张。
也有可能是,刚刚颜瑾的眼神太吓人了,好似猎人看见了猎物,那作为猎物的自己能不害怕吗?
柳汐月瞟了眼颜瑾的眸子,识时务地喊道:“颜瑾。”
颜瑾摇摇头:“不对,再给你一次机会,喊不对就要罚。”
柳汐月的身子被颜瑾禁锢在怀里,她的头微微后仰,尽量拉开一些距离。
心道,罚罚罚,一天到晚的罚,她又不是幼儿园的小宝宝,做错事就要罚,问题是她真没做错什么事情啊!这人明摆了就是借题发挥。
再说,叫他颜瑾,有什么不对的吗?一点也不见外啊!那不叫他颜瑾还能叫什么?难不成.....。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硬着头皮,很是不自在地喊道:“阿瑾。”喊完,柳汐月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脸立刻就不争气的红了。
颜瑾眼眸一笑,看着怀中女人,低声继续道:“你喊了一个最见外的称呼,那么就得喊一个最亲密的称呼来补。”
“所以,月儿喊我阿瑾是最亲密的吗?”
“阿瑾不够亲密吗?”柳汐月有些懵了,见颜瑾仍旧摇头,她继续问道:“阿颜?”
柳汐月有些疑惑,他的名字就这两个字,还能怎么喊才更亲密?
结果见颜瑾继续摇头,她试探地道:“瑾儿?”
柳汐月喊完见他的脸顿时有些不好看,立刻喊完最后一个:“颜儿。”
结果最后一个喊完,便见颜瑾的脸彻底黑了。
“看来不罚你这张嘴,都不行了。”他说完,便一手按住柳汐月的后脑,狠狠的吻了上去。
颜瑾真的被这女人给气到了,什么瑾儿,颜儿的,当是他娘呢!
他霸道惩罚的吻,朝着柳汐月狠狠袭来,不留一丝空隙,直到柳汐月差点呼吸不上来,才放开了她。
他看向女人被自己吻的红润欲滴的唇瓣,才觉消气,好心情的告诉柳汐月道:“叫夫君。”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霸道诱惑,炸的柳汐月满脸通红。
什么?叫夫君,原来这人竟是想让自己叫他夫君。
好吧!柳汐月一脸惊叹,到底是她的格局没有打开。
不过,她才不要叫呢!凭什么叫他夫君?又没成亲,就让自己这么喊他?太过分了有没有。
她十分硬气地道:“不喊。”她一边说,一边将双手揽住颜瑾的后腰,一只手的手腕微微用力,凌霄纱便悄无声息地朝着美人榻的脚柱绕了过来。
颜瑾没有注意到柳汐月的小动作,依然继续着自己的威胁:“你确定?”
柳汐月眼眸一笑:“没有成亲,我才不叫。”
“乖,就叫一声,剩下的成亲再叫。”柳汐月翻了个白眼,乖他个头乖,当自己三岁小孩哄呢!
她觉得,肯定是自己的话本子给他看多了,里面男主,想让女主顺从的时候,没事就乖,乖,乖的。
柳汐月朝颜瑾露出一个大大的笑,随即一个用力,便挣脱了颜瑾的怀抱,退了开来。
颜瑾一个不察,便被柳汐月挣脱掉了,他正想上前一步将她抓回来时,却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拉住了自己。
他一回头,便见自己的腰带被凌霄纱绑在了榻脚之上,而另一头正抓在柳汐月的手中。
柳汐月抓着凌霄纱的一头,上了床榻,倚靠床头,得意的看着颜瑾,心想哼!还治不了他。
颜瑾眼底闪过一抹狡黠,故作配合地道:“月儿快给我解开。”
“不解。”柳汐月回答的干脆利落,为了防着他用蛮力睁开,故意吓唬道:“我着美人榻都躺出感情来了,你要是给我扯断了,可不行。”
“月儿这么说,那我肯定不舍得弄断了,可月儿确定不帮我解开吗?”
颜瑾说完,见柳汐月毫不犹豫的朝自己点头拒绝,他勾起唇角。
“行,那月儿不解,只能我解了。”
柳汐月闻言,有些疑惑他要怎么解开时?然而,当她看见颜瑾解开了自己的腰带,瞬间便惊讶的小嘴微张。
草,大意了。
看着颜瑾脱下外衫,丢在了身后的美人榻上,朝自己一步步走了过来,她面色大变,吓的连忙喊道:“夫君,我错了。”
颜瑾闻言,脚步一顿,心中瞬间激起一阵涟漪,看着小女人害怕紧张,又识时务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和小时候一样可爱。
他来到柳汐月的近前,“错了?”
柳汐月忙不连点头:“错了。”
“好,既然月儿认错了,我就不和你计较了。”颜瑾说完便一个翻身上榻,躺了下去,“哎!还是床上舒服。”
“颜....颜瑾,你该不会要睡我这吧!我可告诉你啊!绝对不行。”
颜瑾一个侧身,看向柳汐月,“不睡,我就说会话就走,要不是月儿惹我生气,我早就说完走人了。”
柳汐月松了一口气,只要他走就行,至于他让自己背什么锅,她都无所谓了,反正也说不过他。
“什么事?”
颜瑾躺平,望着帐幔顶部,缓缓开口:“是我的事,月儿想知道那日是谁刺杀我的吗?”
柳汐月闻言,面色一下子郑重起来,看向颜瑾问道:“是谁?”
颜瑾一双眸子转向柳汐月,望着她:“是南开国的丞相派来的。”
柳汐月惊异不解:“南开国?”
“是的,我舅舅就一个儿子, 也就是我表哥,南开国的太子,两年前病故,加之我舅舅这两年因为痛失爱子加上国事操劳,身体便每况日下。”
“所以,便有人动了歪心思,想谋权篡位,而我舅舅因无人继承皇位,去年年底便给我不断的来信,想让我去南开国看他。”
“可我知道,一旦过去,怕是会被舅舅软磨硬泡,套牢在那皇位之上,因此我一直未去。”
“如今,大概是那边的人知晓了我舅舅的用意,所以不惜奔波千里,只为除去我这个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
柳汐月听着颜瑾的话,无比震惊,没想到,竟是这样。
她倒是也听过南开的太子离世的事,据说惊才绝艳,很是可惜。
可她从来没将他们与颜瑾放在一起想过,也是,他的母亲是南开国的公主,身上流了一半南开皇室的血。
在这种无人继承的情况下,南开国的君主,把主意打到颜瑾身上也能理解。
“那.......你现在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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