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渔一身白底金绣儒裙,带着青兰和初晴走了过来。
她嘴角含笑,优雅大方,又不失少女的娇羞,步履间裙摆晃动,似轻纱拂面,动人心扉。
“哇,好美。”
“这就是长宁郡主?不是说相貌尚可么?传闻果然不实啊。”
“如此气度...还有那双眼眸,看来大周美人榜要更新了。”
.....
“陆三哥,未来嫂子可真漂亮,陆三哥你觉得...额。”夏六正说着,转头看去,早已不见陆文渊的身影。
在丫鬟的接待下,白溪渔坐在了高台之上,引得众人瞩目,许多高门贵妇看的眼前一亮,纷纷上前搭话。
白溪渔看了眼陆府的位置,没见到男子,便对青兰交代了几句,应付着前来搭话的夫人们。
而陆文渊也遇到了“麻烦”。
人太多了,他不想露面,默默离开人群,反被几个女子拦下来,打头一个姿容艳丽,那柔弱的眼神,明晃晃的看着他,仿佛陆文渊是个负心人一般。
“陆大人,莫不是忘了奴家?”
陆文渊一脸问号,这人有病吧?
“敢问小姐你是...”
“果然,这么快就忘了吗...”说着掩面做哭泣状,一旁的两个女子也不善的看着他。
拙劣的演技看的陆文渊嘴角直抽。
书格似想起什么,传音道:“公子,这位好像就是当初老夫人给公子议亲的小姐之一。”
陆文渊懒得多言,冷着脸道:“你有何事?”
“当初老夫人送来的议亲帖子,奴家可是一直收藏,一直无缘,今日才得见陆郎君,想问这亲事...”
陆文渊打断道:“你身体若是有恙就去找大夫,别找我。”说完就带着书格离开。
几女愤慨不已,声讨着。
“公子,这女子的行为,有点奇怪。”
“看出来了?”
书格点头道:“老夫人早就将当初议亲的所有人家都回绝了,而且陛下赐婚,这女子就算搭话,也不应该用当初议亲的事情为借口,太拙劣了。”
陆文渊:“自然是别有用心。”
心眼感知到什么,但很模糊朦胧。
陆文渊扫了眼外面的其他建筑,若有所思道:“去其他地方看看。”
高台上,白溪渔好不容易应付完几位夫人,见许多贵女又要攀谈,连忙对初晴使了个眼色,初晴找了个借口将众人拦在外面。
不一会儿,青兰回来了。
“小姐,打听到了,陆三公子来了,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会不会是躲着小姐?”
白溪渔摇头道:“既然给我下了请柬,就不会避开,应该是有什么事在忙,等会儿吧。”
“嗯。”
青兰将遮帘拉下,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快到正午之时,陆文渊将这山谷都探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地方。
“难道是错觉?”
而球场那边也结束了,吴国公夫人那边也摆好了宴席。
书格变换了相貌送了张纸条递到白溪渔那边。
“邀于小姐东面海棠坡一见。”
没等到陆三公子的消息,反而等到了陈公子的消息。
“没想到陈公子也来了,小姐,怎么办,去不去?”青兰小声问道。
白溪渔深吸了口气:“去。”
初晴:“小姐,要不用完膳再去?吴国公夫人那边邀小姐过去。”
白溪渔摇头道:“初晴,你去回吴国公夫人,说我身体不适,就不去用膳了。”
“青兰,你和我一起去。”
初晴无奈道:“是,小姐。”随后对青兰道:“青兰,保护好小小姐。”
东面山坡上种了许多了花,打理的很好,尤其是那西府海棠,花枝招展,开的极好,清淡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此刻赏花的人都离去,陆文渊独自享用这份美丽。
“陈公子。”
身后传来佳人呼唤,陆文渊转身看去,目光一亮。
一片胭红淡粉中,佳人亭亭玉立,淡雅俏秀,犹如晓天明霞,让满山的花朵都失了颜色。
陆文渊淡淡一笑:“于小姐今日格外清雅。”
白溪渔脸色微红,福了一礼:“陈公子过誉了,公子今日也俊朗非凡。”
一旁的青兰连忙捂住了脸往后退,羞死人了。
陆文渊笑道:“这满山海棠,余小姐可愿与在下一同欣赏?”
白溪渔轻轻抿唇:“好。”
两人结伴而行,漫步在花海之中。
一种奇特的暧昧情绪在两人间缠绕,他们没有说话,静静的走着,看着。
渐渐地,花香花色将暧昧无声驱散。
“于小姐...”
“陈公子...”
二人齐齐开口一顿,而后对视一眼,陆文渊开怀一笑,佳人低下了眼眸,轻声道:“你先说。”
陆文渊温声道:“于小姐近来可好,那孙启可还有冒犯你?”
白溪渔摇头轻语道:“没有。”而后抬头,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眸,“你呢?他有没有找你麻烦?”
陆文渊笑道:“我亦无事,劳小姐挂怀。”
白溪渔心中一羞,又低下了头。
佳人娇羞之色,看得陆文渊心痒痒的,自生欢喜。
两人又沉默的走了一段路,陆文渊瞧着一朵海棠开的极美,淡粉中有胭红点点,俏丽清雅,脚步一顿,伸手摘了下来。
“白日的海棠俏丽,我还是喜欢月下海棠,皎月照明霞,别有一番意味,勾起相思。”
白溪渔心中微颤,相思?指的她吗?娇羞更甚,脸颊似染上了海棠花色。
当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陆文渊似有所感,缓缓道:“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不知怎的,欢喜填满了心肺,白溪渔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眼眸格外亮丽。
“这诗是陈公子所作?”
陆文渊轻笑道:“是一位前辈所作,我是借花献佛,现在虽然有些不应景,但表达了在下此刻的心意。”
惜花亦惜人。
白溪渔有些手足无措的避开他的目光,小声道:“这诗...极好。”
这陈公子说的话,真是...她更羞涩了,都想逃离这里了。
“诗好,但...”
陆文渊将花递了过去,柔声道:“人更好。”
白溪渔双目微睁,呆愣的看着他,那模样很是可爱。
陆文渊粲然一笑,将花放在了她的手中。
肌肤相触,白溪渔回过了神,一张脸羞的通红,心跳动的厉害,正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
陆文渊理了理衣领袖袍,一脸郑重的行礼道:“在下对小姐一见倾心,想娶小姐为妻。”
“终吾一生,只你一人。”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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