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不想再跟他们废话了,而且我心里也明白了,这些人没有达到他们的目的,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他们的目的,我心知肚明,但我可没那么傻,还真去问他们有什么诉求,那就相当于做出妥协的姿态了。
华哥的潜在意思是对的,我们不用管后面会怎么样,先干一架再说。
没有了和平解决的可能,我马上就开始部署。我让所有人围在他们的内侧,敞开走向楼道的通道。
“我提醒一遍,不想死的就给我们滚出去!给你们一分钟!”
我特意扭头盯着大金链子:
“替别人卖命,不值当!”
我们这边的兄弟见我说出了这话,都知道要开打了,全部凝神静气,严阵以待。
他们那边的人听完我说的话,虽然有些人脸色有所变化,但看了几眼大金链子后又恢复了倨傲的神态。
这一仗避无可避。
我严肃的拿出手机,严谨、正式地记起了时间。
“时间到!兄弟们!赶他们出去!”
随着我一声呼喝,弟兄们一齐上前,基本上一对一的连推带拽的将他们往外赶。
“出去!出去!出去!”
“我艹你老木!”
“别动我!干你凉!”
“我顶你个肺!”
一时间,大厅里人声鼎沸,两方人马推搡着,冲撞着,各种骂声不绝于耳。
我们的人终于将他们都推离了那几张牌桌,推到了靠近前台的通道。
突然,“砰”的一声,不知哪个人抓起前台的一个笔筒砸了过来、砸在了我们一个兄弟的头上。
“呼啦!”这一下两方人正式打了起来!
霎时前台前面五米见宽的通道上拳来脚往,场面激烈起来。
我怕他们砸坏前台的东西,呼喊着兄弟们把他们赶下楼。
其实,无论在什么战斗场合,理亏的一方战斗力总是没有那么的顽强的。对于我们来说,就不同了,我们是保卫家园的一方,斗志自然昂扬,更何况我们人数相当。
我非常厌恶这样的场景,每次都会不自觉地就把所有的愤怒倾泻到敌方的带头人身上。
我对准大金链子冲了上去,他体格也健壮,并非草包,并不容易对付。但我居高临下,抓住空档在他腰上猛踢了一脚,他踉跄地倒了出去,还好被他身后的弟兄托住了。
大金链子狠狠的怒视着我。
几分钟后,他们终于被我们赶到了二楼门外的楼道。
来到了楼梯上,可就更简单了,我们居高临下,他们被我们驱赶得节节败退,没有几分钟,悉数都退到了一楼。
这时两边的人都基本停了手,我粗略看了下,我们的人几乎都没有受伤,大金链子那边有好几人头被打肿了,还有几人在楼梯上失足摔伤了。
但这就不关我们事了。
“好,好,好!有种!”
大金链子上前几步,在我面前晃荡着、念叨着,手指在半空中朝着我不断的点着,表情咬牙切齿。
“这位大兄弟怎么称呼啊?敢不敢报个名号?”
他用威胁的神色看着我说道。
“我没名没号!只是个本本份份的打工仔!请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也自找麻烦!我们已经很客气了!”
“哈哈哈!你们这客气好特别啊,拳打脚踢的客气!行!我们记住了,后会有期!下次我们也对你们客气客气!”
说完,大金链子手一挥,带着众人离去。
他们走远后,刁哥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
“很好!”
刁哥简单的夸赞了一句,然后他对众人交代了几句后,就带着我往外走去。
我跟着刁哥打上车,回到了宿舍。
华哥和光哥已经在里面坐了。
刁哥让我跟大家说一下刚才的情况,我说完后,华哥直夸我不错,我不知道自己错不错,反正我已把他当做自己哥,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尽力帮他而已。
“这老蔡前几个月收服了城东的阿浩,入股了对方五间网吧,现在终于是把手伸向我们了!”
光哥说道。
华哥仰头靠在沙发上,显得很是头疼。
我对社会上、江湖上的事情不是很懂,坐着不敢说话,只听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从他们的话语中,我明白了个大概。这社会上的很多场所比如酒吧、夜店、网吧、棋牌室、游戏厅等等都是三教九流、龙蛇混杂之地,但却利润惊人,通常开这些场所的老板都会有些社会势力,但要是被势力更大的团伙盯上,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割肉——给干股求和,这就是变相的保护费。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黑势力屡禁不绝的根源,这里面可图的利益实在是太大了,这还仅仅是看得见的生意,看不见的生意如黄赌毒等等,更是暴利。
这蔡哥,就是做大了的社会势力,而且已经妥妥的黑化!据华哥他们说,这一两年这蔡哥已经收服、入股了东门周围几个社区的游戏厅、棋牌室、酒吧、网吧、夜店等等场所,而且还搞了个很冠冕堂皇的名词——市场整合、资源共享、共创共赢!
靠着软硬兼施,他们不断做大,如今渐渐侵蚀到了我们这边。
我不知道华哥究竟有多少势力,更不知道他能不能抵抗得了老蔡,但我知道,他不想被老蔡吃到肚里。
他们聊了大半个小时后,华哥突然问我道:
“阿坤,说说你的看法!”
“这…我社会经验很少,更没有这些江湖阅历,我不知道我的想法是不是太幼稚。”
我心里是有想法的,但如我所说,我始终认为自己只是个毛头小伙,没有几斤几两,还是多听少说为好。
“没事!你说!都是自己人,探讨探讨没关系。”
华哥让我说,我只能听他的,想了想、逻辑了下语言,便道:
“我觉得挺简单的,如果我们的势力能斗得过老蔡,那不用跟他废话了,直接摊牌,省的浪费时间,还容易增加不良影响,反正他已经开始明目张胆的压迫我们了。”
“那要是斗不过呢?”
光哥问道。
“斗不过,那就没办法了,报警也没用,警方不可能帮我们天天守着店铺。
这是个很残酷的现实,那样的话,我们又还要做这些生意的话,只有妥协。唯一的,就是让利多少的问题。”
“就这两条路?”
光哥又问道。
我摊开了手:
“我认为就这两条路…总不能…总不能我们把店铺全部都卖了,干脆不做这些生意了吧?”
我不知道我分析的对不对,我认为这件事没有那么复杂,无论表面有什么波澜、冲突,背地里就是老蔡要吃我们所引起的。既然如此,不就是两条路吗——被吃、不被吃!
所有的头疼都没有必要,搞清楚敌我双方的实力,再去评判该做何选择,选择了以后,就别后悔,无论输赢都别后悔,社会是残酷的,没有任何后悔的空间。
“所以,我的建议是,我们应该进行战略评判。评估一下我们两方的实力,再决定做何选择。”
华哥直起了身子,看着面前的茶桌点了点头。
好一会之后,华哥对光哥还有刁哥说道:
“你们现在就去打听清楚老蔡的底细!越快越好!多派点人,多方面搜集信息!”
“好!”
刁哥和光哥领命离去,屋里只剩下我和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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