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子,你往那边去点。”
“别挤别挤...”
“动静小点,别被他们发现了。”
......
窗边,蹲着一群听墙角的人。
屋顶。
“呀,他们怎么这样?”白溪渔小声的羞涩道。
陆文渊笑了笑:“喝酒的时间见他们眼神交流,我就知道他们不安好心。”
“今儿我倒是要看看谁看谁的笑话。”
陆文渊拿出几个东西,递给白溪渔。
白溪渔看见那东西,顿时捂嘴偷笑道:“这不好吧。”
“嘿,没什么不好的,我来点,夫人你扔,放心,我施了法术,他们发现不了的。”
“那好吧。”白溪渔接过炮仗,不由有点兴奋起来,她不说出身名门,但也是大家闺秀,做这种事情还是头一遭。
陆文渊手指一滑,火星泛起,白溪渔连忙扔了下去,也不再拿了,紧张期待的看着下方。
一个哪够?
陆文渊又点了几个扔了下去。
......
“咦,灯熄了这么久了怎么没一点声音?”
“文槿,陆三哥是不是害羞?还是有什么问题?”
“陈建之,你小子真是嘴里吐不出象牙,没一句好话啊。”
“夏六公子,咱们大哥不说二哥,这主意还是你出的。”
夏六摸了摸鼻子,试探道:“要不要打开窗户看看?”
几人对视一眼,不等做出决断,文槿鼻子动了动,惊疑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几人一阵疑惑,那味道越来越重了,忽然。
“砰!”
爆炸声响起,人群分散。
“哎哟,谁把炮仗埋我屁股下了。”陈建之龇牙咧嘴的揉着屁股,看着漆黑的手掌,吐槽:“还他娘的加了料!”
其他人身上或多或少也沾上了,没办法,陆文渊下了禁制,将他们的灵气真气都禁了。
屋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几人抬头看去,陆文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手中的炮仗抛啊抛的。
一旁的白溪渔眉开眼笑。
“三哥,今夜不是洞房花烛吗,你跑屋顶作甚?”
陆文渊玩味道:“那你们呢?大晚上的不睡觉,跑这儿听墙角?”
几人有些尴尬,陈建之倒是没脸没皮:“三哥,有意思吗?”
陆文渊认真的点点头:“很有意思。”
“也是你们运气不好,我夫人心情不好,拿你们逗逗乐儿。”
白溪渔拍了他一下:“说什么呢。”
“没事,大婚之日,越热闹越闹。”陆文渊看向下方几人,嘴角一弯,“你们说呢?”
夏六尴尬道:“那个,陆三哥,家中还有事,我就不叨扰了。”
这话一出,石方,陈建之,陆文槿连忙应和,默契的撤退。
同时,墙边又钻出几个身影跟着撤退。
“青兰!初晴!青薇!你们怎么...”白溪渔一脸气愤。
几女尴尬的笑了笑,跟着跑了。
陆文渊看着院门边的竹林,高声笑道:“我的好外甥们,来了也不跟舅舅打声招呼?”
陈建之等人此时刚到门口,几个健壮的小伙子从竹林跑了出来汇合。
突然,一道五色神光闪过。
陈建之倒地,惊呼道:“遭了!中埋伏了。”
众人脸色一变。
陆文渊站起身高声笑道:“哈哈哈...一个都别想跑!”
“来,夫人,咱们同他们热闹热闹。”
一个竹筐出现在二人身边,白溪渔狠狠的点头,目光“不善”的看着众人。
而后,一道又一道的火星亮起,宛如流星飞过。
陈建之:“我躲!”
“砰!”
“他娘的!还是追踪的!CS啊!”
爆炸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陆文槿:“三哥,我错了,放我走吧,你炸他们就行。”
外甥们更是哭爹喊娘:“怎么光盯着腚炸啊,舅舅,我错了...”
“白姐姐,别别别...”
“小姐,不是我出的主意啊,我就看看热闹...哎哟。”
......
炮仗是陆文渊特制的,光声响焰光大,没什么威力,主要是里面的墨烟,主打恶心人。
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个小黑人在月光下“起舞”。
门外陆鸣走来,众人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陆二哥,救命啊!”
“二舅舅,放我们出去吧。”
“二公子,还请施以援手...”
......
“援手?”陆鸣莫名一笑,然后拿出留影石开始录制起来。
陈建之一呆:“陆二哥,你这是作甚?”
陆鸣答非所问道:“哦,今夜风景不错,我录制下来,留作纪念,日后闲暇时观摩观摩。”
算计老三?那小子八百个心眼子,真是自找苦吃,今儿这留影该出什么价好呢?
众人一愣,脸上浮现绝望。
陈建之不由骂娘:“陆文渊!你们兄弟没一个好东西!”
一个炮仗正中头顶炸开,陈建之瞬间变成黑头。
“呸呸呸!”
“陆文渊!你丫的加了什么东西!还他娘的是臭的!”
陆文渊嘿嘿一笑:“你猜?”
而后爆炸声连同骂声连绵不绝。
“骂啊,越骂我越兴奋。”
......
今夜,陆文渊卸去了警惕,一直紧绷的心此刻放松下来,仿佛回到了儿时与同伴一起玩闹的时候。
成年人的世界太复杂,儿时的玩闹已成为了一种奢侈,更被说是在暗潮涌动的朝堂,神京。
不管其他,陆文渊夫妇算是玩开心了。
见众人没有“反抗之力”,陆文渊也没回院子,带着白溪渔撤了。
陆家祠堂。
老太太小心仔细的擦拭着牌匾,不停地碎碎念着。
“他爹,当年的小猢狲如今可出息了,咱们陆家的伯位也回来了...”
“今日是子安大喜的日子,他给你们娶了个好儿媳,你们也能安心了...”
“我的大孙子,可惜你不在了,当年你是最听话,最出息的,也就数你最疼你这三弟...”
......
“祖母。”
陆文渊带着白溪渔走了进来。
老太太一愣,随后擦了擦泪水,驱赶道:“你们来这儿作甚?莫要冲了喜庆。”
陆文渊笑呵呵道:“以您孙儿如今的身份,谁敢冲我的喜庆?”
“你这猢狲,净瞎说,孙媳妇刚进门,这大婚之夜的,你带她来这儿像什么话?没个规矩。”
陆文渊笑道:“娶了媳妇自然要给陆家的列祖列宗看看,要是不来才是不像话。”
“那也不是这个时候啊。”
白溪渔出声道:“祖母,没事的。”
陆文渊得意的扬了扬眉。
看着他们夫唱妇随的模样,老太太心里十分慰藉,但瞧着陆文渊嘚瑟样儿,气不打一处来,敲了他脑门一下:“你这猢狲,都成亲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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